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许玫顿时闻到浓郁的玫瑰花香,与低缓、淡雅的古琴声。
许玫从小听古琴,当然听得出这弹的是古琴名曲《流水》,古琴是她熟悉的事物与她母亲息息相关。
玫瑰见证了她父母爱情,是她最爱的花,对她的意义重大,她的名字都带着“玫”。
玫瑰、古琴。
两者都与她对童年乃至青春期时的美好记忆息息相关。
Lennart要在她最熟悉的两者面前得到许玫。
他要许玫以后每次看到玫瑰与古琴,甚至只是回忆起二者都能想到Lennart。
他不要许玫忘记他,他要把自己掺进她美好回忆中,他要她永永远远地记得他,即使死亡,他也要随着她去棺材,永远缠着她。
生同衾,死同穴。
Lennart将许玫放在铺满玫瑰的大床上,许玫的头发、四肢全被玫瑰缠上,她整个人仿佛溺于玫瑰。
玫瑰花香浓郁,玫瑰花瓣触感浓烈。
昂贵唱片机播放的古琴声清晰回荡在整个房间。
Lennart把门关上。
窗户被紧紧关着,厚厚的窗帘挡住窗外的景致与光亮,房间里只留着明黄的台灯亮着。
Lennart脱下自己的衣物,并将许玫的毛衣与裤子都粗暴地脱下。
在许玫的感知里,他是封闭空间里,除玫瑰花与古琴声外最瞩目的第三个元素,他用粗暴、热烈的动作以及疯狂的占有欲,不断侵略着许玫的感官,将自己同玫瑰、古琴一样烙印于许玫骨骼与血液之中。
他的意图毫不掩饰,即使单纯如许玫也察觉到了,她崩溃地大哭,挣扎,试图阻止Lennart。
但,没用。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防线全面溃败,大脑与身体同样赤/裸暴露在他眼前。
Lennart禁欲了一个月,这次的欲望比上次破戒时更加浓烈。
许玫全身上下都是他弄出的印记。
将许玫身心皆禁锢让他觉得无比兴奋。
一月前,为再次得到许玫装出的款款温柔此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既然绅士面具没办法帮他让许玫再次爱上他,那就没必要继续装了。
无论许玫爱与不爱他,他都要得到许玫这个人!
他俩之间的游戏,没完。
远远没到结束。
一月前,许玫没法承受Lennart的猛烈,现在她也不能。
由于感官感知的是她熟知的古琴声与玫瑰花香,许玫的羞耻感比上次以为自己与Lennart的缠绵被人瞧见了更加让她觉得羞耻,更加让她憎恨Lennart。
恨意战胜了恶意与困意,并将曾经的爱意驱赶得一干二净。
她清醒地感知Lennart的攻城掠地与自己的羞耻,并且越来越憎恨Lennart。
当Lennart终于停下动作,将许玫抱在怀里,许玫终于忍不住朝他胳膊狠狠咬去,即使往昔经历告诉她,这招没用。
Lennart冷白的胳膊渗出鲜血。
“呵——”
他笑了,垂眸,宠溺地揉许玫的头,像是在看着一个不乖的小孩。
他并没有意识到,其实他不用伪装,也能展现出款款温柔。
“我恨你。”
许玫仰脸,咬牙切齿道。
“我知道。”
Lennart淡定回答。
“放我走。”
“不要。”
Lennart无情拒绝,并让留在许玫身体的物什彰显了存在感。
真是混蛋!
许玫在心里骂,神色也毫不遮掩地表现出来。
骂意味着在乎,Lennart开心于许玫在乎她,他亲了亲许玫脸颊。
幼稚又变态。
许玫很反感,她的耐心被磨得一点儿也不剩,她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腻?两个月?三个月?”
亦或者是一年?两年?
许玫既愤怒又恐惧,她紧紧盯着Lennart的双眸,想得到Lennart的回答。
虽然她知道,Lennart的话并没有什么信服力。
“我们结婚吧。”
许玫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第26章 婚礼前夕
许玫不可置信地看着Lennart。
他在说什么?他要和她结婚?她真的没听错吗?
他果然是疯子!
Lennart自己也一愣,不知道自己为何脱口而出想和许玫结婚。
在遇上许玫之前,Lennart从未想过婚姻二字能和他扯上关系。
在他从小生活的环境里,婚姻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是令人作呕的东西。
而在许玫的眼里,婚姻是另一番景象,它是极为神圣的事物。
“我不要和你结婚。”
许玫激烈抗拒,她的眼里尽是厌恶,没有一丝以往的心动。
见状,Lennart把所有思绪抛在脑后,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结婚吧。”
语气不容置疑,像是作为上位者发号施令。
Lennart执行力很强。
他先亲了一下许玫额头,随即,他起身,迅速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