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医教科办完手续,领了白大褂和刷手服,简单熟悉下医院工作环境、工作中用到的工具器械和设备,她试图记住每一个细节,然后跟着儿口的许主任去诊室。
李沅锦第一天的实习感受是:自信心大受打击——做什么都碍事,自己就是个大型路障。
因为连续几次拿错器械,被许主任私下毫不留情骂个狗血喷头。
回去红着眼睛连夜恶补口腔器械和操作流程的网课。
第二周李沅锦忐忑不安,反复观察、练习操作流程,一刻不敢松懈,终于没有再被骂同样的问题。
许主任请李沅锦和护士吃中饭,淡淡地夸一句:“上周还以为像你这种关系户,屁都不懂,今天还不错,进步很大,起码没再把棉球飞我脸上。”
李沅锦:“......”
许主任:“等你毕业,可以考虑进我团队。”
旁边小护士眼中闪过惊异:“妹妹,你可是第一个被许主任点名的人。”
李沅锦笑得很开心:“谢谢许主任。”
白天在诊室站了一整天。
累死。
晚上李沅锦疲惫地躺在床上,打开手机准备看教学视频,蒋瞻还不肯放过她,嘴里还不时咕哝:“又不用你动。”
蒋瞻看着眼前的姑娘像被抽干灵魂,缓缓地在她身边坐下,双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背上帮她缓解。
可风景迤逦,他又在山水之间趁火打劫。
她瞬间感觉整个世界在地震。
一顿温存过后,李沅锦躺在他怀中,气喘吁吁埋怨他:
“明天不来这里了,上班好累,我想睡觉。”
李沅锦的手指被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贴住,脸瞬间涨红。
滚烫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要燃烧起来。
她见他依旧不知疲倦,肆意妄为。
随后本能地伸出手,抵住蒋瞻的胸膛:“你......别来,我要睡了,明天四十几个患者。”
蒋瞻眸色幽暗:“太累的话——别做了,陪我。”
李沅锦微微皱起眉头,脸上
露出没好气的神情,话语里半开玩笑地说道:“我乐意做,能学到不少东西。”
“我不学,难道以后乞讨么?”
蒋瞻疏懒地拥着她,表情放松而又惬意,一双大手缓缓移到她腰间,在好山好水之中胡作非为:“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李沅锦嘴角一挑:“哦,忘记你的公子哥光环了——”
“难道你还想让我做你的金丝雀?”
蒋瞻的目光从高处慢慢落下,眼神深邃而专注,明显不太满意她的回答:“瞧瞧,金丝雀好歹收钱收礼物——我送你那么多东西,你收了几样?”
李沅锦笑着顶嘴:“不是才收了你一箱钢笔么,够我用一辈子。”
他喉咙滚动,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那我呢,够不够?
清早,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差点没照瞎李沅锦的眼睛。
两人五点多就醒了,说到原因,大概是体力消耗过分——
饿醒了,两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各忙各的。
但他环抱着李沅锦的那双手,却像是有意识般,又开始不老实。
蒋瞻悄悄地挪到她的背后,他的嘴唇似有若无地在她脖颈后方游移着。
然后缓缓地落在她脖颈的敏感之处,轻柔地落下一个吻,手掌覆盖她大腿一侧,手指如风般拂开雨前乌云的间隙,在无人之地翻涌肆虐。
两人最近朝夕相对,李沅锦已经逐渐习惯蒋瞻跟自己相处时这些下流的荤话,她仰头去亲他,嗓音有些哑:“别......别弄了,我去洗澡。”
蒋瞻的大手慢慢地伸过来,微微使力,将她的脸稳稳地掰正,低眸亲她一下,眼神淡淡的,如清晨弥漫着薄雾的天空:“好啊,我跟你一起。”
李沅锦推开蒋瞻的身子,甩开他的手,脸上带着一抹坏笑,回头给他个鬼脸,故意拉下半个肩膀去撩拨他:
“你想得美,我锁门了。”
可李沅锦洗完澡以后,忽然发现事情不妙,于是浅浅地打开一条细缝。
她眼睛里带着一丝心虚,有些理亏地对蒋瞻说:
“帮我拿个睡衣呗。”
蒋瞻不慌不忙地调整一下自己的站姿。
然后双臂交叉叠放在胸前,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自己的手臂,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问:“你叫谁呢?”
李沅锦:“蒋瞻——快点儿嘛。”
蒋瞻不为所动。
李沅锦:“哥哥!”
“叔叔!”
后面李沅锦一通乱叫,蒋瞻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衣服,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
“叫老公。”
李沅锦:“......”
她没喊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