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能躲开的,临时改了主意往刀锋上挨了一刀。
蓝草:“”
“我不是故意的。”蓝草双手紧握菜刀,嗓音里歉意十足,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像是无声提醒林汐。
我答应过姐姐不会误伤自己,但没有答应姐姐不会误伤情敌。
余夏眼疾手快抓住林汐手腕,拧开水龙头冲洗伤口,“有纱布吗?伤口太深。”若是在往前一寸,就得去医院了……
“前台有。”林汐赶在余夏开口前说:“拜托文导跑一趟吧。”
文竹静:“”
一天天的就这两位戏多,不是划伤手指头惹余夏关心,就是眼睛看不到误伤自己惹余夏怜爱。
文竹静站在原地思考片刻,心中有了主意,两人互相扯头花误伤一个,她不争不抢反而像个正宫,到时候情敌们两败俱伤,她坐收渔翁之利!
“好,在这等我。”
眼下还有一位情敌没离开,林汐眼神沉了几分,启唇对余夏说道:“我看还是让蓝草离开厨房,她在这帮不上什么忙,还会添乱。”
蓝草委屈地说:“姐姐,我不会添乱,不会故意弄伤林老板。”
“不是故意弄伤我的?那就是蓄意伤害?”
蓝草担心余夏误会她,将菜刀放下,“那、我离开。”
余夏奖励地摸了把蓝草头顶,像是在安慰一只小金毛,“姐姐害怕你受伤,别让姐姐担心,好吗?”
受到安抚蓝草乖顺地点点头,“好。”
厨房里寂静到能听见风声,余夏蹙眉捏着林汐食指,“文竹静怎么还不回来?”
“妹妹是在担心我吗?”林汐另一只手触碰余夏秀眉,“别皱眉,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她说笑想要逗余夏开心,“这点流血量不会死人。”
林汐失去家人后便拜苗疆圣女为师,被师父丢进蛊虫堆里,成千上百只蛊虫啃咬她身体,血液与虫子液体掺和在一起。她从蛊虫堆里爬出来,浑身血迹,师父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看过她。
至今只记得师父那句轻飘飘的话:没死吗?滚过来……
林汐坐上岛台,眼睫低垂看向余夏,另一只手指向橱柜,“我想起来了,橱柜里有纱布。”
余夏:“……”
她松开林汐手指,“你是真不怕死?”
林汐望着余夏眼睛,冷淡地说:“我亲人都死了。”她掌心贴上余夏脸颊,“死在妹妹怀里,不亏。”
余夏打开林汐手臂,“少说肉麻的话。”
纱布一层层缠绕林汐手指,余夏低沉地问道:“你刚刚为什么不教训她?”
林汐将余夏鬓角碎发别到耳后,反问道:“妹妹是在自责吗?”
“她是我带回来的。”
岛台位置朝向门外,林汐能看见门外站着的蓝草,余夏却看不见。余夏瞳孔里只有林汐一人。
林汐骤然握住余夏手腕,余夏踮起脚尖靠近林汐,眼眸不知所措地看向林汐,林汐俯身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余夏额头落下一个吻。
“这个是惩罚,妹妹别自责了。”林汐看着门外的小可怜,故意说给对方听见。
“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而且是让蓝草难以忘怀的‘教训’。
蓝草目光呆滞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久久没有回神。她出生于大山,长大后离开家最远的地方是余夏身边。
寨子里多是男女结婚、相爱,没人告诉她女孩子也可以这样。她是从哪里听到过一些?……对,是从阿婆那里,可每当她问起阿婆的往事,阿婆又会闭口不答。
女人和女人也是可以相爱一生的,阿婆年过半百心中依旧挂念死去的老婆婆。
蓝草心里关于爱的火苗越燃越旺,一整颗心脏扑通扑通跳动,耳畔传来一阵阵心跳声。
她明白自己对余夏产生了某种心思,更明确一点可以说是喜欢,想要像林老板那样对姐姐,不仅是亲吻额头、手背、嘴唇。
想要得到更多,想要姐姐完全属于她……不想以妹妹身份待在姐姐身边,而是一个女人,像女人喜欢女人那样喜欢姐姐。
“看呆了?”文竹静经过蓝草身边,随后目瞪口呆看向林汐和余夏,怒急攻心一不小心将心里想法说出,“臭狐狸,你干嘛呢?我这才离开一小会,你那两只臭爪子又黏夏夏身上,狐媚眼神都快拉丝了!”
文竹静大步流星走上前去,挤开余夏,劈头盖脸对着余夏一顿输出,“夏夏,你是什么等级的傻白甜?”
“她就是一只狐狸,专吃你这种没脑子的傻白兔。”
“闪开,我给她包扎。”
文竹静二话不说拽着林汐手指,又往上缠了纱布,差点把林汐缠成当代木乃伊,她用了不小的力道,藏着私心抓住时机报复林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