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我还没跟夏夏待够呢!!!】
不管汤圆怎么抗议,白斯还是毅然决然地回到了深渊。
汤圆上午和下午都要学习,只有午间和晚上才能与夏厌见面,白斯回来的时候,汤圆刚结束下午的课程,夏厌没在他身边。
夏厌上午去北部森林玩了雪,和汤圆一起用过午饭后就回房休息了,直到汤圆下课了,夏厌都没有离开过房间。
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夏厌不是个嗜睡的人,平时早早就起床了,现在却没有一点动静。
是玩累了,还是感冒了?
白斯敲了几下夏厌的房门,没有得到回应,他的担忧愈发重了。
“夏厌,你在里面吗?”声音不轻不重,足够房间内的人能听到。
过了大约十秒钟,房门被拉开了,夏厌发红的脸出现在视野内的瞬间,白斯的眉头就紧蹙了起来。
和平时害羞产生的红不同。
“感冒了吗?”白斯边说着,边伸手去触碰夏厌的额头,夏厌退后一步,躲开了。
白斯的手僵在半空中,时隔一天再见到夏厌,白斯莫名感觉出几分陌生来。
夏厌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能明显地感觉出夏厌的变化。
因为,他曾不止一次被夏厌用这样的方式躲避过。
白斯很想问夏厌“怎么了”,所有的疑惑都没有夏厌的身体来得重要。
“你是不是正在发烧?”白斯问。
夏厌低下头,回避了白斯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气无力道:“好像是吧。”
去北部森林前他已经做好了保暖措施,身体底子太差,还是感冒了,怪不得他一下午都昏昏沉沉的,怎么都睡不够。
“让医生检查过了吗?温度测了吗?感冒药吃了吗?”问题接连不断地抛出来,问完后白斯才意识到,夏厌也是才发现自己发烧了,又怎么可能叫人来看过呢。
“你等等,我去叫医生过来。”
夏厌点点头,目送着白斯消失在他的视野中,眼里泛起了雾,嘴唇紧紧抿起,心底同时泛起了委屈。
为什么不跟他说呢?
他们不是好朋友吗?
还是,只有他认为,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而白斯从来没这么想过呢……
夏厌没有打断奶棠和小霉球的对话,在他们发现他之前回到了原地等待,他没有问奶棠和小霉球,白斯和汤圆到底是什么关系?
父母和夏桀都觉得夏厌很笨,但能做到控制分数线,踩线进入重点学校的夏厌又怎么可能真的傻呢。
奶棠和小霉球的对话中的关键信息很少,只一点点信息就足够让夏厌猜出大概——
不是谁都可以成为毛茸族的王的,奶棠和小霉球也不会大胆到叫汤圆以外的人‘王’。
白斯说过,他也是毛茸族的一员。
白斯出现的时候,汤圆消失了,汤圆回来后,白斯就离开了。
或许只是巧合,可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为什么会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为什么毛茸族会对不是王的白斯毕恭毕敬?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小霉球和奶棠的对话,夏厌绝对不会将汤圆和白斯想成一个人。
夏厌用烧糊涂的脑子思考了一下午,仍旧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在白斯离开后,他也出了门,他迫不及待想去证实一件事。
夏厌去了汤圆的房间,毫无意外的,没在房间里看到汤圆,他又去了汤圆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汤圆。
答案其实已经很明了了,汤圆这么喜欢黏着他,在下课后一定会第一时间来找自己,而不是玩无故消失。
夏厌又去了陆畔的办公室,好在,陆畔还没有离开。
看到满脸烧红的夏厌,陆畔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小少爷,你在发烧吗?”
“嗯,我是发烧了。”夏厌的身体是滚烫的,却还能很平静地说出事实。
“那你赶紧回去躺着啊,我去联系医生……”陆畔罕见地露出焦急神态,刚拿起桌上的电话,就被夏厌给按住了。
“我想问您一件事。”
陆畔:“有什么事等你病好了再说,现在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夏厌声音虚弱,却异常执拗:“我的问题很简单,您知道汤圆去哪了吗?”
陆畔还不知道白斯又回来的事情,顺口回答:“王不是在房间里吗?”
夏厌:“我去汤圆的房间找他,他不在。”
陆畔:“可能又去哪里玩了吧。”
夏厌忽然说:“白斯回来了。”
夏厌紧盯着陆畔的脸,没有错过陆畔细微的表情变化,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陆畔的神色僵硬了一下,眼里闪过几分心虚。
这下,夏厌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猜测了。
答案已经证实了,夏厌却是无措又委屈的,喃喃道:“白斯回来了,汤圆就要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