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他的身份改变分毫。
变得只是她受其他人影响的心境而已。
苏清意跪在他大腿两侧的地毯上,挺直腰不搭理他。
他被贴得满满当当的胸口一下空了,望着她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蛊惑人心的柔软,仰着头,用手指玩弄着她垂落在背上的发丝:“往上坐?恩?”
他声音又温柔又轻。
苏清意听得心里痒痒的,但还是如他的意,坚持着此时的态度,没有动。
然而她没有再继续挣扎,在他眼里已经是动摇的信号。
拉着她的手腕,向后仰坐着身子,一点点把她往自己腰腹上带。
苏清意再度在他眼睛里感受到那股势在必得,有持无恐的淡然。
她也没有和他计较,故作为难的咬了咬唇,但还是如他所愿抬起跪在他席间的腿,往他的腰侧挪去。
他修长宽厚的手掌自然抚上她的后背。
“去屋里?”
苏清意犹豫了下。
还是低头趴在他的肩头,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他抱着她的双腿,坐起了身。
昏暗空旷的房间里此刻沾染了一丝人间的暖意。
他抱着她在卧室门边停下来。
“开灯。”
“不开,”她搂着他的脖子:“别关门就行。”
门外只有从玄关亮出的一点儿光。
微弱,但又不至于一片漆黑。
他脑海中浮现出卧室门外无遮无掩的休闲区和直通二楼的楼道,不由挑唇笑了起来:“知道我这里不会来人是吧?”
苏清意想起在宴会上听到的讨论,轻轻应了一声:“京市谁不知道,华东的前任掌权人除了菩萨诞辰的时候,从不见客。”
“那还敢来找我?”他想起她那副和他装不熟的态度,故意揶揄她道。
“恩。”她仿佛没有听出他的调侃,抱着他的脖子,乖乖应了一声。
他心头一动。
仰着身子,侧头靠在她耳边道:“把头抬起来,我亲一会儿。”
她却没有如他所愿。
而是变本加厉往他颈脖间埋了埋:“不给。”
他不由舔了舔唇。
也没有强求,继续贴在她耳边道:“要不要我洗澡?”
苏清意犹豫了下。
抓着他衬衫的后领,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他将她放在床尾的凳子上,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向着屏风后面的浴室走去。
苏清意缓缓从凳子上站起身,他的卧室全是用实木雕刻打造的中式风,透着一股古朴肃穆的味道。
她穿过窗户旁边的休息区,静静看着窗外的园林。
园林里没有开灯,但依旧能透过头顶的月光,感觉到那种风吹过竹林的光影,映照出千年前的诗词里的意境。
在这栋房子刚刚竣工的时候,她曾搬着凳子在院子里听了一夜的风声,觉得等到屋主验收以后,她应该再也没有办法进来了。
可她却在将近一年后,看到了自己心血的后续。
他显然是懂她想表达什么,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他都没有动过,就连屋子里的琉璃盏都没有换过。
她就说他是她见过最好的甲方。
不仅不苛刻给他干活的人,还能尊重和理解艺术。
苏清意无论站在哪个角度。
都很难不爱他。
她欲言又止的看着浴室前的屏风。
他这样的人一定得长命百岁。
思绪间,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
意识到即将发生的苏清意,有点儿期待,有点儿紧张,又有些害怕,却更怕他察觉到什么,又故意钓她。
不露声色的回到门边站好。
陆景尘吹干头发,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衣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对上的便是她倚在门边,有些忐忑和不安的双眸:“哥哥,要不然还是下次吧?”
他往床尾凳上放置多串的沉香手指一顿。
清冷淡然的眸光意味深长的从她身上扫过:“又下次?”
苏清意忽然想起。她的确是这样临阵脱逃放过他好多次鸽子,
而那时候他也没这个意思,自然也由着她了。
可是他此刻盯着她的眼睛明显多了一层深意。
她顿时感觉到了什么,咽了咽喉头,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往外走去,而他一只手就把她抱了回来。
苏清意这才知道,他之前到底有多纵容她。
她原本想要推脱的双手,在他弯腰揽起她双腿的时候,不自觉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径直抱着她在床尾的长凳坐了下来。
她蜷缩的双腿随着他收回的手,贴着他分开的大腿放了下来,他搂着她坐在大腿上,看着她道:“现在又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