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不满:“看不起谁呢。”
陈藏笑得更开了,似乎很愉悦,云惜也是头一次看他笑成这样,被他俊秀的眉眼晃了下神。
回过神后,云惜摇头晃脑:“你笑起来好看,别老冷着一张脸。”
陈藏的笑容收敛了一点,才道:“没喝就已经醉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微微发烫。
云惜没察觉,她只是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便举起了酒杯:“干杯吧!”
“祝贺你乔迁。”
听他这样正经的话,云惜觉得好笑,却没开口说什么。两人的杯子一碰,云惜吞咽了一大口啤酒,接着表情扭曲了一下:“好苦。”
陈藏抿了一口,咽下去后才问:“你不喜欢?”
云惜不在意这种细节,她摆摆手:“就菜吃正好。”
就这样,一口啤酒一口菜,很快一人就喝下了一瓶。
云惜揉了揉肚子,桌上的食物才刚刚消灭掉三分之一,她叹了口气:“不行,吃不下了。”
陈藏挑挑眉:“能吃下一头牛?”
云惜打了个嗝:“一头小牛。”
陈藏摇摇头,将她吃剩的东西收了收,都归置到自己面前。
看出他的意图,云惜拦了一下:“哎,我都吃脏了。”没拦住。
陈藏看了她一眼:“又不嫌弃你。”
……哪里是这个意思。
云惜喝了酒,思绪都慢了半拍,她看没阻止成功,便也懒得管了。
她就在一旁撑着脸看陈藏吃东西。
他的吃相很斯文,算得上是赏心悦目。云惜盯着看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陈藏的脸和脖子耳朵逐渐染上了一层粉红。
她还觉得奇怪,可摸到自己滚烫的脸时,又恍然大悟,酒精上头了,也正常。
但是陈藏像是受不了一般,抬头望着云惜的眼睛:“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去沙发上坐着。”
云惜不解:“嗯?为什么?”
陈藏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放弃了:“算了。你爱看就看吧。”
云惜笑嘻嘻的,又拿了瓶新的酒,陈藏问:“还能喝?”
“这不是都开了嘛。”
“所以,一开始就提醒了你。”
不知为何,云惜总觉得陈藏有一丝无奈。
她嗐了一声:“一人两瓶嘛,才两瓶啤酒,不至于。”
她今日兴致高,陈藏便也依着她了。
等陈藏有条不紊地将一桌吃食都吃完了,两个人也将最后的啤酒都给解决了。
看云惜眼神有些迷离了,陈藏便将她赶去沙发上,自己将餐桌收拾干净,又将垃圾打包好,放到了门口。
转身,就看见云惜头靠着沙发,望着窗外的侧颜。
客厅的大灯关了,换了沙发旁的落地阅读灯,只有一束光打在她的脸上,更显出几分寂寥。
陈藏心思一动,他走过去,手摸了摸云惜的侧脸:“喝醉了?”
“怎么会!”云惜笑了笑,五官生动起来,“就是吃饱了,发会儿愣。”
陈藏放下心来,又在她身旁坐下。
云惜望着他的手,突然道:“39号技师这么晚了还接不接活儿?”
陈藏抬眼看了她一眼:“你的话,多晚都接。”
云惜笑眯眯:“那可以做别的项目吗?”
陈藏淡淡道:“我是良家。”
云惜一噎,才反应过来,笑骂了一句:“我也是正经人!”
顿了下,又道:“你帮我按按腿吧,今天搞了卫生又收拾了大半天,浑身酸疼。”
闻言,陈藏将她的腿架在了自己大腿上,开始给她按揉。他使了点儿劲,就见云惜龇牙咧嘴的,他没忍住又笑了:“你这身体素质,有待加强。”
云惜不服气:“我这是太久没运动了。陡然做体力活儿有点不适应。”
“是是是。”陈藏不和她分辩,提议道,“你可以每天早上和我一块儿去虎形山公园晨跑。”
云惜有一丝诧异:“你现在每天都去晨跑?”
“几乎。”
云惜本身也有运动的习惯,只不过从北京回来后,还没找着合适的健身房,就搁置了。听陈藏这样说,觉得也不是不行,况且她还有别的思量。
她思索着:“也行啊。”又想到那日周昼的话,问陈藏:“你家真住这附近?”
陈藏“嗯”了一声:“德勒广场过去一点。”德勒广场就是上次他们偶遇的商业综合体。
云惜没想到这么近:“哎,那倒是真可以。”她笑了起来,似乎意有所指,“那以后你找我也方便。”
陈藏像是听懂了她的别有深意,语气里有试探:“你想我找你?”
“随时欢迎啊。”云惜的笑容不变,却坐得更直了,靠他更近,她的嗓音染上了丝甜腻,莫名有种诱惑,“所以,39号技师,你真的不做特殊服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