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计划总会被各种突发因素打断,比如今天见爸妈,杨瞬一被拉着聊了好一会儿才脱身,离开时一手的礼物,想直接把enigma带过来,又被告知烟花有点问题,需要他提前过来处理。
一来二去,居然耽误到了杨瞬一练歌的时间,这段时间打电话会干扰,又只能按兵不动地等着。
期间无聊得和朋友喝了几杯酒,不久就有omega想要进来,张遥一闻到omega那粘腻发甜的信息素就沉了脸——同性相斥,他看着omega心如止水,只觉得自己在蜜罐里泡着,怪腻的。
omega被赶出去,alpha们过来给他倒酒点烟,打火机刚凑过来,张遥就摆手让人滚远点,alpha具有阶级性的信息素让张遥闻了更不爽,alpha的勾肩搭背让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种同a恋都滚更远点。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杨瞬一好。信息素无色无味的,要放就放,要收就收,听话得很。平时张遥出门,他就跟着,让牵手就牵手,让接吻就接吻。
张遥藏着自己的信息素,想掩盖自己的omega味道,杨瞬一就会主动地释放自己的雨水气息,反正无色无味,找不到来源,大家都以为压迫感是从张遥身上传来的。
张遥狐假虎威了两次,爽了,对自己信息素也没那么在乎了。每天听听杨瞬一写歌,拉人出去逛逛,感受一下大众惊叹的目光,偶尔出去玩两圈,或者骑摩托带杨瞬一去海边,平淡的生活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聊。
反而让他感觉很舒服。
所有情绪都被杨瞬一承托起来,平淡的日子却感觉比烈酒与雪茄更让他沉迷。
沉迷了几个月,忽然有天,被问什么时候结婚,张遥刚要说已经结了,电话那头的母亲絮絮叨叨起来:“结婚的时候要买钻戒,妈妈买到了成色特别好的粉钻,到时候给你们镶嵌……”
噢,对,只是领证了,还没举行仪式。
很奇怪的,明明以前很在乎这些东西,在乎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场合,但和杨瞬一呆久了,他更喜欢两人独处的时光。
静谧的、无言的,仿佛整个世界只存在他们两人似的。
但该给的还是得给。做他张遥的enigma,要是连个正大光明的身份仪式都没有,那不是丢人吗?
张遥心想,联系了朋友,他的狐朋狗友都是玩咖,正经生意找不了他们,但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他们最懂。
定了场地,选了方案,特意把远在国外的爸妈叫回来吃饭,一切准备就绪,随着时间流逝,张遥接到了电话。
杨瞬一说他到了。
手心冒出汗来,张遥拿起杯子多喝了两杯,感觉心跳逐渐平复。
烟花准备完毕,将在15分钟后燃放,大屏准备完毕,烟花一放,就会亮起。
15分钟,刚好是这层楼到顶层的时间。
还预留了几分钟给张遥说情话。
张遥起身,几个alpha便围过来,泛起的信息素让张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正要叫他们滚开,面前的大门被打开。
张遥就这么和杨瞬一对上了眼。
包厢里,酒瓶凌乱,alpha们簇拥着张遥,毫无顾忌地勾肩搭背,兄弟一样围在一起,空气里不仅有alpha杂乱的信息素,还有omega隐约的甜味,再看人群中央的张遥,面色泛红,脚步玄虚,看起来喝了不少。
alpha们只觉得面前一黑,一抬头,杨瞬一逼近190的身高让一群a沉默起来,大家凌乱的大脑发出一个共识:
这是omega……?
张遥,你异食癖啊。
离张遥最近的那个alpha先反应过来:“你就是小遥的——”
杨瞬一却伸手,难得打断人讲话,自顾自把张遥拉到身边。
张遥只顾着时间,抬腿就要出去:“快走。”
四周忽然泛起一股潮气,难言的压迫感翻卷上来,压得alpha们有些窒息。
张遥一闻到这个味道,冷汗爬满了脊背。杨瞬一顺势搂上他的肩膀,四周的水汽好像泛起冰凉阴森的气息,森寒可怖。
“……omega?”alpha战战兢兢地把剩下几个字说完。
但此刻大家心知肚明,如此强烈的压迫感怎么会是一个omega能有的?大家狐疑的目光不断落在张遥身上,有人笑着开口,“张少,这位是……?”
杨瞬一的气压更低,张遥感觉他的手臂像蛇一样在脊背上爬行,后颈的腺体忽然被摁了一下,紧接着,他感受到杨瞬一指尖的老茧不断擦过腺体,在皮肉上摩擦,游弋。
张遥对这个动作再熟悉不过了:“……瞬一?”
他抬头,难得看到杨瞬一阴沉的脸。
杨瞬一戴着口罩,只露出了眉眼。没有皱眉,但眼睛凝视着张遥,眸色黑沉,比平时阴郁且森寒。
杨瞬一低头,手捏住了张遥的腺体,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