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一个没用的纨绔哪来的人马?”
此时的白楚延还不太在意,认为王子凡带领的只是侯府的府兵本根本不足为据。然而当他看见缓缓走来的言益,恐慌瞬间涌上心头。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没等言益回答他的问题,王子凡已经甩开大部队单枪匹马冲了进来:“白狗!给小爷拿命来!”
他飞身下马,直冲白楚延而去,这急速刺来的一剑被郑先挡住,但白楚延的手臂还是因躲闪不及被划了一道口子。
一击不成,王子凡迅速撤到言益身边歪过头轻声说道:“言益,太刺激了你知道吗?我从宫门外一路杀到宫里,打遍天下无敌手啊!白楚延养的那帮废物跟小爷我的人相比起来,完全不是对手啊!”
王子凡止不住的兴奋,说实在的,在密道里,姜安背上的言益突然睁开眼睛给他吓得不行。醒过来的言益捏住他叫喊着‘骗子!’的嘴巴,简单交代了两句并解释了他们的计划。言益和姜安他们先行进宫稳住局势,他则按照吩咐拿着言益的令牌道城门外接应大军进城。
当年他就说过他有大将之姿,他爹非不信,直言“绝无此种可能!”还说他是发烧烧坏了脑袋死活不让他参军。要不然他也不至于非要闹着远遁江湖成为一代大侠,这当大侠哪比得上一军将领威风啊!
“行了!少嚎两句,侯爷呢?”言益不耐烦的打断他。
“我和他交换了,他带着我那些人去收拾残余的叛军了,我带着他手下那些先过来救你了。”
此时门里的母子俩听到外面王子凡高昂激烈的声音知道救援来了,命人打开殿门走了出来。
一看到白楚延,言长弗就忍不住,指着下方的叛军大骂:“尔等乱臣贼子竟敢犯上作乱,谋逆篡位,必遭天谴天谴,不得好死!”
见她已无往日一国太后高贵冷艳,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仪态,如
同泼妇骂街一般,不仅是白楚延就连言益心中也觉得舒畅无比,能将言长弗逼至如此,也不枉他辛辛苦苦演这场戏了。
言长弗骂着骂着看到言益那刻像是见了鬼似的,突然瘫软在地:“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担忧言益站太久的姜安转头从里面抬出了一把椅子给他坐着。言益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微上扬,像是看一群跳梁小丑似得看着言长弗狂怒跳脚,白楚延气急败坏。
他为什么活着?面对这个问题,言益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回答,他不觉得自己这场戏演的高明,甚至可以说漏洞百出,可是没人愿意坚持不懈的盯着他进行查证,他们都愿意相信自己看见的,或者说他们太急切的想让自己死了。
大奸臣言益死了,这种程度的大喜事足以让他们冲昏头脑,抛下心中所有的谨慎和担忧,从而做出以往藏在心里而不敢露出马脚的种种行为。
“太后娘娘,咱们实在没有必要在这时候唠一些废话吧,先让我等将其拿下,到了监牢里,你们想怎么唠都行。”
“哼!拿下本王?凭你和你那几个府兵,还是这已经被杀得干干净净的御林军?安泰的北境大军被北蛮拖住,言益,你拿什么对抗往我这五万大军?”
“臣愿为陛下和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上一边玩去,这有你什么事啊?”王子凡一把推开视死如归的诸葛青提着剑就要上前拼命。
“侯爷!”言益突然朝白楚延的后面看去。
“龙骑!”
看见王倔身前金色盔甲开路的军队,言长弗恨得牙牙痒,皇帝心中果真没有她们母子,宁愿把龙骑给外人也不愿意为她的皇儿保驾护航。
听到龙骑二字,白楚敛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么多年母后这么忌惮王家,经常让他们忍让王子凡。到了这他突然就死心了,在父皇的眼中他或许真就这么差劲吧。
一个和自己皇妹苟且生下的永远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他给了一支能让所有人梦寐以求且忌惮的军队,一个宫女生的庶子也能自由的在江南享受生活,就连象征皇权的龙骑,父皇也给了一个外臣,而他,父皇的嫡长子,大夏的太子,除了传位圣旨上冰冷冷的名字,他什么都没有。
龙骑动作很快,王倔出现在养心殿门外之时,宫里基本已经在他控制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