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信息素真香(80)

“你真的很完美,皮肤好白好嫩,每天晚上,我想着你,都能撸了个爽。”

恶毒下流的文字无孔不入地侵入贺斯珩的生活,有时候伪装成是课桌里的一封情书,有时候藏在课本的夹层,有时候在他的作业本里。

贺斯珩不堪其扰,被这个变态气得抓狂,但当时没有声张。

一是怕说出去打草惊蛇,也觉得这事丢脸,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想自己抓住这个变态。二是这件事太恶心,他不想传到舒秋那里,让舒秋每天提心吊胆。

除他本人之外,当时只有跟他玩得最好的周雨和卢辛树知道这事。但变态实在狡猾,神出鬼没不说,那些纸条上的字也是打印下来的,看不出字迹。三人想尽各种办法,都没能把这个变态给揪出来。

经历了近几个月的折磨,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贺斯珩不太想住校了。

也就是下那个决定的不久之后,贺斯珩终于发现了那个死变态的真面目——竟然是他一直信任的卢辛树。

离寝的最后一晚,卢辛树在贺斯珩的睡前牛奶里下了安眠药,以为贺斯珩睡熟,自己趴在贺斯珩床边,一五一十地倾诉他的爱与恨。

如果不是因为那天下午,贺斯珩陪着周雨去尝试奶茶店的新品,陪周雨灌了一肚子的奶茶,误打误撞影响了安眠药的药效,他也不会发现这事。

如果不是被安眠药影响了体力,那天晚上,贺斯珩也绝对会把卢辛树给打死。

卢辛树被揍得鼻青脸肿,却还有脸在办公室装可怜:“对不起啊贺斯珩,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吵你睡觉的,只是想给你盖好被子。”

他笃定贺斯珩要面子,不好意思把当晚的事捅出来,就算把骚扰信这事说出来,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干的。

贺斯珩冷笑,偏不如他的意,直接将那些骚扰信甩在他脸上,再把贺云朗从公司里喊过来。

贺老板虽然总在谈家那边吃瘪,但怎么也不是吃素的,骚扰信没证据证明是你干的,但牛奶里的安眠药成分总能验出来。

不管这之间有没有联系,贺云朗直接动用关系,把卢辛树一家送出了祈南市。

原本是打算报警的,但被贺斯珩给拦住了。

报警就意味着这事会闹大,会被舒秋知道,父子俩都清楚舒秋的性格,不光会伤心地哭个十天半个月,说不定还会哭给她的好姐妹姜荷,四舍五入约等于被谈琮和谈璟知道。

贺云朗和贺斯珩同时跟谈家父子俩较着劲,脸皮比纸薄,面子比天大。

贺云朗勒令校方严格保密,这件事最终被低调处理。

但这并非结束。

卢辛树退学那天,贺斯珩班上教室的黑板被人写下了一句话:

“等我回来,我一定会把你变成我的Omega。”

有人以为这是谁的恶作剧,有人以为这是哪个Alpha的纯情告白,只有认出字迹的贺斯珩,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脸色铁青。

有一件事,他没跟任何人透露。

那天晚上,卢辛树给他下安眠药的真正动机,是想□□他。

……

贺斯珩这澡洗了挺久,恨不得让酒店的沐浴露把自己给腌入味。

换了身干爽衣服从浴室出来,没在房里看见谈璟,原以为他又出门了,转头瞧见房间外的露台,一道颀长身影倚在窗边,指间夹着一根烟。

屋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天已经黑了,露台的灯光并不明亮,朦胧地落在他身上,指间的猩红被他递到唇边,浓白烟雾自肺腔深处,雾一样弥散出来。

他的背影,无故地有些萧索。

这是贺斯珩第二次见谈璟抽烟,第一次是大王去世那天。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坏习惯,但似乎烟瘾不大。

贺斯珩随便擦了两下头发,随手将毛巾丢床上,推开露台的门。

人才刚走出去,就被外面的风吹得一激灵。

谈璟屈指弹了弹烟灰,瞥了他一眼:“去把卫衣穿上。”

贺斯珩置若罔闻,走到他旁边,同他一样倚在窗边:“不想穿。”

他一回来就脱衣服洗澡的原因,就是觉得那卫衣上残留着卢辛树的信息素,不管是不是他神经敏感,他就是很嫌弃。

谈璟掐灭剩下一半还没吸完的烟,丢进烟灰缸里,脱下身上的外套递过去。

贺斯珩没接:“你不冷?”

谈璟没接茬,直接将外套搭在他肩上,丝毫不拖泥带水。

若是往常,或许还会嘴欠两句。

贺斯珩抿了抿唇,也不再跟他客气,披上外套。

淡淡的草木香包裹着他,衣服里侧还残留着谈璟的体温,暖意浅浅地落在皮肤上。

贺斯珩偏头看了眼两人之间的烟灰缸,里面不止一根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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