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敛看来真是恨透了你,你都不知道他今日赏了姜洄什么,一斛眼珠子那么大的南海明珠,可把其他那些小女娘羡慕坏了。”
“说重点。”言益真的困得不行。
“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和姜洄真的决裂了?还是在演戏?”
言益直接掀开自己的衣裳,将伤口指给他看“一脚跨进鬼门关,这戏让给你来演?”
“不了不了。”白楚至连连摆手拒绝。
“我只是好奇她都要弄死你了,你为何还护着她,不惜大费周折打通大理寺刑部那些官员不对她进行抓捕。”
能为什么,难道告诉你我对她还有情。言益断然不会将自己窝囊的想法说出来,只说他对姜洄有愧,此件事过去之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何必再纠缠不清。
他没说姜洄的身份,韩家的事情牵扯众多,此时若再起风波对谁都不好。
“你最近挺闲的吧?”
闻言白楚至默默从他床边站起,后退了好几步。
“你做什么?”言益不解,他这句话这么有威力的吗?
“你眼珠子别乱转啊,我最近身体不好,不能接近心眼子多的人。”
言益闻言脸上泛起一丝笑意,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们是兄弟吗?”
白楚至带着审视的眼光看向他,点了点头。论交情,他和王子凡言益三个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论血亲关系,他们是表兄弟,怎么算都沾亲带故的。
“那就好,是兄弟有难同当,生病自然也得一起才好。我记得你在白楚敛宫里藏了几颗棋子,用起来,毒我给你找,怎么下你自己回去斟酌斟酌,一时半会别给我弄死了。”
“你终于要造反了?”
白楚至有些兴奋,虽说这是他白家的天下,但言益也流了一半白家的血,他当皇帝自己完全没有任何意见。
“我一个外姓人,造什么反,要造反的另有其人,我这招叫引蛇出洞。”
……
在书房听完管家和郑先的禀告后,白楚延直奔姜洄居住的小院而来。看着被关的严严实实的院门,白楚延还没说话呢,郑先先忍不住的踹了一脚。
“她怎么还和以前一样,犯了错就将自己关起来,以为这样别人就找不到她,罚不到她了?”
听到他这话,原本还很生气姜洄得罪人的白楚是气消了一大半。心中不禁怀有期待,她的脾气性子还和以前一样,那是不是她还能和以前一样再次爱上自己?
“姜洄闯这么大的祸,王妃就不管吗?”
管家眼睛一转,猜想王爷大概率是要为姜洄姑娘脱罪将错甩给王妃,可这件事完全不是王妃能管得了的。
“事发突然,皇帝陛下突然出现,王妃根本没有机会插嘴,况且姜洄姑娘还得到了奖赏,这是好事啊。”
“糊涂!”
白楚延骂了一句却也没有多加指责,转身回了书房。管家一头雾水求助似得看向郑先。郑先像看傻子似的给他解释了一通。
如今怕是没有人不知道他们王爷和皇帝不和的事情了。皇帝的那拿不出手的赏赐和京城众多官员的支持相比,算个什么东西!
这次姜洄创下的祸不可谓不大,那些世家子弟虽说是被皇帝所杀,而且也罪有应得,但还是和姜洄跟他们起冲突脱不了关系。
“郑先。”
“在。”
“去和王妃院子里说一声,今晚我去那边用膳,明天给相府下个帖子,我带王妃回去看看,正好和我那老丈人聊两句。”
白楚延急得焦头烂额,姜洄却是难得地睡了个好觉,只是半夜她总觉得有东西在打自己。
“啊!”
最后这一下打得极重,她在睡梦中都听到了自己颅骨发出的闷响。一睁眼,江理的手悬停在自己脑门上,那张小脸盘子差点怼到她鼻子,看样子她要是再不醒他就能敲破她的脑袋。
“这可是京城,你怎么能睡得跟死猪一样?”
“你怎么来了?”
姜洄打算下床,却发现屋里早已灯火辉煌,心下一惊,她的警惕性却是下降了很多,今晚要是来的不是江理,搞不好她的小命就没了。
“你又接新任务了?”
江理不自觉的点点头立马又摇头道:“算是吧,江停云带头,暗妖刺客榜前十都来了。”
江停云亲自带队,还集结了那么多高手,这么豪华的阵容,姜洄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赶忙裹着被子问他:“怎么,你们家主打算换个赛道,要刺杀皇帝换天地了?”
江理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不太懂她为什么对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么兴奋。只是江停云那个猪脑子怕是没有治理国家的本事,他也不打算跟着江停云封侯拜相或者失败之后落个挫骨扬灰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