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许玫深深地吻下去。
又是吻到许玫缺氧。
许玫的杏眼湿漉漉而又亮晶晶,像是清澈湖水里的琉璃。
“你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许玫柔声对Lennart道。
“好。”
Lennart迅速答应,他的嘴角勾起,许玫表现出的对他的在意让他大脑越加躁动,越加兴奋。
他的手再次不安分起来,修长而骨节均匀的手指,从许玫饱满的额头一路往下,眉眼、鼻梁、唇、下巴……
如蜻蜓点水般,他让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却并不停留,他划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开始痒,许玫的长睫颤动,呼吸也变得急促。
Lennart不止要许玫怜悯他,还要诱她为他沉溺。
完全沉溺。
Lennart垂下的绿眸见许玫哭红的眼逐渐变得羞涩,柔软的脸颊红透,如同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他的玫瑰。
Lennart的手从下巴划到许玫的脖颈,并继续向下到毛衣,他停下,轻声问许玫:“是不是有点热?”
病房里开了空调,许玫忘记脱外套,被Lennart这样一说,她的确感到热。
许玫乖乖点头。
Lennart笑意更深:“那我帮你把外套脱了。”
说完,Lennart的手从毛衣那移到外套领,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许玫的外套,并精准地扔到旁边柜子上,许玫里面穿了一件毛衣,没有外套的阻碍,她更加清晰地感受到Lennart手掌的形状,她觉得自己的安全领域被Lennart攻占,她的眼睫又开始紧张地眨。
Lennart的手再次开始不安分地动,这次,是从许玫尾椎骨沿着脊骨一路往上,许玫的毛衣随着Lennart的动作不断往上掀,连带着毛衣里的秋衣一起往上掀,许玫白嫩的细腰,逐渐清晰地映在Lennart的眼底。
病房里安静极了,心脏扑通扑通。
许玫的视觉、触觉甚至听觉……一切感官全被Lennart攻占。
与此同时,Lennart大脑持续释放着多巴胺,将他的兴奋感不断往上垒,分明绿眸里欲望浓烈,呼吸声变得粗重,但他的动作却仍然慢条斯理,他要一点儿一点儿地将许玫的情绪牵引到最高点。
从前两人欢好大多是Lennart餍足,而许玫排斥。
这次,Lennart要让许玫感知他曾感到的欢愉。
腰肢往上是胸部,许玫的内衣出现在Lennart的视野,内衣将一片白腻轮廓勾勒得优美,Lennart的手触及许玫的内衣扣,他终于停下,想解开。
“扣扣!”
病房的门忽然被敲响。
许玫被吓得清醒,她连忙推开Lennart的手,站起身,整理衣服,Lennart迅速拉住她的胳膊,笑:“怕什么,我们是合法夫妻,领了证的,又不是偷情。”
许玫脸更臊得慌了。
Lennart笑着,内心却不愉。
尤其是当许玫将他的手挪开,走去开病房的门。
Lennart绿眸沉了下去,冷冰冰地看向打搅他好事的人。
来的是两个警察,他们来给Lennart和许玫做笔录。
顾忌到许玫的情绪,Lennart耐着性子配合,他言简意赅,企图想迅速把两人打发走。
当碍事的人终于消失,Lennart再次看向许玫,要求继续两人之前的进度。
但此次的中断,让许玫的羞耻感达到极致,她说什么也不肯。
“我想看看我们以前的照片。”
许玫故意换了一个话题。
她想了解Lennart与她的往事,而非像之前那样逃避。
这是个很好的迹象。
Lennart便不再坚持要和许玫欢好,而是打电话给助理让他把照片拿到病房里。
随后,Lennart提出:“我要和Rosalie一起看照片。”
许玫拒绝。
她此刻仍然畏惧以前的回忆,她怕看照片时Lennart在旁边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百般猜她的情绪,她会再次生出对他的厌恶。
许玫没说拒绝的原因,可Lennart敏锐地察觉出许玫的顾虑,他主动开口道:“那好吧,我睡一会儿,Rosalie你就一个人看照片。”
他主动后退一步,语气可怜巴巴的,许玫心里升起不忍,见状,Lennart立即讨要甜头:“我要Rosalie在入睡时给我唱歌。”
许玫无奈地同意,她再次坐到床边,由于许玫性格内向,她很少在人前唱歌,以前大多数唱歌是在合唱团浑水摸鱼,她也很少听歌,听纯音乐比较多,于是,许玫给Lennart唱的是她儿时听的摇篮曲。
Lennart所谓睡觉原本只是打算装个样子,他真实想法是其实依靠听觉,听许玫在每页相册停留时间以及对应的呼吸声,Lennart早就翻过许多次相册,他对每页的内容了如指掌,他迫切地想知道,许玫对两人过往每个有记录的经历的情绪。
然而,当Lennart听到许玫温柔而舒缓的声音,他的大脑逐渐放松,恍惚之间,他产生了一种他与许玫是青梅竹马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