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一想到姜洄穿着自己的贴身衣服和自己睡在一起,言益脸上泛起异样的红色。换好衣服的姜洄一扭脸就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想上手去探探,看他是不是又烧了起来,被言益躲了过去。
今早他的心脏受到的震惊已经过多了,实在不宜再和姜洄接触,他怕自己会乱了分寸。
“你穿好衣服后,试试还能走吗?咱们得赶快离开了,那些人估计已经找下来了。”
再走之前,姜洄又掏出瓷瓶递给言益,让他喝上一口,省得路上发病。
接过瓷瓶,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以及陌生的记忆涌上心头,他记得他昨天昏迷之时迷迷糊糊醒来过一次,他好像是抱着一个女人在亲。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现在看到姜洄嘴上的伤口以及自己舌头上还存在的微弱痛感,他可以确定那不是梦,他昨天不仅摸了姜洄,还强迫了人家,今早起来还把人给看光了。
言益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他觉得自己简直罪大恶极,真的该死。
他羞愧的捏着衣服,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引得姜洄一脸莫名的看他。也不知道这家伙发什么疯,她都没生气呢,他在那气什么啊!
两人收拾好后,沿着江边走了半天,终于在太阳落下之前找到了一座小村庄。
“给,快换上。”
姜洄悄摸的摸了进去,在一户农户院里偷了两身衣服,放下了几两银子。
“我看村尾那里有一间空房子,咱们可以去那里借住一晚。”
言益否定了她这个建议,要杀他的人不看到他尸体之前是不会放弃的,派人搜村也不是不可能的。他们现在一个病秧子,一个弱女子,实在冒不得一点险。
“那你等等,我再去看看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们带上的。”
看着她又偷偷摸摸的摸进村,挨家挨户去顺衣服和吃的,言益感叹,姜洄真和他手下的那些人很像,一个富家大小姐,如今已经放下了以往所有的骄傲,连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都做的十分顺手了。
两人在不远处的山上找了个窝子,这里远离村庄,却又能将整个村庄的情况一览眼底。姜洄在附近找来一些树叶铺了厚厚的一层,将顺来的衣服垫在上面。
姜洄将顺来的大饼分了一半给他,言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姜洄走过去和他并肩坐着。言益将身上盖着的衣服分了一半给她。
“我们明天再往南走十里地,应该就能看到齐城的城门了。”
吃完饼,言益精神不济,姜洄让他先睡,自己守夜。言益却拉着她强硬的躺了下去。
“这里很隐蔽,不会有人大半夜的满山找
人的。”
姜洄动了动,想离他远一点,被言益硬拉回怀里,“别动,我冷,再病了就是你这个赤脚大夫的责任。”
姜洄无奈只能由着他,反正昨天抱也抱了,看也看了,她再拿这些说事,就有些矫情了。想通了这些,姜洄也不再拘着 ,在言益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抱着人渐渐睡去。
言益见她闭上眼睛,这才敢将手轻轻的放在姜洄的头上,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像是哄着她睡觉一般,他嘴角泛着笑也跟着缓缓睡去。
第二日姜洄醒来,言益已不在她身边。她环视了一圈,在不远处的树下看见了他的身影。姜洄喊了他几声都不见他有回应,姜洄疑惑的走了过去。
“怎么了?”
言益指着山下小村庄问她,“看出什么不同吗?”
姜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晨曦微露,村庄还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随着公鸡的一声长鸣,村庄开始苏醒,一缕缕的炊烟袅袅升起,家家户户砍柴做饭,喂鸡喂鸭,开始忙碌起来,一副安居乐业,安稳幸福的画面。
姜洄摇头,她没看出什么。
“表面看确实是没什么,但你发现没有,这村里,除了上了年纪和蹒跚学步的孩子,几乎没有其他的男丁。”
姜洄闻言再次看去,确实如言益所说的那样,甚至连八九岁的都没有。她也没有听说附近有什么大型工事需要征召劳工到这种严重的地步。
也不可能是什么传染疾病,哪有什么病传男不传女的。
“你说他们到哪里去了呢?“
言益摇头,姜洄建议进去问问。
他再次摇头,让姜洄好好看看那些农户。
姜洄再次观察起村里的人,确实发现了有些不寻常的地方。这里好像特别的穷,这里可是江南啊,经济繁荣,即使这个村庄再偏僻,也不至于穷的一家人之中连件棉衣都找不出来,甚至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了又补的,布满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