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阁楼我们还没有检查完毕不是吗?”福尔摩斯如此回答。
福尔摩斯说的很对,这个阁楼他们还没有彻底检查完毕。刚刚两人找到这个充满线索的密室之后,给了比利一种他们已经完成任务的错觉。
但其实并没有,要彻底的把阁楼检查完毕,才能证明没有任何其他线索。
可是两人将整个阁楼翻了个遍,却依旧没有找到这个钥匙能够打开的锁。
但两人这个时候却都没有放弃,因为他们直觉这个钥匙要打开的东西还在这个别墅里。
这是一种所有线索堆积起来给出的直觉。
萨拉居然将这么重要的密室留在这里,她经常使用这个身份活动,甚至用这个身份跟布里奇谈恋爱,那这个身份这个房子对她来说已经算得上是极为重要的地点了,如果她真的想藏什么东西的话,一定也会留在这里的。
但是密室都被他们发现了,到底还有哪里能弄藏东西呢?
当两人的手几乎前后放到倾斜的屋顶上的时候,忽然福至心灵,不由自主的互相对视,他们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对方所猜测的跟自己的一样。
剩下还能藏东西的不就是屋顶吗?
让仆人搬来梯子,在倾斜的屋顶上摸索半天,他们终于在最中间的房梁上找到了被隐藏起来的一个小盒子。
这个小盒子已经布满了灰尘,如果不是爬上梯子查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这个并没有多大的盒子,因为它已经完全跟周围融在了一起。
上面的灰尘厚厚一层,足以能够看到到底有多久没有被碰过了。
用打湿的手帕将上面的灰尘全都擦干净,露出了这个平平无奇的木盒子的原本面貌,上面甚至都没有雕刻什么花纹,也没有镶嵌任何东西,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木盒子,甚至还有些发霉的样子。
不过这个盒子果真是上了锁的,比利将手中的钥匙塞进了锁孔,严丝合缝,完全不像是其他地方只能塞进去一半!
这么一把锁居然不是门锁,而是盒子的锁!
比利真的觉得有点诧异。
但更令比利感到好奇的是盒子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所以在钥匙严丝合缝塞到锁孔里之后,他立马扭动手中的钥匙,伴随着卡吧一声清响,盒子被打开了。
比利跟福尔摩斯一起伸手打开这个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全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盒子里的居然是这种东西。
里面放着的是两个玻璃瓶,一个个头较大,一个只有拇指粗细。
两个玻璃瓶里都充满了液体,这些液体不是起什么其他作用的,只是单纯的为了让放在里面的东西保持状态而已。
应该是防腐的液体,比利心中想到。
因为被好好的放在密封的盒子里,所以这里面的两个玻璃瓶没有沾上一点灰尘。
外面的阳光洒进来,正好透过窗户照在比利和福尔摩斯身上,也泼洒在两个玻璃瓶上。
但比利这个时候却觉得身上有点发冷。
那个不过拇指大小的玻璃瓶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因为里面放着的是一个圆圆的骨片,直径不过一厘米大小而已。
这个描述是不是有点眼熟?比利已经能够肯定这个骨片就是萨拉脑袋上缺失的那个骨片了。
也就是说这就是萨拉脑子上缺的那个坑!
这么形容让比利觉得好受了不少。
如果只是单纯的骨片的话,并不会让比利觉得有什么浑身发冷的。
让比利觉得不舒服的是另一个玻璃瓶里的东西——那是一个成型的胎儿标本!
因为两人打开盒子的动作让整个盒子微微晃动着,里面的液体伴随着胎儿也微微晃动着,仿佛这个胎儿依旧在母体的羊水中一样。
但这个胎儿早已经死去。
毕竟以现在的技术,脱离母体这么久之后怎么可能存活呢?
为什么这两样东西会出现在房梁上,为什么这个东西会用带锁的盒子锁上?比利脑海里这个时候只能想出这两个问题,这个时候他甚至有些拒绝想这个胎儿到底是怎么弄过来的。
“许多地方都有这种传统,在建设房子的时候会杀死生灵来,这是一种祭祀行为,来保佑这个地方不被邪灵侵害。有的地方会有猫,有的地方会用尸体,有的地方会活生生的杀死真正的人。不过,这些年绝大多数地方都将这种愚昧的习俗用其他方法取代,比如埋放衣物。”
听着福尔摩斯给出的解答,比利真的觉得这些愚昧的信仰如此恐怖。
“至于萨拉为什么会将这个东西放在房梁上,我觉得除了有我说的这种意义之外,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她的日记里应该会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