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太困了,我都不记得你给我打过电话——”
魏可欣捋了遍舌头,笑一声:“也挺好。”
“什么?”刘冰洋的心思还在发信息上,下意识得顺嘴接了一句。
魏可欣也没回,而是聊起了别的:“咱们李总可是你学长哦!”
“哦……”刘冰洋指尖动作没停,恍然一顿,抬头诧异道,“李总和我一个学校?”
“是啊!”
“他昨天可没说——”
“他肄业。”
“肄、肄——”刘冰洋不解。
“不过人家可是专业第一,早早出来创业的。第一次创业失败,听家里的安排进了国企,后来不想待,就进了私企,现在是二度创业。”
“他、他也就三十多吧?”
“三十五。”
“挺能折腾啊!”
“恃才傲物的人,不折腾会死的。”
刘冰洋轻笑:“呵……也是。你呢?”
“我?”
“你昨天不是说你很多朋友都出国了吗?”
“哦,呵呵……我对国外的生活没兴趣。北京这个地儿,我打小在这儿长大的,感情太深了。”
“你奶家那套四合院儿在哪儿啊?”
“建国门那边儿,周末去呗?我也该去看看我奶奶了。”
“行!”刘冰洋高兴地应道,“那我得给奶奶买点儿东西。”
“自己人买什么,再说了,那边儿什么都不缺,你就甭破费了!”
“又花不了多少钱,总不能两只手空着去——”
“那有什么!老人家就想让人陪陪!才不稀罕你那些东西呢!听到没?啥都不用买,周末我来接你。还有你妹妹,带着一起去吧。”
“我问问,她不一定去,她那个人喜欢自己宅着。”
“小女生啊。”
“也不小,比我小一两岁而已。”
“实习找了没?用不用我帮着找?”
“哎呦,行了,你这样我真的不好意思了。”
“你还是没把我当朋友……”
“不是不是,可欣,你很好。”
“你这张好人卡真是发的猝不及防啊!”魏可欣笑笑,“算了,不管你了,但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啊!”
“知道了,北京土著——”
“难听死了。”
“那叫你富婆?”
“咳咳——”
“官二代?”
“打住打住,敏感了啊!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车停在了地下车库,两人下了车往电梯走。
“可欣,你今儿这墨镜不打算摘了?”
“kuboraum走秀款,上万的东西,我大老远从德国背回来的。”
“呵呵……”刘冰洋看着魏可欣拽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而魏可欣墨镜下的那双眼睛,即便是冰敷过,也还是看得出来的红肿。
苏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晒屁股的时候。手机里躺着刘冰洋的留言,她在床上翻滚了一圈,舒展了下四肢,然后起身去洗漱。
牙膏泡泡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出七彩的光,黑长的头发及腰。苏然穿着件吊带背心,双手撑在水池边上,看着镜中的自己。
嗯,好看。
她冲自己笑了一下,继续刷牙。
午后的阳光肆意,靠在床上,苏然的两条腿自然的搭在一起,脚尖抹着一抹阳光。
她已经发出了几份简历,正等着回复。连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进了车模这个行业。尤其是自从上次那个车展后,一来是名车效应,二来是刘冰洋的照片加持,她基本上已经不用经过面试这一关了。
下午的时候,家里来了电话,问了几句,也催促着她进银行工作的事,顺便对一个局长的儿子提了一嘴。
苏然木讷地挂了电话,嘴角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过了会儿她给刘冰洋发了条信息。
姐,我想涂指甲油。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刘冰洋的回复。苏然起身去收拾房间,虽然没什么可收拾的。
此刻的刘冰洋正在忙着开会,她好像找到了知音,无论她说什么李鑫鹏都好像懂得,并很快给出建议。她终于找到了和她同频的人。
“李总,您真是我师父!”
“诶——叫老了,叫师哥就成!”
“不成,还得是师父!”刘冰洋坚持。
“真要当我徒弟?”
“嗯!”刘冰洋坚持道。
“好吧,就把你这瓶北冰洋收下了!”看得出,李鑫鹏也很欣赏她。
“今儿就早点儿回去吧,明天可能就要开始加班了,把这个项目拿下来,我们出去庆祝!”
魏可欣下午出去了,刘冰洋其实挺庆幸的。她不想劳烦魏可欣总是送她回去。即便魏可欣没觉得麻烦,她怎么好意思呢。
路过商场的时候,买了一盒指甲油,刘冰洋往家的方向走。
苏然一下午都在收拾房间,把刘冰洋叠好的衣物又整了一遍,把地板拖得一尘不染。以至于刘冰洋一进门,心中就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