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惦记自己感冒,没有张嘴,只是将嘴唇覆在沈灵珊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就松开了。
他抬手勾了勾沈灵珊的下巴,说:“别撩我,小心传染给你。”
他说着松开了沈灵珊,走到床边,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我睡会儿,我们两点出门。”
沈灵珊道:“你都发烧了,还去阳溪呀?”
陆行洲道:“不是吃了退烧药吗,睡一会儿就好了。”
沈灵珊等陆行洲上床后,坐在床边给他盖被子,说:“肯定是昨天在老家弄感冒的,昨天下雪呢,你还把外套给我盖着。”
陆行洲见沈灵珊自责,抬手揉她脑袋,说:“瞎想什么呢,估计是昨天早上在山上待太久了。”
昨天雪大,他给母亲烧完纸又在墓前站了很久,大概就是那会儿让风吹感冒了。
不过他昨晚回来倒是没意识到自己感冒了,今早起来才感觉头疼的。
他抬手搂住沈灵珊的腰,看着她,认真叮嘱道:“你自己一会儿也下楼冲包感冒冲剂喝,我昨晚没发现自己感冒了,别传染给你了。”
沈灵珊听陆行洲提醒她,脑海中不自觉又浮现出昨晚的场景,她耳朵隐约有点泛红,点头道:“知道了。”
她给陆行洲盖好被子,抬手把窗帘和壁灯都关了。
没有了室外的光线和床头的灯光,房间一下暗了下来,像是陷入了黑夜。
大概是药效上来了,陆行洲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陆行洲原本还想着下午两点出发去阳溪,给孟梁爷爷贺寿,结果一觉睡醒,发现外面天都黑了。
他从床上坐起,靠在床头缓了会儿神,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孟梁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他还没开口,孟梁的声音先传过来,“你睡醒了?感冒好点没有?”
陆行洲闻言,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
孟梁道:“你老婆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从老家回来就感冒了,发烧到快三十九度,好点没有?烧退了吗?”
陆行洲嗯了一声,不知是因为感冒,还是睡太久,开口嗓音还有点低哑,回了句,“好多了。”
他同孟梁道:“那我今天就不过来了,替我跟你爷爷问声好,生辰礼物我明天派人送过来。”
孟梁道:“行,我爷爷刚才还问你呢,问他什么时候能喝你的喜酒。”
想起沈灵珊,陆行洲眼里神色都变得温柔,他笑了笑,说:“这事儿我拿不了主意,得看灵珊什么时候想结婚。”
孟梁啧地笑了一声,嘲笑道:“陆行洲,你家现在是不是沈灵珊说了算啊?”
陆行洲没觉得被老婆管有什么不好,坦荡地嗯了一声,说:“是啊。”
他话音刚落,卧室门就从外面推开了。
他抬头看到沈灵珊端着托盘从外面进来,跟孟梁说:“挂了。”
他挂了电话就揭开被子下床,走到沈灵珊跟前,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托盘,说:“我来。”
沈灵珊把托盘给了陆行洲,转身去开灯,问道:“你睡好了吗?头还疼不疼?”
她把房间大灯打开,走到床边拿上温度计,再走到沙发边,坐到陆行洲身边去,拿起红外温度计对准陆行洲的额头,给他测量体温。
陆行洲坐在沙发上,由着沈灵珊帮他量体温。
等她量完,他笑着看向她,问:“怎么样沈医生,退烧了吗?”
沈灵珊轻哼了声,看了眼温度计,看到温度已经恢复到正常温度才放心下来。
她把温度计放到茶几上,拿起小碗给陆行洲盛了一碗粥,说:“别以为退烧了就好了,喝完粥把药吃了,今晚十点前要睡觉。”
陆行洲没忍住笑,说:“我才刚睡醒,一会儿怎么睡得着?”
“睡不着也要睡,张医生说了,人生病的时候就要多睡觉,睡不着也要躺床上闭目养神。”
陆行洲身体底子好,吃完药睡了一觉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他担心还有残余病毒,所以晚上洗完澡就自己去了书房。
沈灵珊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发现陆行洲没在卧室,手机也没在。
她从卧室出来,就听到陆行洲在
隔壁书房打电话。
她走进书房,看到陆行洲支着头,懒洋洋地坐在办公椅里,在听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估计又是在汇报工作,他看起来神色有些倦怠,耐心听对方说完,才简短地做出指示。
沈灵珊走到陆行洲旁边,耐心等他接电话。
陆行洲在沈灵珊走到他跟前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他一边接电话,拇指指腹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沈灵珊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