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男人照着那里狠狠一口咬下,顿时鲜血淋漓。
“啊......仡濮臣......你个疯子!”瞬间的疼痛袭来, 谢嗣音忍不住双腿乱蹬,身子拼命往一侧倾去。
仡濮臣用力按住她的身子, 重新拖着她的腰肢向后, 遏制她所有的挣扎。
“仡濮臣, 疼疼疼......真的疼......”谢嗣音已经哭红了眼, 脸上湿漉漉一片,不知是汗还是泪。
男人慢慢停下啃咬的动作, 轻轻吮吻那一片的伤口,声音低柔喑哑:“疼就对了。娇娇,你怎么能骗我呢?”
说到最后一句,他猩红着眼睛狠狠一动:“你怎么敢骗我的?!!”
“我没有!”谢嗣音也几乎被他弄崩溃了,失声大叫,“仡濮臣,我爱你,只爱你!”
仡濮臣停顿了一下,而后慢慢贴上了她的侧颈,吐息灼热而难以抗拒。
“你既然愿意骗我,那就这样骗我一辈子吧。”
“我没有......仡濮臣,你听一听我的心,好吗?”说到后面,她忍不住疯狂大哭,“仡濮臣,你是不是要将我的心剖出来看一看,才肯相信?”
“若是可以,我恨不得......”
谢嗣音从来没觉得这样累过。从内而外,身心俱疲。
可男人却似乎陷入了某个魔障之中,每隔一会儿,就要问她一句:“到底爱谁?”
开始谢嗣音还会回答,如今只剩下满眼的酸楚和麻木。
之前所有的甜蜜如飞灰一般化为乌有。
谢嗣音忍不住为自己的心动感到丝丝可笑,她怎么会对这样一个人动心?
直到东方破晓,天光将殿内的一切都照得分毫毕现。
谢嗣音身上已然没了一处好的,青青紫紫,气息恹恹:“仡濮臣,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仡濮臣心尖一颤,目光深深的望着她,深得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彻底吞没在这片情欲之海:“我试了这么多次,没有一次。”
“没有一次成功。”
谢嗣音闭着眼默默流泪,她不想再同他说一句话了。
仡濮臣似乎浑然不在意这些了,目光在她的手腕脚腕之间辗转了几个来回,低笑一声:“娇娇,我锁上你吧。”
谢嗣音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男人看着她的神情,顿时笑了起来。一双脉脉含情的桃花样浸透了疯狂的意味,就连眼下的朱砂痣也跟着阴鸷起来。
可这一次没有她再说话的机会了,仡濮臣再没留情的直接将人弄晕了过去。
女人安静下来,仡濮臣反而心下更痛得厉害。
他俯下身子将人抱在怀里,如同交颈鸳鸯一般依偎在一起:“同心蛊却不同心。娇娇,你怎敢如此骗我?”
谢嗣音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下午,身边早没了仡濮臣的气息。
她目光呆滞的望了会儿帷幔顶心,而后双腿泄愤一般的将身上的被子踢开,却带起一连串的叮当声响。
谢嗣音猛然坐起身,一把将被子扔到床下,不可置信的看着脚腕之上的那条细白脚链,银光流转剔透,同她自身的肤色相差无几。
她的视线顺着银链子一直滑到另一头,竟是被锁在床柱之上。
谢嗣音眼前一黑,差点儿再次昏了过去。
“仡濮臣!!!”谢嗣音怒声喊道,可话一出口,声音却是嘶哑无比。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来回用力扯了扯,除了将她的脚腕扯得更加红肿之外,没有任何变化。
“砰”地一声,谢嗣音重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越想越难过,泪水慢慢涌了出来。
这个混蛋!混蛋!
她明明喜欢他了。可听他的意思,她根本不爱他,所以才会结契失败。
她已经喜欢他了,还要她如何喜欢他呢?
可这个混蛋什么话都听不下去,他是没脑子的猪吗?
还有寨柳乃......谢嗣音恨得咬牙,这个披着羊皮的狼。
仡濮臣如今不见踪影,难道是去找他了?
谢嗣音心头一颤,昨晚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结契,受伤不轻。如今想来,她都不知该心疼他,还是该心疼她自己了。
正想着,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不是仡濮臣。
那个男人向来走得慢悠悠,还带着些许的轻快。
可这里,除了他还会有谁?
谢嗣音目光一凛,但周围连个匕首也没有,她又被仡濮臣困在床榻之间......
正在心惊胆寒之间,殿门打开。
谢嗣音望见来人的瞬间,眼睛一眨,泪水重新落了下来。
“父王。”
***
“你找死!”
仡濮臣将人朝着墙面狠狠踢去,寨柳乃摔在墙上,又重重摔在地上,口中顿时涌出鲜血,面上却还带着愉悦的笑:“晚了,哥哥,你现在回去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