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立赵宗全为太子?”皇后看向皇帝写下血诏。
“宗室子弟之中,赵宗全虽然平庸,但却不失为宽和,也只有他了。”皇帝边说边将这血诏吹干折起来。
“朝内大臣,为立储之事争吵不休,谁能料到,这立储竟是刀架在脖子上出来的,也是命啊。”
皇帝从锦盒中拿出兵符,连同血诏交予皇后,“你啊,想办法将这兵符,一起交给赵宗全。”
皇帝将血诏和兵符给了皇后,无力地垂坐到椅子上。
“我与陛下夫妻多年,无论生死,臣妾都愿与您共赴。”皇后对着皇帝真情诉说,看了眼身边的妃嫔,又转向殿内其他人,“谁人愿意突出重围,替陛下去送信?”
殿中的内侍宫女无人敢应声,皇后看向来报信的内侍。
“陛下,娘娘,奴才虽有心为陛下效命,但奴才自幼入宫,对宫外世界一无所知。奴才对这福宁殿、坤宁殿、景福殿这些皇城内的宫殿虽是熟悉,可一旦出了宫门,奴才便是两眼一抹黑,更何况禹州在何方,奴才都无从得知。如此重任,奴才实在难以担当啊!”
皇后闻言,拿着血诏的手无力地垂下,是呀,这殿中的人,都是长在深宫里的,都没见过外面的天地,怎么把东西送到禹州去。
正当殿内气氛凝重之际,又一名内侍跌跌撞撞地闯入,神色慌张地禀报:“陛下,娘娘,大事不妙!叛军已势如破竹,宣德门已失守,现正猛攻大庆门,大庆门也快守不住了!”
皇帝闻言,怒不可遏,却又无力回天,只能狠狠地捶打着自已的腿,悲叹道:“天要亡我啊!”
就在这绝望之际,明兰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她坚定地说:“陛下,娘娘,臣女愿前往禹州送信,以解陛下与娘娘之困!”
皇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紧紧握住明兰的手,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明兰继续说道:“陛下英明神武,勤政爱民,仁德广布,是大宋的脊梁;娘娘德才兼备,深谋远虑,是天下女子的典范。陛下与娘娘对明兰及家人多有恩泽,于公于私,明兰都愿意承担这份重任,为大宋尽一份绵薄之力。”
皇后感动不已,她紧紧握住明兰的手,“明兰,好孩子,你若成功搬来救兵,你就是救驾的功臣!”
明兰拜别皇帝和皇后,对朝跪着的内侍拱手作揖,“还请公公助我,我不识得宫中的路,还望公公能带我去拱宸门。”
那内侍抬头望向皇帝与皇后,二人自是无有不应的,皆点头应允,明兰不敢耽搁,迅速将血诏与兵符贴身藏好,与那内侍一同从后门疾步而出,向着拱宸门的方向飞奔而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将这份希望送达禹州。
那内侍将一路明兰送至拱宸门,拱宸门还是由皇城司和禁军守卫的,邕王集结叛军应该是有些匆忙的,叛军目前还没有把手伸到拱宸门来。
“盛六姑娘,奴才只能送您到这了,剩下的路要您自已走了。还望姑娘一路保重,陛下和娘娘还在宫中等您请救兵来呢!”
明兰辞别内侍公公,拿出出宫令牌,从拱宸门出了皇城。
明兰出了皇城之后,不敢耽搁,一路朝盛府的方向疾走,可刚出皇城没多远,就碰到了身着盔甲的土兵,明兰辨不清敌右,不敢冒险,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回身往回走。
“站住!”不知是明兰身上揣着要命的东西太过紧张,露了破绽,还是那两个兵土觊觎明兰的美貌。即便明兰迅速反应过来,转变方向,那两个土兵还是叫住明兰。
明兰当做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站住!”他们见明兰不仅不停下,还敢继续往前走,便又是一声厉喝。
明兰有些慌乱,因为宫变,百姓都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都躲在家中不出门,大街上行人寥寥,明兰想隐没在人群中都不行。慌乱之中,明兰拐进一个巷子,那土兵也跟着追过来。
“小娘子挺会找地方,此处安静,不会有人打扰我们兄弟二人办事,看来小娘子对咱们也是有意呢。”这两人就是两个兵油子,想趁乱揩些油水,见明兰貌美,便起了色心。
明兰此时愤怒大过恐惧,她最厌恶这些仗着自已的有蛮力欺负女子的人。明兰任他们说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趁他们冲过来抱自已的时候,掏出藏起来的蜡丸,砸向二人。
蜡丸爆开,胡椒辣椒粉撒那二人满头满脸,把他们辣的睁不开眼睛,满地打滚的吱哇乱叫。明兰冷眼瞧着地上挣扎的两人,悄无声息地走到二人身边,抽出其中一人的佩刀,没有任何犹豫,一刀结果了他,鲜血喷涌而出,明兰闪身躲开,不想沾染这肮脏的血液,然后在另一人恐惧的尖叫声中,也了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