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问道:“你……你的手腕处怎么受伤了。”
闻言他低头看向自己手腕处,随即扬眸看她笑了:“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小芙。”
沈星芙:“只是好奇,傅先生不要想太多。”
男人嗯了一声,轻描淡写的开了口:“刚刚路上太滑,我又走的太急。”
沈星芙没说话,只是拿起小勺子舀了一口汤放入口中,瞬间鲜香的口感弥漫了整个口腔。
傅庭礼:“你不想知道为什么走的那么急吗?”
她抬起头问:“为什么。”
只是片刻她就听见男人清淡含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因为想见你。”
沈星芙放下手中的勺子,朝他弯弯唇:“如此说来,如果我不做些什么倒显得我冷酷无情了。”
傅庭礼眉眼含笑的注视着她没开口。
她站起身来,来到放医药箱的地方,然后一步一步
的来到他的旁边。
两人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沈星芙从医药箱里拿出碘伏棉签来,她把上面的棉签掰开,只是几秒里面的碘伏就把下面的棉签给浸满。
她朝他伸出手,“手给我。”
男人听话的把手递给她,沈星芙握着他的手,把碘伏一点一点的涂抹上去。
等碘伏干了后,她松开他的手,拿出一个创可贴撕开,贴在他受伤的地方。
创可贴上面的图案是粉色的小兔子。
可是傅庭礼却看了很久很久。
因为这个创可贴和当年他给她贴的是一模一样的同款。
记得那时候小姑娘刚来他家,很拘谨,自己摔了一跤还强装没事。
沈星芙见他一直盯着创可贴看,也垂眸看向创可贴,开口说道:“傅庭礼。”
他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两人都没说话,可是他们谁都知道彼此为何沉默。
不知是因为这个熟悉的创可贴还是因为回忆。
他们谁也说不清楚,只是突觉时间过得飞快,一晃这么些年就过去了。
他们谁都不是当年那个自己了。
可是现实却叫他们知晓他们还是他们。
一如既往的和当年一样纠缠不止,不至方休。
傅庭礼离开时,又下起了大雪。
推开门时,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他的衣服上。
他偏头看向她问:“小芙,要不要去堆雪人,现在的雪已经足够厚了。”
沈星芙望向地面上的雪花,是已经足够厚了,如果堆雪人应该是非常合适的。
只是她却不想出去了。
于是她看向他开口,“傅庭礼,我不想出去,你给我堆个雪人吧。”
她以为男人会拒绝,没想到男人只是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就答应下来:“好。”
沈星芙站在屋檐下,看着在雪地里忙碌的男人,他弯着腰用手掌触碰着冰冷的雪花。
没由来的,沈星芙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他房间看到的那一张他滑雪的照片来。
正如现在一样。
漫天雪白中,他是唯一的一抹色彩。
半个小时后。
一个形态可鞠的雪人就完成了,傅庭礼捡了两个小黑石头当作雪人的眼睛,又把她家里的胡萝卜拿出来当作雪人的鼻子。
最后他取下自己的黑色围巾把它一圈一圈的围在雪人的脖颈间。
全部完成后,他哈出一口白气来,朝她走去。
沈星芙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掌处,男人的手指被冻的通红,但是他好像不知寒冷一般只是朝她弯了弯唇。
傅庭礼:“雪人堆好了,还喜欢吗?”
她嗯了一声,没说话。
傅庭礼声音温和的再次开口道:“不给它取个名字吗?”
沈星芙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一丝酸涩的感觉,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或许是他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在大雪纷飞的寒冬里认真的为她堆了一个雪人。
又或许是面对她的每一句话,他都有认真的聆听。
又或许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她抬眼看他,轻声开口:“……瓜瓜。”
傅庭礼一愣,下意识的问:“什么瓜瓜。”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认真的重复道:“我说这个雪人叫瓜瓜。”
“因为堆雪人的人是一个大麻瓜。”
傅庭礼:“……?”
他轻笑出声来,“好,你开心就好。”
沈星芙看向他,“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闻言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还是一如既往的挺拔。
她偷偷拿出手机来对着他离开的背影拍了一张。
随即看向他堆的雪人,蹲了下来对着雪人比了个耶笑的明媚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