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琬像是听不懂陆砚礼拒绝,笑得神采奕奕,“我才不给我哥摸呢,我哥打牌烂,摸到好牌也打不赢,回头还要怪我手气臭,说我给他摸的牌烂,这锅我可不想给他背。”
叶珣笑说:“这个月零花钱不想要了?”
叶琬冲一圈人告状,“你们看,我哥都拿零花钱压我了,我说他打牌烂,戳他心窝子上了。”
一圈人都附和着笑,给这位大小姐面子。
夏茉这是第一次见叶琬,几句话的功夫便能看出这位叶大小姐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也能看出来,陆砚礼对她很平淡,甚至隐隐有些不耐,因为叶琬靠陆砚礼很近,陆砚礼几次不动声色往一侧移,没多会叶琬就会跟过去。
夏茉隐约察觉到陆砚礼眸中几不可查划过的一抹烦躁,若不是顾及叶珣和叶家的面子,夏茉毫不怀疑陆砚礼会直接撂牌走人。
“砚礼哥,你打这张。”
叶琬指着陆砚礼的牌,指挥陆砚礼打牌。
陆砚礼目光轻飘飘扫过叶珣,叶珣笑着对叶琬说:“琬琬,别给你砚礼哥捣乱,边上玩去。”
“谁捣乱了。”叶琬不服气,“哥,你可别忘了,前天晚上咱们玩牌,你可输给我很多。”
谢知颂笑着打圆场,“琬琬是不是怕你哥输牌,故意去砚礼那里做卧底,乱打他的牌让你哥赢?”
“谁要给我哥做卧底啊,我要做卧底也是给砚礼哥做卧底,让砚礼哥赢。”
叶琬对陆砚礼的心思昭然若揭,从来就没瞒过。
谢知颂笑说:“这我们可不信,你哥对你那么好,你们兄妹情深,你能帮着一个外人欺负你亲哥。”
“什么外人。”叶琬不乐意了,“砚礼哥也是我哥,是吧,砚礼哥?”
叶琬侧头,目光落向陆砚礼。
陆砚礼神色淡淡,叶珣怕他不给面,待会大小姐闹起来他回去不好向爷爷交代,桌子底下的腿轻轻踢了下陆砚礼,示意陆砚礼给个面子。
陆砚礼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叶琬绽开笑容,朝着谢知颂微微抬了抬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
夏茉在旁边坐着,打量着陆砚礼的脸色,犹豫着想不要想办法过去把叶琬从陆砚礼身边支开。
平日里遇到这种情况,夏茉都是第一时间帮陆砚礼解决,但是今天她犹豫再三还是坐着没动。
这位叶大小姐瞧着就很骄纵,她惹不起。
夏茉从椅子上站起来,去阳台躲清净。
到底还是没躲过去,叶琬不知听谁说了什么,拎了瓶白酒,笑盈盈朝夏茉走过来,打招呼的时候还很客气,“夏秘书。”
夏茉微微颔首,笑得比她还灿烂,“叶小姐。”
“夏秘书跟我砚礼哥几年了?”叶琬漫不经心问。
夏茉从容道:“我进陆氏集团三年了。”
叶琬挑了下眉,“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都工作三年了,我到现在还无所事事,花我哥的钱呢。”
叶琬赞叹道:“夏秘书,你真厉害,我敬你一杯。”
叶琬亲自要为夏茉倒酒,夏茉笑着把酒接过去,说:“叶小姐,我来。”
清澈的酒液注入高脚杯,整整一瓶,两杯就见了底。
叶琬端起酒杯,“我干了,夏秘书,你随意。”
半斤白酒就那么一口干了下去。
夏茉笑容不变,跟着举杯将杯中酒饮尽。
“夏秘书,酒量不错。”
夏茉说:“没有,我酒量一般。”
“夏秘书,你谦虚,你经常跟着我砚礼哥出去应酬,酒量怎么可能一般,我听说,你一个人能喝倒三个男人,是不是真的?”
叶琬好奇的望着夏茉。
夏茉笑说:“没有的事。”
“真的没有吗?我听他们都这么说。”
没等夏茉说话,叶琬接着说:“你别想骗我,是真是假,我试试就知道了。”
话音落,两个跟叶琬一起过来的小姐妹一人拎了瓶白酒走了进来。
“夏秘书是吧,听说你酒量好,我敬你一杯。”
拉着夏茉手要敬她酒的这位夏茉以前在宴会上见过,依稀记得似乎是杨家的小姐。
这哪里是听说她酒量好要敬她,分明就是随意的找了个理由给她灌酒。
夏茉在心底叹了口气,接过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叶琬拍手,笑得肆意张扬,“夏秘书,真是好酒量。”
她眼睫微挑,给左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又一杯酒入腹,夏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头重脚轻,看着眼前的人都出现了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