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
沈桑一字一句每个音节都咬的极重,这算什么?这算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那下次央央把它用在我身上好不好?”
“你……!”
他总能说出一些挑战她底线的话。
最可恶的是他真的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她还是可耻的被挑起了跃跃欲试的念头,对那串珠子突然看顺眼了很多,不再那么抵触了。
“桑桑,方才舒服吗?现在会更舒服的。”对着他话音落下,沈桑还沉浸在方才的想法之中没有任何准备的接纳。
被他抱在怀中,很容易的就能被充满。
她浑身战栗,接下来所有的声音都破碎。
第二日天光大亮,沈桑睡了一夜感觉和没睡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疲惫,堪比被吸食了过多精气而面色青白,眼底透露着青黑的书生。
而一旁,脸色红润的妖精眯着眼睛,把她拉倒怀里,一面让她枕着肩膀,一面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里,发出闷闷的声音,“还早,再睡会儿?”
一向勤勤恳恳早起的人这会儿也赖床了,沈桑不由得好奇起来,“你昨天晚上到底弄到多晚?”
妖精哪里是一般人能够抗住的,更何况是年长她好几岁的大妖精,她是在抗不过最后也不知道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了。
“大致是四五点?”
闻瑾给出了一个大致的时间,左右是雨伞没有了他才将人放过。
沈桑锤了他一拳,难怪她会这么累,这是压根就没想让睡。
“饿吗?我去给你拿早饭,吃完再睡?”
闻瑾将手移到她的小腹上,昨天这里还吃的饱饱的,隆起一个弧度,像是怀孕了一样。
怀孕,他将这两个字抵在舌尖。
“桑桑,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结婚,生子,有一个家。
沈桑原本想着先睡一回笼觉,等醒了再吃饭困意正要涌上来时被他的一句话吓醒了。
旖旎温馨的气氛像是突然被冻结,沈桑睁开眼睛,看着闻瑾认真的脸。
应该不是意识迷糊了出现幻听,他是真的想要个孩子。
她心头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不稳定,这个想法仓促且有些不合时宜。
她原本是想等他情绪稳定一点后,将两个人关系引入正规,确定关系也好,怎么样都好,总是要一步一步来的。
而且……她现在也还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准备,她自己的家庭不堪,深知父母带来的创伤难以磨灭。
当一个妈妈,抚育一个小小的生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她不确定自己现在是否具备了这样的一个资格。
闻瑾默不作声的保持着圈住她的动作,从刚才问出这个问题时,他心脏跳动的频率都急促了起来,他问的是有些草率了,可并不想收回,或者用另外的话题遮掩过去。
哪怕是推迟两三年以后,哪怕是口不由心,他真的很想要一句愿意。
一个亲密的枢纽将他与她之间的关系贯穿从始到终,有一个安稳的小家,她不会再动不动的就离开自己了。
那个孩子最好像她一点,是个女孩,嘴甜一点讨她喜欢一点,会哭,会闹着离不开她一点。
让她时时刻刻都惦念着,舍不得,放不下,离不开。
他做不到的事情,让她替自己完成吧。
闻瑾此刻恨与渴望交织,他恨自己的卑劣无耻,又渴望着她。
一室的静谧之中,他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他咬着自己的血肉,撕扯的七零八落,良好的教育,对她的爱意让他鄙薄自己,他竟然想到用这样的手段来绑她,女性的生育带着痛苦,他不能强迫她。
难以遏制的欲念和爱意同时又催发着这种想法,他真的自己皮囊之下的本性自私又凉薄,将她带来了这里,本身就是强迫,强迫一件事和强迫两件事有什么区别吗?
他内心激烈的交战着,得不出一个结果时,柔柔的力道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两侧。
他睁开眼,复杂分裂的思绪被这双手按下去。
沈桑深吸一口气,双手托起他的脸庞,“闻瑾…”
“不愿意是吗?”
他眼神古井无波,语气也很稀松平常,像是早早的真的这个结果,但还是想要问一问,亲耳听她说。
沈桑敏感的察觉到他情绪,蹭了蹭他的下颌,“闻瑾,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孩子的念头,可是如果你想的话,我觉得有个孩子会很好,你会是一个很合格的父亲,但现在谈这个话题是不是有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