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问你话呢,你在这儿扯七扯八什么呢?让你们老板娘下来,我同她说。”仿佛看出了女子眼中的不屑,骆二有些挂不住面子,拍了拍柜台,冲她大声叫嚷道。
“是啊,是啊,让你们老板娘出来给哥几个见见,若是当真是个美人,哥几个便一人买两壶酒如何?”
“对对对,让你们老板娘出来让我们见见。”
青衣女子皱了皱眉,朝眼前这群人扫了一眼,语气冷了几分,“若是要买酒同我说便是,若是不买便早些自行离去,其余的无可奉告。”
“嘿,你这小丫头,脾气还不小,不给本公子面子是吧,本公子自己上去找。”当着众人的面,被一个年纪不大的丫头拂了面子,骆二瞪了她一眼,便转头想要往楼上走,边走还便叫唤着,“老板娘,本公子要买酒,买你亲自倒的酒!”
青衣女子见此,眉目一横,快步走到了骆二面前,挡住了他上楼的去路,“客官请自重,若再在这儿胡闹,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骆二勾了勾嘴唇,“不客气?你可知道我是谁?我爹可是与副城主都有几分交情,你若再挡我的路,我改日便叫我爹同副城主说一声,让他们查封了你这小店,到时候便要你们老板娘亲自同我道歉。”
“呸,你也配!有本事你便让他来查封试试!”青衣女子啐了他一声,眼底带着不屑,见他还有意动手,便伸手拍了拍掌。
在众人疑惑之间,不知从哪儿一下子冒出来了两个黑衣男子,腰中挂着的佩剑尚未拔出,便只手制住了骆二,将人扔出了店外。
“哎哟,我的手,我的屁股......”骆二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脸色有些扭曲,叫唤两声之后又看了看青衣女子身后的两个黑衣男子。这两人敢在城中佩剑,又非军中将士,一看便不简单,他强撑着颜面怒声道,“你们等着,我这就去让我爹同副城主讲,定封了你这店。”
说完,见其中一个黑衣男子有向他走来的趋势,他瞪了一眼之后有些狼狈的被自己的小厮扶着走了。
留下来的一群人见骆二落荒而逃,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了,皆愣在了原处。
“你们还不快走?难道也要我让人将你们扔出去。”青衣女子看他们一眼,冷声道。
众人看了看青衣女子,有看了看带着佩剑的两个黑衣人,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人,急忙便灰溜溜地走了。
而这出闹剧却未就此而止,没过几日,城里便传出消息,骆家的生意被上头封了,连与其平日有往来的副城主都被撤职查看。
这一下,众人才明白过来,这小酒馆背后的人只怕是个贵人,可是惹不起。而原本对骆二说那家酒馆老板娘是个美人这话不屑一顾的人反而因此半信半疑起来。
此番事情一出,来这家小酒馆买酒的人倒是多了不少,至于是端的什么心思便是不知了。不过,这些客人也不敢在这酒馆闹起来,除了借机在酒馆喝酒,往二楼瞟上两眼,也未曾生出什么事端。
至于那位不知名的美貌老板娘倒是一下子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一时成为街头巷尾炙手可热的谈资。
“主子,婢子进来了。”青衣女子端着一壶茶和一碟点心,敲了敲二楼最里侧的门。
“进来吧。”
“主子,用些点心吧。”青衣女子将点心摆到案上,又在杯盏中倒了一杯清茗。
“玉瑾,如今我已不在宫中了,何需再费这些功夫?”坐在案边的白衣女子看了一眼碟中摆放的精致的点心,无奈的笑了笑。
若是此时有京城的人进门瞧见了这白衣女子的真面目,恐怕会大惊失色,因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已经仙逝一年的明德皇后,齐国公的嫡孙女齐筠瑶。
“主子,便是不在宫中,婢子一人也能将主子照顾好的。”青衣女子,也就是玉瑾朝主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在国公爷去世之后,她看着主子在悲痛之余向皇上提出了这个请求,不可谓不震惊。但既然是主子的决定,她便只会无条件支持。离开皇宫以后,她一路陪着主子来了当年齐家军驻守的落雁城定居也有些日子了。
看着如今主子红润的脸色,一日好似一日的身子,她也不得不承认主子当初从皇宫离开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离开了那些纷纷扰扰,繁重的宫务,主子越来越像当初还跟在将军身后的模样了,瞧着便觉得年轻了好几岁,旁人看见了定不会将她和那个久处深宫,端庄肃穆的皇后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