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嗣音心下惶遽的厉害,她仰着头看他,目涩泫然:“仡濮臣,我们好好聊聊行吗?”
仡濮臣握着她的腰肢一收,将其拉进了怀里,俯身嗅闻着女人身上的花香和缱绻的零陵香,垂着眼皮轻笑:“娇娇想跟我聊什么?”
他享受极了她在她怀里的颤意,既然注定得不到她的爱,那么得到她的惧也是一样的。
反正没什么差别。
“说......说说苗疆的事情。”
仡濮臣低低笑了一声,一双桃花眼潋滟生姿,眼角的朱砂痣几乎涨满了红艳的欲丨望:“哦,说那些做什么?又不关我的事。”
“你作为苗疆大祭司,怎么能不管苗疆之事?”谢嗣音深吸一口气,试图以理服人,恐吓道,“你若是执意这样下去,苗疆刚刚熄下的战火必然重新点燃起来。”
女人强忍着恐惧,还要一本正经的跟他讲道理的模样,真是......天真得美丽。
仡濮臣笑了笑,握着她的下巴抬起,低头就想再吻下去。谢嗣音偏着头躲开,一只手还捂着自己的嘴,双眸通红地瞪着他。
他微挑了挑眉,也不在意她这点儿子反抗,直接将人翻转了身子抵到佛案前面,动作干净利落而且迅速。
谢嗣音吓得惊叫出声,心头的危险感几乎飙到了极致:“仡濮臣!”
仡濮臣愉悦的应了她一声,身体却紧紧压制着她,紧跟着,手下一个用力,“撕拉”一声,尚算完整的上半截衣衫瞬间裂开两半。
大殿之外的夜风涌了进来,凉凉的扑上她的脊背,立时泛起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她再难忍住,半转过身子同他怒道:“够了,仡濮臣!”
仡濮臣低低应了一声,温凉的手指从她的肩头一路下滑,直到尾椎骨......
“仡濮臣!”她真的怕了,声音里全是错乱和无助。
仡濮臣又应了一声,滚热的吻落了下去,接上她之前的威胁之语,无甚所谓道:“燃便燃吧。”
热息在她汗涔涔的皮肤上反复流连,烫得她四肢百骸都软了下来。谢嗣音醒过神来,双手努着劲儿的挣扎拍打,又哭又骂,没有一刻安生。
仡濮臣没有扣住她的双手,只不过刚刚消失不见的藤蔓重新跃了出来,一左一右锢住了她的两只脚踝,然后慢慢游走。
之前那些不堪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谢嗣音整个人都僵住了,双手也不敢再动:“仡濮臣,你将那些弄走!不要那些,不要......”
仡濮臣仍旧慢条斯理的动作,双手自她的腰后向前,细细摩挲,缓缓而言:“为什么不要呢?娇娇只有这样,才会变乖。”
谢嗣音哭得花枝乱颤,呜咽求饶:“仡濮臣,我......我现在......现在就乖!不要那些好不好?”
仡濮臣没有说话,底下那些粗粝冰凉的藤蔓却顺着白玉一般的脚踝向上游移。
“仡濮臣!”谢嗣音几乎惊遽到了极致。
仡濮臣捉着她的柔荑,既是禁锢也是把弄,灼热的唇舌咬弄她的耳垂,声音含糊而沙哑:“娇娇,继续喊。”
谢嗣音从中体会到了极强的羞耻和不堪,紧咬住了唇,不再出声。
仡濮臣轻笑了一声,完全不将她这点子反抗放在眼里,继续着他的动作。
谢嗣音根本没等他再继续下去,就彻底溃败,终于哭出声来:“仡濮臣,不要了......”
“把那些都弄走,我什么都听你的。”
冰凉的藤蔓在最后的界限处停下,但又有些不甘心的晃了晃枝干,摇起一片的痒意。
仡濮臣温柔地咬了又咬,与她耳鬓厮磨地细细含着:“什么都听我的?”
谢嗣音额前的秀发已然渗出细微的热汗,柔柔地黏在鬓边,声音喘息怯弱:“仡濮臣......”
仡濮臣捏着她的下颌转过来,看了她一会儿,轻笑出声:世上没有人比她更会示弱了。
总是让他心软,再狠狠刺他一刀。
谢嗣音却被他这笑声凉得心头发麻:“仡濮臣......”
仡濮臣似是逗弄她一般,手指摩挲着她细腻皮肤:“那不要再同那个人成婚?”
谢嗣音身子一僵,呼吸都停了一下。
似乎感觉到了自己主人的不悦,藤蔓重新在危险边缘试探抖动,谢嗣音“啊”了一声,惊慌喊道:“仡濮臣......”
“我在呢。”仡濮臣低笑了下,重新吻了上去,动作轻柔极了,就像之前把玩佛案之上那片白玉兰的花瓣,“娇娇再喊我一声。”
男人不知何时松开了她的手,她却再不敢挣扎,而是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百般依怜:“仡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