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大男人能让他这么就给驯服了?那指定不能。于是我扭了下肩,甩开了他的手,退后一步跟他隔开距离。结果没想到,这王八蛋竟然更放肆了,伸手就把我拉进怀里,左手扣着我,右手硬是给我把助听器带上了。感觉到他想松手退开的时候,我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可不是被他的霸道吓到,只是因为我的浴巾刚刚被他的大动作给蹭松了,我要是不抱住他,就得再失一次身。虽然刚刚已经被他看了个完全,但有再零再一,没有再二再三。我堂堂大丈夫,屡次在傻男人面前袒胸露乳的像什么话。
“哥。”我的助听器已经戴上了,这次我听见了他的声音。我的耳朵就在他的胸膛附近,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怎么喘的这么厉害,这小子不会有哮喘吧?会不会传染呢?
我正纳闷,就又听见他说:“你要不要先穿衣服再抱我?”我有些疑问,抬眼看他,再顺着他的眼神低头看了眼我自己。妈的,刚还怕袒胸露乳呢,没想到早就露了。我后退一步,双手交叉挡在胸前,浴巾光滑地从我身上掉下去盖住了我的左脚。
“抱个屁,流氓。”我骂。
结果他的脸色更红了,我再次低头一看,感觉下一秒就要晕了。我真是跟这蠢货待久了,脑子都不清醒了,我怎么光顾着挡上边儿了,下面还光溜着呢。于是我放下手摆烂,一处都不挡了。看了就看了吧,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况且这货是傻蛋,量他也不敢出去乱说。但我心里还是很气,推搡着把他赶出了我的房间。
等到气慢慢消下来,我脑子里又胡思乱想起来,这货是怎么把胸吃那么大的?
“我今天不去上班了,去考驾照。”这话是我对邹宏明说的,他倒没什么反应,反倒是一边坐着的付停隅肉眼可见的急了起来。
“为什么?”
我坐下开始往面包上抹酱,天天吃面包,这能吃饱?邹宏明也是有病,吃了几十年中餐,现在这么容易就让人把习惯改了。还做作的往脖子上围了餐巾布,真是土蛋子装洋气。
抹好了酱,我咬了一口面包才慢慢阴阳怪气地回答,还是对着邹宏明说的,“我想自己上下班,不想麻烦别人,毕竟我老不守时,带坏了别人就不好了。”
付停隅:“我没关系的。”看吧,这货保准是蠢蛋。
“不行,”邹宏明冷漠道,“你又没车开,不用学驾照。”
“车库里不是有一辆?”那车我早看见了,虽然不新,看着也不贵,但我不嫌弃。
邹宏明吃完了早餐,取下了脖子上的“口水布”一边迭一边道:“那车你开不了。”
开不了?我心里有些炸毛,有什么开不了的,开不了不快卖了去放哪儿干啥,生孩子吗?就是不想给我开罢了,八年不见真是不亲了,对我这么抠搜。我暗暗翻了个白眼,转眼对上了付停隅庆幸的眼神,“神经病”我小声骂了一句,看着邹宏明道:“那给我买一辆,我都上了快半年班了,也该发工资了吧。”
邹宏明有钱,而且我在公司也是个不小的官儿,我想着我为公司辛苦了小半年,再怎么也能整个四五万的。我对车子要求不高,能开就行了,可现实却让我目瞪口呆。
“你是工作了半年,但你在办公椅上坐着的时间加起来有一星期吗?刚去公司就去食堂,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玩儿,玩儿完了想走就走,还要拉上小隅一起,你还要工资?我没辞退你就不错了。”
“那辞退我吧。”我直接道。工作了快半年,一点工资不给发,我还给他干什么啊干,老子真是没事儿闲的。
“你休想!就给我在公司待着。”邹宏明扔下这一句话就走了,他上班快迟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来气,眼睛一瞥看见姓付的母子俩一脸拘谨更来气了,于是继续动作很大的吃着饭。
因为早上生了气,我就没去上班,傻子隅也没去。我俩隔着两扇门和一个不到两米宽的过道在各自的房间里待了一天。期间,付停隅来敲了两次我房间的门让我出去吃饭,但我一次都没理。他今天倒是礼貌,见我不开门也没有私自进来。其实我是在帮他说好话,他私自了,只是没私自成,因为我锁了门,不硬闯的话他根本进不来。
晚上天黑下来,我才开门走了出去。跟以往的每次一样,我刚出去带上门,对面付停隅房间的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他对我笑,说:“哥,你饿了吗?”
我用鼻子应声,“嗯。”
“那我帮你煮面。”
他不等我答应就攀着我的肩膀带我走向楼梯下楼。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的“侍从”弟弟进了厨房,然后就响起了煤气灶开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