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濮臣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一点准备都不做的进来,我难道是傻子不成?”
宣王:......
莫名的,他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宣王臭着一张脸,有心求人,却不想同仡濮臣软下语气:“把本王放出来!”
“父王!”谢嗣音甩开陆澄朝的手掌,当先跑了进来,手指推了推铁栅栏却根本动不了一点儿。剩下的人这才跟了上来,围了一圈,勉强将铁栅栏给重新抬了起来。
宣王刚一出来,就瞧见了几乎惊心动魄的一幕。
只见仡濮臣已经走到了龙椅之前,上下左右瞧了瞧,一把将承平王从龙椅之上扯了下来,随手扔到台阶之上。而后,手指一摸龙椅扶手,自己坐了上去。
宣王猛地站直了身子,各种阴谋论在心头转了一圈,喝声道:“仡濮臣,你在做什么?”
谢嗣音回过头来,也看得心脏都要跳起来了:“仡濮臣?!”
仡濮臣先冲谢嗣音笑了笑,而后朝宣王道:“王爷,别慌!”
怎么能不慌?谢嗣音被他笑得更慌了:“仡濮臣,你坐那个做什么?下来!!”
仡濮臣瞧着谢嗣音真的被吓坏了,方才慢慢站起身,解释道:“承平王一直没有离开这张龙椅,倘若殿内有陷阱,应该就在这龙椅之上。我只是试着找一找。”
谢嗣音呼出一口气,心头仍气道:“在旁边找不可以吗?做什么非得坐上去?”
仡濮臣满是无辜道:“只是坐在他那个位置上,比较好找一些!”
谢嗣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仡濮臣挑了挑眉,乖巧的闭上了嘴。
这时候倒是听话了,谢嗣音仍旧气性未消。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上还背着多大的锅吗?还敢去做龙椅。龙椅是能随便坐的吗?越想越气,她远远的睨了他一眼:“那现在找到了吗?”
仡濮臣鼓了鼓嘴,摇头:“没有!”
谢嗣音闭了闭眼,偏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宣王几步上前,一把揪住从台阶之上骨碌碌滚下来的谢承廿,喝声问道:“说!皇兄在哪里?”
承平王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说话,却根本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宣王咬了咬牙,转头朝着仡濮臣怒道:“仡濮臣,让他说话!”
仡濮臣慢慢下来,手指在腰间一拂,道:“从寨柳乃那里顺过来的真言蛊倒是用上了。”话音落下,直接手指一弹,就进了承平王的嘴里,“说吧,你们的陛下在哪里?”
“在龙椅之下。”承平王张了张嘴,明明死死巴着嘴,却仍旧忍不住老实答道。
一言既出,他闭了闭眼,整个人都颓然了下去。
宣王登时振奋起来:“机关在哪里?”
承平王没有回答。
宣王目光看向仡濮臣,男人重新问了一遍:“暗道机关在哪里?”
“右扶手第五条龙的龙眼之上。”
宣王朝着暗夜递了个眼色,暗夜点了点头,上前按开,果然露出一条暗道。暗夜跳下去没一会儿的功夫,重新上来,手里果然是昏迷不醒的永昌帝。
宣王猛地起身跑了过去,手指碰了碰永昌帝鼻间呼吸,还算平稳,这才松了口气。
仡濮臣却没有丝毫放松,甚至觉得太轻易了一些,忍不住拧了拧眉道:“寨柳乃在哪里?”
这一次,承平王没有很快答道,而是皱了皱眉头,面色甚至变得些微狰狞起来。
仡濮臣心头暗道一声不好,一把揽着身边的谢嗣音就朝殿外退去:“出去!”
陆澄朝坠在最后面,男人话一出口,他就后撤了出去。但是宣王连同永昌帝等人却在大殿最前面,仡濮臣这话突然出来,他们甚至没听清说得是什么。
不过暗夜反应还算迅速,一手拎着宣王,一手拎着永昌帝跟着朝殿外退去。
可到底还是晚了些。
一大堆的金色蛊虫从承平王的嘴里瞬间喷出,密密麻麻一片,瞬间就钻进周围人的眼口耳鼻之中。
眨眼时间,这些人就变得行动迟缓起来,面色发黑,双眼金黄。
最可怕的是,这些人瞬间就朝着周围那些未曾中招的人抓去。所有被抓伤、或者咬伤的人,又统一成了那副模样。
暗夜看得心惊肉跳,一路左闪右避,眼瞧着就要出了大殿,却在殿门口被三人猛扑了过来,拦住去路。仡濮臣指尖飞过银片,正中那几人咽喉,可那人却只停顿了一秒钟,继续朝着宣王抓了上去。
浮云子一记拂尘扫了过去,接过宣王,重新退到殿外。
暗夜紧紧抓着永昌帝,不敢停留,飞身跃起,堪堪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