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猜,我们还听到什么劲爆的消息?”
“有屁就放,再这副鬼样子, 小心我给你扔出去!”
“督主,您最近怎么说话越来越脏了?难道是出门太久脏染了江湖那些汉子的粗鄙,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那些御史虽然天天骂你,好在用词文雅不至于那么不堪入耳啊!”
耳边传来一声沉重的呼气声, 潇湘转头看向言益黑如锅灰的脸色赶紧和别人换了个位置。
“你们是不知道,那春水姑娘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就连汤池的流水声都盖不住她眼泪滴落的悲伤啊!”
“哎!阿蠢你干什么?”
“你是出了一趟门中邪了吗?怎么话这么多还是说,你病了?”
姜洄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也不烫呀!
“你们懂什么这叫铺垫, 哎呀!别打岔了,听我仔细说来。”
“你们知道这苏子宸为何这么执着于娶亲吗?”
众人摇头,这苏家大公子在白帝城除了娶妻这件事外几乎很少有他的只言片语传出来,若非背着人命也不算是个坏人。
“难道说,他有什么特殊的收集癖好?可是也不对啊,那些娘子不是都死了吗?我去,他不会是脑子有问题,恋尸吧?”
王子凡越说越觉得恶寒,一想到苏子宸大半夜的将自己的十几个新娘搬出来一起躺床上,恩恩爱爱,他就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咦~你平时到底看些什么东西能说出这种污人耳朵的事啊!”
“嗯,你别说,有点接近了。”
“你快说,他到底怎么了?”
就连一向沉着的姜洄都忍不住催促。
“因为他是个太监。”安衡月没忍住率先说出了答案。
“哎呀!讨厌,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算了懒得跟你们打哑谜了。”
根据南宫春水和她母亲的谈话,潇湘找人查了一下。苏子宸原本是好好地,腿也不瘸,甚至还是白帝城所有世家公子中长相最出众最有才华的一个。
苏子宸断了根的传言是在他和第一任妻子新婚之夜传出来的。那女子也和南宫春水一样属于强买强买被迫嫁入苏家。
只不过那姑娘性子刚烈,洞房花烛时趁着苏子宸醉酒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一簪子戳向了苏子宸的祸根,后面两人打斗的时候他又被挑断了一只脚的脚筋。
“呵!真他妈废物!一大男人还打不过一个娇滴滴的女人。”
“你别打岔!”
潇湘白了王子凡一眼说道:“你也别嫌弃人家,我往你命根子上踹一脚,你能站得起来都算我输。”
自那以后,苏家前前后后找了很多治这方面的大夫一直没什么进展,后来苏家突然来了一位四处游历的道士。
那倒是给了苏家一个偏方。
“大概就是吸阴补阳,万事万物相生相克那一套。”
“那有用吗?”
姜安这个问题,大家都很想知道。
“你这问题不是白扯吗?要是有用南宫家还有机会嫁女儿?”
就在他们讨论着要怎么在苏子宸的婚宴上大闹一场的时候,江理奔奔跳跳的从外面进来。
“啪!”他将一张纸拍在桌上。
“听说你们要杀苏子宸?可否先让个道给我?”
“五百两?这么便宜的活你也接?你穷疯了?”
姜洄看着那张酬金五百两的任务单,有些怀疑自己,难道是最近自己苛待江理的伙食了,让他这么饥不择食?
“酬金大头部分,雇主用另外的东西支付。”
“什么东西?”姜洄问道。
“紫玉金雪草。”
“那不是南宫家的传家宝吗?南宫家的人要杀苏子宸?”言益问道。
“这事有趣了。”
言益来了兴趣,朝江理追问其雇主的身份。其实江理不说,他也能猜出是谁。
南宫家那几个当家的男人恨不得早点将女儿嫁进去,即使没有那十九间铺子,苏家的聘礼也能让他们大赚一笔。
他们应该是最希望苏子宸活着的人,断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雇凶杀人。
最希望苏子宸死的人,整个南宫家恐怕就只有南宫春水了。
听到南宫春水的名字大家都不意外,只是很好奇,事成之后她去哪里拿一棵紫玉金雪草付账单。
据说只有家主和下任家主继承人才知道这紫玉金雪草具体的保存位置。南宫春水一个女儿家,上面两个哥哥,继承权怎么样都不会落在她头上。
“这种明显要毁单的亏本任务你也敢接,不怕你家家主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