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着嘴角跟男生笑了笑,“好,我去看看,你玩儿吧。”
黄毛男生看着廖静箫走远,心里若有所思,然后走进了奶茶店。
现在还是六点多,外面才在落日,“1℃”酒吧里却早早熄了大灯,只有不知道从哪里照来的五彩的射灯一会儿照在舞台中央,一会儿又胡乱转圈照射。
廖静箫进去之后被照得头晕眼花,他眯着眼在大厅里找人。舞台上的女人婀娜多姿,穿着只遮住重要部位的衣服在钢管上转圈,底下都是些不善的眼神。
他没往中心去,只在人群外边四处找着。里面太乱太吵,他从进来到现在已经被四五个醉汉撞到。醉汉骂骂咧咧骂他不长眼,他也没在意,推开人继续找着。
台上的舞女跳完了舞蹈下场后,酒吧里又响起稍微温和点的音乐。彩灯也不再只照着舞台中央,开始向四周映射。
廖静箫从内场出来拿好照片准备去问吧台里站着的服务生,却无意间看见了角落里的黑脑袋。那个角落很黑几乎照不到灯光,所以对于有些物品交易或者玩儿嗨了的有特殊需求的人,这种地方无疑是一个绝佳场所。
他把照片踹进兜里,慢慢走过去,那人刚好喝了一杯酒仰倒在沙发靠背上。
廖静箫瞬间就来了气,咬着牙走过去刚想飙脏话却看见那人额头上的伤,神情突然软了下来,想了一会儿更很气了,直接扶人起来拖着屁股把人扛在肩上往出口走去。
经常混酒吧的人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醉酒失s的例子他们见多了,扛着人出去他们也最多看一眼,根本不会管你什么事。
肩上的人喝了酒,拳头软绵绵的,砸在廖静箫背上像猫踩奶似的,毫无威摄力。
“嗯~放我下来,我要...我报警让警察抓你。”柳润笙趴人背上又是踢腿又是撒泼。廖静箫被膝盖撞到小腹,冷着脸对着肩上的p股就是一巴掌,“别动。”
他走走停停,在周围找了个对身份证什么的查得比较松的宾馆开了间房,开房的人是个二十几岁的男生,他看着廖静箫一脸杀气地扛着人,肩上的人还骂骂咧咧,递还身份证的时候硬着胆子问了句:“你俩什么关系啊?”
廖静箫没什么耐心,直接把人放下来,掐着柳润笙的下巴让他抬起脸,对着男生说:“我是他哥。”
“奥。”男生看了两人的长相弯着腰把身份证和房卡从玻璃口处递给了廖静箫,也不太像啊,不过都挺帅的。
拖着人进来电梯,柳润笙被扔在电梯壁上的一瞬间清醒了不少,他伸手砸了砸脑袋辨别一边站着的人。
“哥...”他颤着声喊道。他以为是自己看眼花了,想靠近仔细看看,下一秒又被人揪住衣领带了出去。刷开门被扔在床上,他艰难撑起身子想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哥,然后就被摁着肩膀重新砸回床上。
“柳润笙!”
真是他哥。
“哥哥。”
“别喊我哥。”
哥哥眼里的怒火燃烧得很旺,烫的柳润笙眼睛很难受,他忍着泪水去摸哥哥的手。以前,他每次见这种表情都会害怕地道歉,这次却硬生生咬着牙与哥哥对视。
廖静箫:“我看你是能耐了,酒吧你都敢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偏过头:“不用你管。”
廖静箫强硬地卡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
“说话!”
柳润笙抖了抖,眼泪终于决堤,脚下开始乱蹬,“你别管我了,都别管我了。”
见人哭了,廖静箫松开了手,眼神慢慢软了下来,轻轻抹去身下人眼角的泪。
“小笙,你怎么了?”他温柔道。
被问的人哭着喊:“我不知道,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你告诉我呀,哥哥,你念过那么多书,你告诉我啊,我到底怎么了?”
哭了一会儿柳润笙就止住了声音,只是偶尔抽泣几下,他躺在床上眼神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死气。
“哥哥,是不是我考去了北城你也不会见我,也不会跟我说话,看见我也会假装不认识?只跟我当...陌生人?”
廖静箫心疼地看着身下的人,他最美好的弟弟因为自己的自私冷漠变成这样,他好难受。
像是被逼到了绝境,柳润笙想反正都这样了,再恶劣的事都被撞见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抓住哥哥的衣领就吻了上去。
停了一秒,分开,柳润笙看着哥哥瞪大的双眼勾着唇笑了。接着他松了手,一动不动躺在人身下,闭上眼睛死一般来了句:“都别管我了。”说完,他想转身,喝了好多酒胃本来就不舒服,刚还被一直扛在肩上顶着,他现在肚子有些难受。
他试着在人身下翻个身,可还没翻过去就又被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