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哥!”
“项哥!”
“哎!”
杨石和陈柱俩跟头牛似的壮硕身材挤在那可怜的门,只能探出两颗脑袋,瞪大眼睛震惊看着那俩疑似拥抱的诡异一幕。
“你、你们在干嘛?我没看到不该看的吧……”杨石眼神空洞,表情空白,声音虚弱。
“我可能最近这段时间忙得太累了,才会出现幻觉,对,肯定是的,”陈柱灵魂出窍。
刚才项樾被那突如其来的推门声吓得立马一把将简阔往转椅推,自己直接坐在简阔腿上,因为没戴墨镜,整张脸埋在简阔颈窝里,此刻笑得肩膀都抖了。
简阔有些无语地看着堵在门的俩傻子,扯起嘴角冷笑,抬手扣住项樾后脑勺揉了揉,语出惊人。
“不要怀疑你们所看到的,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们正在做,”简阔冷漠脸,笑容渗人,“箭在弦上呢,被你们打断了。”
杨石和陈柱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只觉自己脏了,辣到眼睛和耳朵了。
他们不干净了,也深深伤透了他们的忠心。
杨石和陈柱同款表情麻木,异口同声道:“哦,对不起,打扰了。”
然后麻木地挤出门,麻木地关上门,俩人原地站了会儿慢慢跌坐在地上,瞪着空洞的眼睛互相对视。
完了。
房是真的塌了,塌得彻彻底底。
俩头牛抱在一起飙泪痛哭。
“不要啊啊啊!”
办公室内,简阔抚额,“这俩啥时候能接受我们的关系?有那么难接受吗?”
项樾坐在办公桌上,低头在手机上点外卖,“他们第一次认识咱俩的时候,咱俩已经是死对头了,就跟愣头青似的跟随咱俩三年了。”
“想让他们接受我们的关系有点难度,没撤了。”
简阔抬头看着他,“你好像不太关心他俩啊?”
“我为什么要关心他俩?能接受最好,接受不了就算了,顺其自然吧。”
“不说他们了,赶紧点外卖,待会儿还得去超市买排骨,回家给你做红烧排骨。”
简阔看着他,“真给工作人员点外卖啊?”
“你看我像是会说假话的人吗,赶紧点。”
简阔啧了声掏出手机,打开外卖app,问项樾要点什么。
枫叶酒店,总统套房。
匿凰从项氏旗下一家私立医院回来,手里提着银色冷冻箱,放在茶几上。
匿枭正好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穿在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擦头发的毛巾挂在脖子上,看着站在茶几前沉默的匿凰,想起在专案室听完宋庆的俩音频文件,里面提到关于简瑰的一些事,还有仿生人。
匿枭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心情既震惊又复杂,甚至还有点愤怒。
他没想到那个素未谋面的安罗尼奥竟然做出令人丧心病狂的事来。
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匿枭走过去,伸出长臂将匿凰搂进怀里,“想哭就哭吧,别憋着。”
简单的一句话,轻易打破了匿凰多年的坚硬面具,露出脆弱的一面,泪腺发达了似的一发不可收拾,转身将脸深埋在匿枭怀里,肩膀抖动。
“我真的好想好想瑰姐,哥。”她声音里带着点哭腔,“我有点……快撑不住了。”
如果是以前的匿枭,一定会劝说匿凰要坚强地好好活下去,就当是为了他和爹妈,可现在……
看着怀里压抑哭声的妹妹,突然间不太想说些没用的。
他活了三十三年,一次恋爱都没谈过,他这一生活很肆意痛快,有时候会多多关注一下匿凰最近都在干什么,没什么事儿了就放心地出去浪,要么想出不错的点子就整活儿赚钱。
所以不知道失去深爱之人是什么样的感受,痛哭到歇斯底里?还是痛苦到都不想活下去,哪哪都痛?
全都不知道,也不想体验那样铭心刻骨的情感。
忽然想到俞司,匿枭神色微怔,抿了下唇不再想些无关的,抬手拍拍匿凰后背。
林湖买了外卖袋回来,推开门进去就看到互相拥抱的兄妹俩愣了下,对上匿枭的眼神秒懂,默默把门关上,进配套厨房里开始忙活。
匿枭转头看着茶几上的银色冷冻箱,“这是什么?”
匿凰没抬头,闷声答:“瑰姐的信息素液,六瓶。”
匿枭不由得一惊,“六瓶信息素液?这么压榨腺体可是要命的,是留给你用的吗?”
匿凰应了一声便松开抱匿枭的胳膊,很不客气地抓住匿枭的睡袍当纸巾,随便往脸上擦泪,看得匿枭都有点无语。
“凰凰,虽然再多说一句也没啥用,但我得说句实在话,”匿枭说:“你要是撑不住了立马结束生命什么的,我猜简瑰肯定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