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都为天下之中,北极帝星之位。我姜家择中而居,仰承天意!”姜霂霖说罢又对卢月和姜东扬道,“东扬,到时本将军会把直接由虎符调动的禁卫军西六师,交到你、魏柏、和卢府嫡子的手里。建东西两极卿事寮,东都卿事寮我亲自管理,西都卿事寮由魏柏统辖。”
“如月定转告弟弟,让他向东扬多学习!”如月高兴着道。
难为了姜霂霖心里竟还装着她那个不成气的弟弟。
姜东扬也先谢过了姜霂霖:“东扬定不负姐夫所托!”
“嗯,到时候东都西都两极并立,再加上我姜家的齐国,三城雄恃,定可镇抚四方,威慑蛮夷。”
整个晚膳用下来,姜霂霖的脑子愈发地清明,再不似白日里在军营时头疼脑涨了。她也没想到,她的两个夫人竟然成了她的左膀右臂,使她如虎添翼了。
晚膳结束,姜东扬回了自己的院子,姜霂霖则带着卢月和曲水回了承月阁。
渐入深夜,齐晔路过之时恰巧碰上了绿绒从承月阁出来。他暗道这婢女怎么这般没有眼力劲儿,难怪人家素菁能嫁给一国主公,而她还是个丫头!
“绿绒,你这么晚了进去干什么?”
绿绒小心翼翼回道:“奴婢来照顾将军,为将军拿来一些零食蔬果和茶水。”
齐晔皱起了眉头,沉声呵斥道:“我见将军用完晚膳是带着两位夫人回承月阁的,两位夫人自那之后就没再出来!这么晚了定是要服侍将军的,你一个婢女进去干什么!不是扰了将军吗?两位夫人好不容易都在,将军已经很多日没有睡好觉了!”
绿绒被齐晔训斥地不敢抬头,小声解释道:“是、是将军要绿绒进去的……”
“什么?”
绿绒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眼齐晔又低下头去:“是将军下令叫奴婢进去的。”
齐晔咽了口唾沫,结巴了起来:“将军、将军叫你进去作甚?”
“就是送这些东西。”绿绒说着端起手中的空盘子给齐晔看。
“这么晚……吃东西?”
难不成是体力跟不上了?齐晔的脑中忽然跳出一个想法,可姜霂霖的那张冷冰冰的脸也跟着跳了出来,他立即打了个冷颤,猛地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把那个可恶的想法甩了出去。
“将军和夫人们在干什么?”他很是好奇。
“在谈心。”
齐晔瞠目结舌:“什么?谈、谈心!”
绿绒点点头,带着一副哭腔道:“是在谈心啊,奴婢没说谎——”
齐晔彻底无语,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星空,这个点?谈心?
“你可听到她们在说什么?”
“好像是说什么曲家、阴、阴地……还有齐国、姜家……还有其他府上的几位大人的名字……绿绒只听到了这些……”
齐晔:“……”
他总算是明白了过来,这三个女人是在共谋天下啊!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真不假,显然,这三个女人把天下江山当成戏台子了!
齐晔忽然觉得可怕至极,朝姜霂霖亮着灯的房间望了一眼,赶紧转身离开了承月阁。不过走了半道又调转方向去叫了几个府兵,命其在承月阁守夜,不得让一只苍蝇飞进来。
此时的天气已经热起来,于是乎,这几个府兵在承月阁的院子里,练了一夜的轻功,抓了一夜的苍蝇和蚊子!
没过几日,阴地便收到了凤黎城传来的圣旨。
曲梦看了圣旨立马就生了一肚子的闷气,再展开附送的那封家信,更是怒不可遏。
她好不容易在子羿身边留下来,姜霂霖却要派她到邑洛去营建新都!她那父亲更是个唯利是从的官儿,竟命她即可前往,不可有误!
信中还道明,这阴八师是自己联合好几个老臣给姜霂施压才要来的,还嘱咐她,要她把姜霂霖的阴八师吞个干净,为赵国所用!
可是她这个爹也不想想,跟着姜霂霖多少年的兵了,哪有那么容易就动摇那些军心。她曲梦虽做官多年,可这件事谈何容易。
可曲湛的信中也给她吓了死命令,就是要她排除万难,吃下阴八师!
其实带兵营建新都或是驻守新都,只是难易的问题,她现在最重要的麻烦就是要离开阴地,离开她喜欢的子羿。
面对圣旨和家信,曲梦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心中郁闷难泄,她想到子羿那张脸,伤心地难以附加。在房中徘徊良久,终是拿着这些令她生气的东西去了子羿的房间。
只是出乎意料,子羿的房间外竟然有婢女守着,将她拦在了门外!
“您不能进去——”那婢女慌慌张张,欲言又止。
曲梦心下生疑,推开那婢女,一脚踢开了房间的门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