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若真的要选择盟友,言益这个有权、有势、有钱,还有军队撑腰的权臣显然比自己更合适。
对此,冷锋给出的回答言简意赅。他指着言益道:“他有权。”
指头转向姜洄,“你有钱。”
方向再次转到言益身上,“但他听你的,所以我选你。”
“哈?”
姜洄好似听到了个笑话。
“我看你脑子还是有点不清楚,你见过哪家上司听下属的话吗?”
姜洄没理会他的大言不惭以及错误判断,毕竟他没见过以前言益可劲折腾她,惩罚她,把她将狗一样训的时候。
“啧!”
王子凡点了点姜洄那不开窍的榆木脑袋,“人家说的是私底下,比如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情况。”
他这一番胡言乱语说得两人瞬间面红耳赤。姜洄恼怒得作势要打人,被言益及时拦住。
他揪着王子凡的领子将人拎了起来,然后朝着姜洄问道:“安衡月在哪?”
“房间。”
“好,我先解决了这家伙,过两天咱们再谈合作的事情。”
他一句话直接替姜洄下了逐客令。
夜色已深,轻雨微打枇杷叶。
眼见着言益揪着自己越来越靠近安衡月的房间,王子凡紧急扒到柱子上死活不放手,语气恳求,小声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阿月都睡了,你别去打扰她。”
“哼!”言益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你刚才不是挺有胆子的吗……衡月!阿月……睡了吗?益哥哥找你有事呀!”
言益扯着嗓子喊,毫无半点形象可言。
“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房门被打开,安衡月身着一身粉色里衣,带着几分困意和怒火走了出来。
她头发披散开来,只用一条发带随意的绑着。然而就算是这样,打闹的二人还是被她吼得,一时之间皆噤若寒蝉。
王子凡冲过去挡在她面前,有些着急,道:“小祖宗,你就不能收拾好了再出来吗?这让外人看见了成何体统!看什么看!说你呢外人!”
其实言益早在安衡月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转身了,眼神都没往那边瞟过一眼。
“找我有事?”
安衡月原以二人吵吵闹闹的事在耍酒疯,然则她并未在他们身上闻道酒味,这让她不禁严肃起来,恐言益有急事找她。
“明早你随我去衙门一趟吧。”
“什么事?”
“去衙门与他办理和离,过一下程序。”
夫妻二人愣怔在原地,特别是王子凡,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言益,不明白言益那宛如新月富有弹性的嘴巴,上下嘴皮一碰,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冰冷的话?
“理由。”
言益指着王子凡轻飘飘的道:“他觉得你穷,阻挡了他被富婆包养的康庄大道,跟着他你是不幸福的,为兄决定还还是替你提前结束痛苦,长痛不如短痛啊!”
“你怎么还揪着不放呢,我给你道歉行不行?”
“是吗?要不先说说你看上谁了?或者哪个富婆看上你了?”
“没有,真的没有。”他不用转身都知道现在安衡月是个怎样凶神恶煞的面容,他都感觉到她语气中都带着一点阴森鬼气了。
“不是,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这人,人长得漂亮,坏心肠,一肚子坏水,可怕得很,别信他!”
“抱歉,我先处理一下家事。”
安衡月缓缓从王子凡身后靠近,一把锁住他的脖子将人拖了进去。
听见里面不断传来的惨叫声,言益满意的转身离去。
“你也忒狠了些,万一人家夫妻感情就此破裂,可不得怨恨你一辈子?”
路过姜洄
房间的时候,姜洄隔着门喊住了他。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向来睚眦必报。况且,他俩都打了这么多年了,要散早就散了。”
他说着说着往里走。
距离他拉着王子凡离开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时候也不早了,姜洄身体虚弱早就该睡了。
“睡不着,还是专门在等我?”
“腿疼。”
言益瞥见她放在桌在上的针袋,想着她应该是想自己动手来缓解疼痛。
“我来吧。”
“你来?”
姜洄诧异,她可从未听说过言益会用针。
言益在她面前坐下,转过她的轮椅抬手将她的一双脚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温柔的捏了起来。
“什么时候学的,为我学的?”
不得不说,言益这手法确实了得,各种穴位力道拿捏的很好,只上手了一会姜洄便感觉腿上传来了暖意,疼痛也减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