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不可说的,姜洄就把之前从言益那里听到的消息加上自己的猜测说给了白楚延和郑先听。
两人听后皆是一副吃了屎的样子。
见状姜洄心情大好,回去之前特意嘱咐白楚延道:“你这几天最好也装个病吧,死了那么多妃子,朝臣必将大乱,太后必然是要找个人来安抚这些人,皇帝和言益病着,白楚至又不理朝政,想也知道这倒霉差事会落到谁头上。”
姜洄走后,郑先缓缓开口 :“王爷她的话能信吗?我们要不要……”
郑先话还没问完就看见自家主子一脸痴笑的看着姜洄离开的方向,见状他赶紧开口问道:“王爷,这都火烧眉毛了您在笑什么啊?”
白楚延摇摇头收起了笑意,“不知道为什么,本王还挺享受这种和她一起干坏事的感觉的。”
郑先无语,又不敢说话,只得在心里默默嘟囔:“ 是是是,她做什么你都觉得好,坑了您这么多次也没见您长个记性。”
夜深人静,姜洄睡得昏沉,熟悉的感觉传来,这次比上次用的劲小多了。
江理见她醒来,一张嘴就叫她付钱。
姜洄拿了几张银票给他,让他拿钱就滚,别打扰她睡觉。江理坐在桌前将银票数了又数,第三遍的时候姜洄忍不住骂道:“不是,你没见过这么多钱还是怎么的,就十张,总共一万两,你要数几遍?”
“其实你不用给皇帝下毒的,你不出手他也活不了几年了。偷摸给他把过脉了,他身上至少有不低于五种毒药,活不久的。”
“你什么时候还会医术了?”
“不会啊,但你这次给的毕竟是个精细活,我怕我掌控不了量,就请了外援,其中一半的钱是要给江算的。”
“所以你才数这么多遍就怕
少给他钱?”
江理点头:“亲兄弟明算账,要是我这边少了一张,我多亏啊!”
姜洄:“谁给他下毒啊?”
“不知道。”
江理把江算之前的推测告知了姜洄。
江算说以太医院那些太医的水平不可能检查不出来皇帝中毒,他们闭口不谈,估计是他们也有一份。皇帝身上还有些不太高明的毒素,被清理了不少,估计是太医做的,至于下毒的人,皇帝身边宫女太监妃子都有可能。
姜洄闻言,心里一阵暗恨,白楚敛果真罪恶滔天,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人都想要他死。
“你们那女刺客找到了吗?”
“别提了。”
说到这个江理有一大肚子火气要发,江停云就跟那脑子有病的,大费周章将他们聚集起来,现在好嘛,又说再等等,他最近要待在京城看戏。
“有钱他不去赚,整日待在言益身边闲逛,真服了!合着他是一点也不担心家里的生计啊,那么多人等着张口吃饭呢!”
面对他的唠唠叨叨,姜洄无情的将人赶了出去,现在她要睡觉,天塌下来了都挡不住她奔向温暖的床。
有了计划,白楚延那边很快就有了动静。很快,京城谣言四起。都说这场瘟疫只在皇宫内盛行是因为皇帝昏庸无道、横征暴敛、草菅人命这才致使上天降下天罚惩罚皇帝和他身边所有亲近之人。
先是皇帝自己,再是皇帝的妃子和身边的太监宫女,说不定前些日典狱司督主遇刺,如今还命悬一线也是皇帝给克的。一时之间民间民怨沸腾,纷纷闹上街头要求朝廷给个说法。
许久未上朝的大臣们也是闷着不做声,那些死去的宫妃母家三品以上占了绝大多数。天底下无不漏风的墙,知道自己女儿死亡真相的大臣一夜之间关门闭户,皆以身染疫病回绝了太后的旨意。
“好好好!病了好啊!告诉他们,既然病了,那以后也不用来见哀家了!”
言长弗边吼边将殿里的东西摔的稀巴烂。容嬷嬷将其他人屏退出去,在门外等了一会,等言长弗气消了一点她这才缓缓推门而入。
“去!给哀家将白楚延叫来,他一个亲王这时候在家躲什么闲!”
“启禀太后,敦亲王昨日就病了,怕是起不了身了。”
“病了?他这时候装病给谁看呢!让他滚进来,就算是要死,也得死在宫里。”
容嬷嬷闻言赶紧劝阻,白楚延确实是病了,这做不得假,昨夜王妃拿着王府令牌进宫请太医的时候,她还让自己人跟着去慰问了一番。白楚延烧得厉害,如今都还未退烧,刘元霜把宫里能用到的太医都请了个遍也不见有什么起色。
言琦弗如今已经有点疯魔之像,听了容嬷嬷的话也并未放在心上,硬是要白楚延进宫主持局面。就在此时,皇帝身边的太监急急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