黄兰兰自知老赵村长已经掌握了她的底细,且必会为秦锋撑腰,心下急转之间,她又生一计。
“嗨呀,刚才只不过是演出戏,是我和秦大哥开个玩笑。”
众人脸上出现意味深长的神色,意思很明显:看你怎么狡辩。
黄兰兰丝毫不慌:“人都说秦大哥和柏哥儿感情好,两个人眼里只有彼此,就像那天上的神仙眷侣,人人羡慕。”她满面笑容恭维道。
这话不假,人群中有人下意识点头。
“可你们说这么简单的事儿,李大哥和王大哥偏偏是不信,他们说这个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黄兰兰口中的李大哥王大哥正是先前第一时间从林子里窜出来攀咬秦锋的两个青年男子。
二人听黄兰兰说完,面色俱是一顿,但很快默契的恢复正常。
“他们说世上的男子最重要的便是三样东西,一是样貌,二是钱财,三嘛,最是难得,做到这点的男人比三条腿的蛤蟆都难找。”这话说完,黄兰兰扫视众人,一连串的娇笑。
想是众人也知道了是什么,人群中,有妇人怨怼的看向身旁的男人,有嫁人的小哥儿偷偷在自己汉子后腰拧了一把。
见不少妇人夫郎怨愤,男子心虚,黄兰兰便知此计已然奏效,她继续道:“人都说男人的深情专一最难得,天底下的女人没有哪一个不想被一个男人从一至终真心相待。我黄兰兰自认从小到大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识过,独独没见过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我想知道作为女人毕生所求的东西到底存不存在,有没有男人只爱自己的夫郎一个,任旁人再怎么挑拨也不会改变。”她似有懊恼;“我是因为这个才想找秦大哥求证,因为他是我认为最正派最深情的人了。”
她话说着,目光越过众人看向秦锋,秦锋注意力此刻全黏在柳柏身上。
黄兰兰接收到柳柏警告的眼神,她讪讪一笑:“你们看,秦大哥这不就是眼里只有夫郎一个,他刚才当真没多看我一眼,天底下还是有好男人的。”
稳住村里人之后,黄兰兰马上将矛头对准赵前带来的两个城里人,就是那两个一上来就声讨她的蓝衣、青衣男子。
她绣手一指蓝衣男子:“你刚刚问我在做什么?”她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分外可笑:“我要让你,让这些自诩专情的臭男人看看,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她有些愤懑不平:“我只不过摔倒前搭了秦大哥肩膀,你呢?你搂着自己表妹的腰!”
“不止表妹,你还有堂妹,干妹,还有什么?红颜知己?”她轻嗤一声,嘲讽拉满:“分门别类的还真多。”
“自己滥情就是风流,我但凡和其他男人有接触就像犯了天条一样,凭什么?就凭你比我多了个糟污的东西?”
“你,你是疯了不成?”蓝衣男子似是难以置信,他瞪大眼睛:“如此粗鄙,简直不可理喻!”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你是什么东西进城一打听就知道,像你这样道貌岸然的货色只不过是骗骗我这样的村里人罢了。”说到这,黄兰兰挤出两行泪来:“你就是欺负我们村里人对城里不熟悉,欺负我没读过书,欺负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眼泪容易引起人的同情,村里人开始对蓝衣男子怒目相向。
密集的目光射在身上,蓝衣男子又气又慌:“你胡说!我与任何女子从来不曾有逾越之举!”
“是吗?”黄兰兰火速擦干眼泪,她似笑非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蓝衣男子此时才知中了计,这不是他自己主动替黄兰兰摆脱了和自己的关系?他心中不甘,面色涨红,还欲再强声争辩。
但黄兰兰可不想纠缠个没完,村里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她得掌控好时机,蓝衣男子算是应付过去,接下来,是青衣男。
青衣男一直专注的看着黄兰兰,时不时流露出痛惜的神色。
黄兰兰默默翻了个白眼,她轻瞟青衣男一眼:“婚嫁之事,还是找你娘来说吧,你说的又不做数,万一你娘生了气,你可不好哄呀。”
人群中似乎有人听出了些什么门道,可这思绪转瞬即逝。
青衣男子额头青筋微动:“此事我们回去细说,你先起来,不要再继续丢人现眼了。”
“丢人现眼?不是,我怎么了?只是衣服破了而已,碍着谁的眼了?”“要是这么说,你长成这种模样,奇形怪状的,才是污了我的眼。”
“真搞不懂你们一些男人,自己的样子那么惨不忍睹,还动辄说女人和小哥儿不得体、有碍观瞻、粗鄙非常,谁给你们的自信呀。”黄兰兰速来娇横,她说这话的时候,从里到外透出浑然天成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