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棠和小霉球都没有询问白斯:那谁来照顾夏厌?
答案不言而喻:白斯!
他们退出房间,走到安静无人的角落后,奶棠才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大人这是开始行动了吗?”
小霉球:“一定是!你看大人什么时候这么主动过!看来最近要有喜事发生了。”
“可是……”奶棠激动没多久又开始纠结了,“大人是个闷葫芦诶,他能追到小少爷吗?”
小霉球沉默了,他的表情是最有力的回答:不能。
两只毛茸茸知道白斯的听力很好,所以他们特意走了很远才开始交谈,他们却不知道白斯的听力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好,就算隔着很远的距离和厚厚的墙壁,白斯还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幸好他们已经走远了,不然,他们又会被白斯派去挖一天的土豆。
被自己的下属质疑了,白斯很难不被他们的话影响,在他们看来,他真的很闷吗?他们都觉得他很难追上夏厌……
白斯正陷入烦恼中,没发现夏厌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床边站着个人,哪怕是自己熟悉的人,也会被吓到。
夏厌的声音都带了些颤抖:“白斯?”
白斯同意夏厌随意进入他的房间,夏厌礼尚往来,向白斯敞开了自己的房门。
夏厌说的时候,白斯表面表现得有多矜持,心里就有多高兴。
夏厌总是在七点左右起床,白斯提前半个小时来到夏厌的房间,他没有喊醒夏厌,就站在夏厌床边,偷偷盯着夏厌看了很久,直到奶棠和小霉球的出现打搅了他。
听到奶棠和小霉球的对话,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多变态。
如果夏厌知晓的话,夏厌对他的好感一定会降至负数。
白斯回过神来,尴尬解释:“我是来叫你吃饭的。”
惊吓逐渐消退,夏厌坐起身,揉了揉睡乱了的头发,笑道:“是这样啊,我还要收拾一会。”
“不急,慢慢来,我等你。”白斯伸手扶住夏厌的手臂,夏厌也放心地将重量交托给了白斯。
下床后,夏厌才后知后觉到,不知何时起,他能与白斯自然地接触了,这还是在白斯向他告白后,两人的关系没有因为‘喜欢’而改变,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相处。
夏厌很喜欢这样的相处。
夏厌刷完牙,抬起头时,白斯就已经站在了浴室门口,镜中的白斯正看着他。
“有事吗?”
白斯:“我想帮你梳头。”
“……”夏厌下意识拒绝,“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白斯:“你的头发看上去很光滑,摸着很舒服。”
夏厌:“……”
“我想帮你梳头。”白斯又重复了一遍,夏厌能清晰地感觉到白斯的执念,好像他不满足白斯的心愿,白斯就会一直盯着他,盯到他答应为止。
夏厌受不了这么沉重的视线压力,拿起梳子递给白斯,轻声道:“那就麻烦你了。”
夏厌背转过身,没了正面的视线压力,心跳还是无法回归正常,他的余光落在镜子上,看到白斯伸出手,抓住了一小撮银发。
白斯的动作很小心,夏厌的头皮传来轻微的拉扯感,痒痒的,跟自己梳头时不同。
明明没有身体接触,夏厌却觉得,白斯仿佛在做一件极其暧昧的事情。
没有开取暖灯,也没有热水蒸腾出雾气,浴室内的温度似乎在逐渐升高,夏厌浑身都燥热起来,白斯的手指忽然穿过他的头发,贴着他的头皮缓缓摩挲。
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这样舒服吗?”
夏厌:“……”
梳头而已,为什么还要帮他做头皮按摩?
“不不……”夏厌想说不用了,却被白斯误会成不舒服,白斯的动作愈发轻柔,指腹轻轻按过他头皮,所过之处带起了丝丝的酥麻痒意,夏厌的身体也忍不住跟着颤栗起来。
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白斯的小拇指蹭过夏厌的耳朵时,夏厌条件反射地抖了好几下,再也忍不了,抓住了白斯的手腕,制止了白斯的动作。
“不舒服吗?”
“不是不舒服,”夏厌转身抬头,面颊早已通红,眼尾也泛起了潮红,清澈的眼睛浑浊了一些。
心里话很羞耻,夏厌不想对白斯隐瞒自己的想法,还是说出了口:“是太舒服了,身体很、很奇怪。”
声音低低的,没了平时的清润,因为刻意压低而多了几丝含糊,让人的心都要化了。
白斯的手指还搭在夏厌的脑袋上,在夏厌说完后,他眸底有柔意铺开,大掌摊开,轻轻揉了揉夏厌的脑袋。
“抱歉。”
小拇指再次擦过夏厌的耳廓,白斯的手很白,夏厌的耳朵则很红,强烈的色差,让白斯本就好的心情更加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