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睛，而后面色不善地盯着越前龙马：“才刚结束半决赛，你就熬夜打游戏？”
越前龙马：“……也不算熬夜吧。”
他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只是美国时间而已。”
“呵呵。”千叶理乃冷笑了两声，然后发出恶魔的低语：“熬夜是会长不高的，龙马。”
“关于身高的问题，理乃你还是多多关心一下自己吧。”越前龙马戏谑地看着她，伸手在她头顶比划了一下，“你也到了停止生长的年纪了。”
千叶理乃：“……”
好生气哦。
千叶理乃是个有仇当场就报的人，所以她抬手对着越前龙马的腹部就是一胳膊肘，创得他龇牙咧嘴地控诉她暴力。
“你谋杀啊？”
“是啊。”她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趁着这里没人，偷偷把你做掉。”
“你好像个反派啊，理乃。”
“我们反派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所以——”
千叶理乃眼风一扫，“放弃抵抗吧少年，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戏好多，台词也好老套。”
“不要吐槽我！！”千叶理乃瞪了他一眼。
她轻哼了一声，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笑容变得不怀好意。
越前龙马：“……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有话就说。”
“我就是想说……”少女纤长的眼睫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着，眼底敛着初升的日光。她胳膊戳了戳他的手臂，笑着说：“龙马，你腹肌不错嘛。”
刚刚肘击时她就感受到了校服底下那紧实的，带着温度的触感，硬硬的。
话说，人只有在紧张或者是绷着的状态下，肌肉才是硬的状态，难道说——龙马一直端着？这么有包袱的吗？
“！”
越前龙马脚步一顿，对上千叶理乃那戏谑的眼神和笑容，大脑“轰——”的一声响，热意一点点从脖子攀上他的脸，就连耳尖也在瞬间变成了红色。
“你……小心我告你骚扰！”
“别害羞呀，龙马。”
“我……我才没有！才没有害羞！”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你看错了！没有！！”
“明明就有嘛，”她还故意绕到越前龙马面前，踮起脚戳了一下他的脸，笑眯眯地说，“你看，就是很红啊。”
越前龙马本就短路的大脑烧得更加厉害了，偏偏罪魁祸首还在得寸进尺。
他一把揽过千叶理乃，直接手动锁喉，带着她往前走，防止这家伙继续作妖。
“快走！等一下早训迟到了我会被罚跑圈的！”
“放开我啦！我可以自己走！”千叶理乃挥舞着胳膊挣扎。
“我不就夸了一下你的腹肌嘛，不至于恼羞成怒吧？！”
越前龙马：“……”
很好。果然不能放。
“你就别想了。”
他就着这个姿势，直接把千叶理乃带到了学校里，一直快到活动室了才放开她。放开千叶理乃后，越前龙马也得到了她的报复——又是一记毫不留情的肘击。
*
早训的时候千叶理乃虽然不用运动，但还是很困，甚至在小仓教练训话时，她在一旁站着都昏昏欲睡，帮忙整理场地的时候也好几次差点因为困而栽倒在地。好在惨剧并没有发生。
累人的早训结束后，千叶理乃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教室里，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
拉开椅子准备坐下时，前座的中村亚美转过座位和她打招呼：“早上好啊，理乃~”
“……早啊，亚美。”千叶理乃有气无力地回应。
最近实在太累了，又困，还刚刚结束早训，她实在说不出“早上好”这种话。
——一点也不好！！
“你昨晚没休息好吗？怎么这么累？”
“最近太忙了，网球部这边都大会在忙，要准备考试周，还要抽时间复习。”千叶理乃掰着手指细数自己最近的事，“还有答应帮萌萌花写的剧本，昨晚想着还差一点就写完了，然后就熬夜收尾了。”
她打了个哈欠，声音困倦：“现在好困啊——”
“累的话就去保健室休息一下吧。”中村亚美建议。
“算了，还能撑住，等到午休时间我就能满血复活的。”千叶理乃摆手婉拒了这个提议，“这点疲惫怎么能阻挡我学习的脚步？”
“……不要莫名其妙燃起来啊，理乃。”中村亚美捏了捏她的脸，好笑着说，“你成绩已经很好了，就不要卷了好吗？坐在你前座的我已经要被卷得无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