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试验出了什么了吗?”森鸥外玫红色的眼眸中透着几分探寻跟好奇,“还是说……你成功了?”
“没成功!”爱花否定了自己的实验结果,“但也没失败,结果属于不好不坏吧。”
“什么意思?”森鸥外对于命运学一说,的确是属于门外汉级别的。
爱花用简单的话语概括了现在的状态跟自己的实验结果:
“命运让琴酒的组织存在,这是属于命运河流中的大流,而我借着里面的人员安插卧底,挑拨内斗,属于细小的分流,命运不会理会这些事情,甚至觉得无关紧要。因为他就像是一个写好的程序一样,平时只要运行得了,那么出现的细小BUG,且不影响自身的运转,他就会无视,这是我的实验结果。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细小的分流多了,对方很容易觉察到,对方在察觉到我的动作的时候,开始了她的修改代码活动,以至于没有空来收拾我这个弄出漏洞的人。
而现在,因为我的大动作吧,他开始急了。我说了,之前的小bug不要命,但是数量多了,就很要命,加上我用遗体催化了横滨成为战场,命运已经开始急着找能对付我的人。师兄你相信吗?你也是命运中的一部分,我之前的举动其实不单只改变了师兄你的生活,还改变了你的命运。命运现在无法找我的麻烦,却能找你的麻烦。”
最后一句话,让森鸥外的蓝色衬衣被冷汗浸染,他开始回忆起跟爱花说过的每一句话,到底有没有陷阱。
爱花宽慰道,“师兄,别这么防备我,你知道,我如果想要对付你,早就放任你在横滨被追杀了,何必要把你带过来?但……我把你带过来,是真的想要你跟我站在同一战线上。”
森鸥外沉默的看着爱花,不断回忆刚才爱花的话语。她说的是确有其事,还是说她在图谋把自己绑在同一条战线上?思索再三,最终还是问爱花:“师妹,你老实说,师兄我……这是被盯上了,对吗?被所谓的命运?”
其实事情也很好理解,一点都不难。
爱花,是自己的师妹,本身跟自己,或许是两条并不相交的平行线,但是某天,爱花成了自己的师妹,跟自己念同一所大学,这线相交了,就容易创造出命运的一个小分流来。
关系良好且介于师兄妹关系之间,这很容易被盯上。比如说爱花现在邀请他到东京这里,实际上恐怕已经脱离了既定命运中了。
森鸥外不由得惊出冷汗,这个梦境如此真实,而爱花又把那么多的秘密披露给了自己,说明她的确是有目的的。她的目的,恐怕简单来说,就是要彻底的让自己断绝曾经的后路,彻底的跟她站在同一条船上。一旦船沉了,他们谁都逃不掉。
这个计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果我说是,师兄你会害怕吗?”爱花看出了森鸥外的忌惮,也是,换做自己是他,同样会怀疑,这个计划究竟是什么时候布下的,对方谋划了多久?自己是否会承担风险跟危险。
“森鸥外师兄,我换种说法,你会怕命运吗?”爱花看着森鸥外笑道,红色的眼瞳中,满是笃定,“你不会怕这所谓的命运,因为师兄你跟我,同样都不信这个所谓的命。”
“你太骄傲了,哪怕是当初的计划,师兄你不也一样笃定自己不会失败吗?你错估了人性,我却懂得人性,可到头来,还不是……”爱花顿了顿,用嘲讽的语气说道,“还不是被人当做是危险分子?我们真的是吗?问题的角度跟看待问题的人,他们觉得我们是,可我们只是计划大胆了一点,过于理智得跟算计利益,让人心生反感,实际上,像空条承太郎他们做的那些,跟我又有什么不同?
命运,在我眼中,从来都不是不可逆的存在。师兄要看看吗?我能计划好一切,然后……成功断掉我的命运线,我自己下刀剪断,而非命运。”
森鸥外静静地倾听爱花的发言,思索着她所说的一切。
爱花说的有一点很对,那就是森鸥外一点都不信命运,可他实际上,却又不得不屈服命运。
命运对于自己的操纵,就像是AI跟人下象棋,下棋的玩家每一步都被AI演算了上万种可能,做好了想对应的准备,你不可能完全脱离对方的计算跟对方的安排,所以赢的概率真的很低。森鸥外虽然不知道AI这种科技新贵,但他依旧是人,会思考。他能想得到的一切,命运也许早就用数学题来计算清楚了,他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