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今洲似乎点抓的有点偏,只好笑地笑了声,重复了遍:“一下?”
“.......”时邬被问得脸颊发烫,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太对劲,就好像在讨论是要怎么对她的步骤一样,脸更红:“不是,你不要就这么揪我说的字眼。”
“哦,听着弄得像是研究什么医学似的。”程今洲嘴角的笑意加深,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他忽地叹了声气:“我要是说不要,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尴尬?”
闻言好似没预料到般的,时邬怔愣地从他的唇上抬起眼,正对上他的视线,而后还没等他这个问题在她脑子里盘旋出什么答案,就感觉到自己后脑勺被人用手掌忽地大力扣住,唇也一瞬间被吻上,强势的,浪漫的,柔软的,潮湿的,气息纠缠,直到亲吻中被抱着翻了个身天旋地转,时邬手上一瞬间脱离了沙发的支撑变得没安全感,于是下意识攥紧了程今洲T恤的领口,换到她被压在沙发上。
“你想让我怎么碰一下?”程今洲垂着眼,耳根后已经漫上一层红意,但还是惯常地勾着点唇的,看她一下子有点局促起来,三好男友似的把她意愿放到第一位地问着:“手啊?”
“......”
见时邬沉默着,程今洲又笑了声:“还是嘴?”
话一出,时邬就被他这从没见过的有些放浪的样惊到了,脑子空白地抬眸望着他,能感觉到程今洲的手正落在她的身侧,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腕,很暧昧,伴随着移门外越来越急的雨滴,气氛忽地陷入一种摧枯拉朽的死寂。
“还是别的?”见她还是不说话,程今洲挑了下眉,给她划了道线:“别的还不行,没什么措施。”
“不、不是。”时邬垂着眼,微偏着脸颊,视线落在他手臂旁,好像终于想起怎么说话了似的,解释地重复了次,“就只是,碰......”
话还没说完 ,她就再一次被程今洲吻住了唇。
像是扰动着躁动不安又一触即燃的火星子,接吻的嘬咂声细细密密,在只有模糊雨点声的安静室内格外清晰,电影已经停了,时邬只觉得自己躺在那浑身烧得慌,心脏悬颤着头脑昏涨,而程今洲手臂撑在她颈侧,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点分寸的距离,直到时邬感觉到程今洲的手掌停在自己的腿侧,唇才稍有分离,仿佛在试探前再确定地问他是不是没理解错她的意思,她听见程今洲的声音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后的那块皮肤上,有很浓的但被压抑的很好的欲意:“这样?”
时邬喉腔干涩,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很难在这种情况下再清楚明白地思考什么,只硬着头皮地“嗯”了声。
于是紧接着,就没什么顾忌般的,时邬感觉到自己裙摆被手掌轻拂上来,而接吻也还在继续,时邬喉咙咽了咽,能感觉到手掌碰上皮肤时漫上来的烫意,她闭着眼,紧张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算已经预演过一些事情,但真临到头还是有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感觉到程今洲的手指正靠近自己的底裤边缘,忍不住地一阵心悸。
而程今洲那边,也没有多好,眼尾因为涌上来的情绪吊着点红意,尤其是,开始感觉到那点柔软的布料的时候。
“好湿。”程今洲漫不经心地低着嗓音说,时邬脖颈微抬了起来,额头下意识地贴着他的喉结,似乎在寻着什么安全感,有种说不上来的要死的感觉。
被其他人碰触的感觉是清晰的,也因为那道从未有过的陌生,于是更放大了那部分被碰触时的清晰,有两三根手指覆上来。
“程今洲。”还没到两分钟,时邬就声音发着颤,忍不住躲了下,头皮发着麻。
不知道是程今洲动作太色,还是她好像还有一种没从校园环境里完全脱离出来的割裂感,像是不久前,或许就是白天,还穿着校服坐在教室里写着习题,进而转到这个夜晚,就已经成了这副样子,陌生的浪潮翻涌般的体验,有点击溃她的心理线,措手不及。
“嗯。”程今洲应了声,垂眸看着她,嗓音依旧低,但那一声过短,也叫人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拿出手,顺便将她的裙摆拂好,紧接着就突然抬手抓住她胸前的领口,将人往下拽了几分。动作猝不及防,时邬下意识用手臂虚挡着惊了下,而程今洲就用刚碰她的那只手忽地掐住了她的下巴,手劲大,俯下身深深地吻住她,唇舌纠缠在一起过渡的呼吸也重,又有密密麻麻的水音,叫时邬在这个阴雨天里后背发着汗,下巴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