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远些,待我洗过再抱。”袁武微抬下巴,示意他稍稍离远些。
涂茸扁扁嘴,瞬间化身为跟屁虫,步步紧跟着,跟着他进了浴房,恨不得把他脱下来的衣裳都好好嗅嗅。
袁武一个眼神制止他的动作,他吐吐舌头,殷切地往木桶里倒热水,待水搅和好,他也跟着脱衣裳。
“你做什么?”袁武赶紧扣住他手腕,“夜里凉,你就莫要凑热闹了。”
“亲亲吧。”涂茸退而求其次,圆润的眼睛紧盯着他,甚至连嘴都撅起来,端着脚尖要往他身上凑。
袁武坏心眼地躲着,惹得小矮子恨不得捶他肚子。
“等我洗好再亲,旁边坐着去。”
说罢,袁武开始脱衣裳,脱至里衣时瞬间就感觉到身侧那道炽热的视线,恨不得立刻冲上来把他的衣裳扒光。
他有意放慢动作,微微敞开里衣,露出精壮悍拔的身躯,他状似无意来回行走找寻着什么,随着他的动作里衣里的结束肌理亦是若隐若现。
涂茸自然知晓里面的春光,他曾抚摸感受过,此时一想到,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舔舔嘴唇,身体不受控制般朝他走近,面上带着绯红,看向袁武的视线格外灼热:“武哥……”
他又在撒娇了。
袁武将里衣全部褪去,露出里面精壮结实的胸膛,线条肌理流畅,臂膀更是有力,手臂上的青筋明显,勾的涂茸嘴巴都干了。
“小色鬼?”袁武猛地捏住他下巴,低头亲吻他唇角,“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涂茸也顾不得其他,猛扑进他怀里,然后张口咬住他肩膀上,似乎是怕自己咬重了,还稍稍松开舔了舔。
“咸咸的……”
“别说废话。”袁武捏着他下巴,给他倒了杯茶水漱口,把他重新按回凳子上,然后脱衣迈进木桶里。
涂茸立刻爬到木桶边沿,紧紧盯着水中的倒影,不安分的手悄悄往里滑,嘴上却正经道:“白天你的旧娘来过,她来借银子我没给,她就从那个高地跳下去了……”
他手顺着胸口不断往下,流连过解释的腹部肌肉,又继续往下,整个身子都快探到里面去了,他轻轻握住,然后嬉笑起来。
“精神很足呀!”
“不愿累着你,你便偏要不识好人心?”袁武扣住他手腕,然后直接把他拽进了木桶里。
从浴房出来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袁武将他放进被子里裹好,才细细询问他今日都发生了什么。
他暗自将陈兰香的事记下,没再说其他的。
涂茸以为袁家还会来闹事,却不想袁文因为书院来消息,一早就去镇上书院了,倒是叫他松了口气,顺便也疑惑起来,宋栗到底要如何处置这袁文,白让他成日跳脚惹事。
袁文本是要在家中待过十五,再去镇上和朋友们一同赶考的,只是书院突然来了消息,让他们立刻回去,他猜测许是和考试的事有关,便赶紧去了。
果不其然。
“竟有这般变化?”袁文紧张又激动,“既然题有变,那答案呢?”
一黑胡子先生觑他一眼,也没和他直言,只故作高深道:“自然也是有的,只是题目与答案都有变,那风险自然亦是不同的。”
袁文暗暗咬牙,先前可是给了三十两才能得到答案,如今竟是又要加价,偏偏他若是不加,自然有要加的,那他岂非要被别人甩在身后了?
他咬牙微笑:“这是应当的,不知哪个数?”
夫子见他这般上道,满意点点头:“再加二十。”
“……这般多?”袁文震惊。
“五十两便能得秀才之位,你若是觉得不值,那必然不值,你若是觉得值,那自然也是值的,究竟如何,只在你心中罢了。”夫子端的一副宽容大度模样,却也是在暗暗刺激他,他觉得不值,自然有人觉得值得。
袁文长舒一口气,这倒是叫他无法反驳,他为着秀才名为已经付出太多,若是再不能中秀才,所耗费的银子便比这五十两还要多。
事已至此,袁文也不好再说什么,利索从钱袋子里掏出银子给他,这些银子是他要参加考试的盘缠,看样子还要回家继续拿了。
他给银子痛快,夫子也痛快大笑:“只等着给你答案便是了,那就提前恭喜了。”
“多谢!”听他这般说,袁文瞬间就踏实了,挺胸抬头,那模样仿佛自己已经是秀才了。
他越是得意,就越要找人显摆,思来想去干脆带着同窗直奔飘香楼。
书生向来喜爱青白衣袍,且又坐散座,一进酒楼就吸引了好些人的视线,袁文便更是得意起来。
小二立刻跑来,欢喜询问:“各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听闻你们此处换了新厨子,那自然要尝尝这厨子的手艺,便来些他的拿手菜,若是当真不错,我们也好带其他同窗来。”袁文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