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动动手指, 最终没提醒他。
费蒂西娅又扔了一把火山灰进去, 快速拿接骨木杖搅弄, 这一次没有岩浆小怪的出现, 她回答艾伦的问题:“他们有事回哥谭了。”
艾伦哦了一声, 他天性爱动,现在规规矩矩坐,着实在折磨他,他忍不住和费蒂西娅聊天:“我爸妈他们和好了,费蒂西娅。”
“这是件好事。”
“什么好事?他们要生三胎了,我和兰斯再也不是他们的宝贝了。”艾伦激动的耳朵冒出来。
费蒂西娅淡定地往炉子里加了三只白蜗牛:“习惯就好,我有五个兄弟。”
皮塔也忍不住接话:“我有八个哥哥,他们是多胞胎,虽然他们总是抢我的食物,但我们的关系都很好。”
星期三把快要掉到炉子里的断手拎出来:“等他出生,你可以干掉他。”
“就像这样。”她把接骨木杖咔擦掰成两半。
她面无表情看过来,漆黑的眼里跳动着微不可查的期待。
艾伦:“……呃,我是说,我觉得……”他着急地看向自己的兄弟。
你说几句话。
面色苍白的吸血鬼接收到自己傻瓜兄弟的信号,平静说:“他只是抱怨,我们对弟弟妹妹没有仇恨。”
“是的,我兄弟说得没错,不知道他会像吸血鬼还是狼人,这个结果对我们很多亲戚都很重要,要知道他们都是种族主义者,并不喜欢我们的另一半血统。”
艾伦想起每次圣诞节亲戚的唠叨皱起脸。
“有个弟弟妹妹也挺好的,至少他们不会再折磨我和兰斯的耳朵。”
费蒂西娅把最后六颗茴香豆扔进去,魔药从紫色变成了清澈透明的液体,散发出淡淡清香,她用接骨木杖敲敲炉壁。
炉子自动漂浮起来,对着桌上的空魔药瓶倾倒。与此同时,星期三和皮塔也完成了。他们同时摇铃铛。
叮叮叮。
坐在角落里打瞌睡羊驼瞬间惊醒,把头钻进黑色的帐篷里,拉出一个床板,何塞穿着睡衣戴着睡帽正在上面呼呼大睡。
羊驼在他脸上吐了口口水。
何塞这才醒来,连忙把还要吐口水的羊驼推开:“停停停,我醒了,我醒了。”
他摇摇晃晃起身,戴上水晶片眼镜,凑近三瓶魔药查看完成度,在一张纸上打分:“很不错,那么进行下一步,检验魔药的效果,你们谁先来。”
“我先。”费蒂西娅举起手。
何塞点头:“那就你先开始,伯茵茨小姐。”
费蒂西娅把魔药瓶递给艾伦,他一饮而尽,打个嗝,一串泡泡冒出来,接着他变成了一只黑色的小狗。何塞在费蒂西娅的名字下打了个?。
“效果很不错,伯茵茨小姐,合格。”
费蒂西娅露出喜悦的笑容:“我总算合格了。”
“好了,威尔逊先生,到你了。”何塞将目光移到一脸紧张的红猪身上。
皮塔把魔药递给兰斯。
兰斯看着那瓶淡紫色的魔药,犹豫了一下最终喝了下去。
噗咚——
原地出现了一只紫色的蝙蝠。
黑狗出声:“哈哈哈哈哈,兄弟你变色了。”
紫色蝙蝠冷冷看了他一眼,黑狗的嘴巴被冰块封住。
何塞皱起眉,皮塔的心都要爆炸了,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教授,我合格了吗?”
何塞看到蝙蝠身上的紫色在慢慢消退:“勉强合格,威尔逊先生。到你了,亚当斯小姐。”
星期三举起自己做的那瓶魔药,何塞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材料混合的很均匀。”
他喝了一口,然后直挺挺倒地。
所有人:“!!!”
〖我们把何塞教授送进了医务室,他太沉了,上台阶的时候,艾伦打了个喷嚏松开了手,当时皮塔的帽子上别着一朵接骨木花,可能是这个让他打喷嚏。
教授摔进了院子里的水坑,接着,好几个酒瓶子扔到他脑袋上,是那群喝醉了酒的树人干的,他们嘲笑星期三是个小矮子,被她拿着斧头追了三十分钟。
如果你要问我们当时去哪了?我们在看热闹,毕竟树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实在难得一见。
之后我们返回花房,在那里待了三分钟,终于想起了何塞教授,皮塔当时很惊恐,他很怕教授就此完蛋(涂黑)上天堂,于是他在奔跑的过程一直在向上帝祷告,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教授是个佛教徒,并且他把上帝的名字念成了梵天,看来他在印度的那段时间把脑子弄坏了。
因为那段路程太短,我终究什么也没说,上帝是仁慈的,他应该不会怪罪他,应该吧?
等我们再次返回医务室的庭院,教授的尸体(涂黑)身体已经不翼而飞,我们找遍了每个地方,都没有找到他,地上只有他的睡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