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记重锤,重重地撞击到了苏雨鹿的心。
“我没有利用你,我们只是在交换。”
“没错,交换。”蒋寒肃咬中这两个字,“既然你用婚姻跟我交换,你凭什么要出尔反尔?”
“我……”苏雨鹿喉咙像是被梗住,无话可说。
“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问心无愧,我宠着你纵着你,甚至你不愿意跟我做,我每次都迁就你,忍了这么久,每次只能擦擦边,解解馋,没几个男人能做到这样!我早就想带你去看医生,可是顾虑你的感受,怕你会抵触,直到那天晚上你让我去找女人,我忍无可忍了才说带你去看医生。”
提到这个他笑了,只是笑得很讽刺,“我是你丈夫,你居然让我去找女人,但凡你对我有一点点喜欢,你也不会说出这种话,你不是在伤你自己的自尊,而是在践踏我的自尊!践踏我们的婚姻!苏雨鹿,你也很自私!”
听到他的这些话,苏雨鹿已经哭不出声了,她只觉得心里像是被搅成了一团,疼痛不堪。
染血的双手抓紧了被单,将白色的床单染得通红。
任何的话,在此刻似乎已经变得苍白无力。
“是我故意引导你怀疑我,所以你在我的手机和办公室里装监听,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即便你现在还在怪我也没关系。可如果你依然怀疑是我杀了你外婆,那你现在就报复我。”
蒋寒肃到桌前,拿起水果盘里的一把水果刀,将刀柄塞在苏雨鹿的手里,刀尖对准他的胸膛,“既然你为了你外婆不顾一切,还认为我是凶手,就捅下去。”
“如果你认为你外婆不是我杀的,可是我引导你怀疑我,从而让你不得不嫁给我,你为这件事怪我,你也可以给我一刀,报复我。”
苏雨鹿的手挣扎了两下,却被他握的死死的。
突然,蒋寒肃将刀尖刺穿了他的衬衫。
苏雨鹿眼睁睁地看着他白色的衬衫上渗出红色的血迹,他亲自这么做了,刀尖已经刺入了有一厘米。
“鹿鹿,我是有做错的地方,我承认,你捅进来咱俩就扯平了。”
苏雨鹿痛苦地闭上眼睛,把一切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她痛苦纠结,所有的事情绕在一起像是一团乱麻,急需一把刀来斩断这些。
经过反复思考之后,苏雨鹿睁开了眼,沙哑地开口,“我了解我外婆,既然她把我的那些事都告诉你,证明她相信了你,不会再反对我们两个结婚,你没有理由会杀她。”
蒋寒肃的眼中绽放一抹光,“你相信我了?”
苏雨鹿:“我相信我外婆。”
既然外婆告诉这男人一切,代表外婆相信这个男人,所以她相信外婆。
蒋寒肃松开了她的手。
苏雨鹿手指一软,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蒋寒肃一把将苏雨鹿搂在了怀里。
“鹿鹿,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好好跟我相处,把我当成你的丈夫?不要再说让我去找别的女人那种话了,我真的很生气。”
苏雨鹿颓然地闭上眼睛,回想着她跟蒋寒肃之间的事。
她也很生气,她气蒋寒肃为了娶她,为了让她回到他身边,居然联合那个护工说出这种话,让她怀疑他。
可是再往前推,是她先过河拆桥,她外婆一死,她就想跟这个男人取消婚约,因为她从这个男人上没什么想得到的东西了。
再往前推,是这个男人要娶她,害得她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分手。
再往前面推,最开始,她选择嫁给他,也是为了她外婆,这也是自己的决定,和他交换利益。
如果真的计较,她跟这个男人是扯不清的,只会变得没完没了。
不如把问题想的简单点,本来她就准备嫁给他,现在她只不过遵守了自己的诺言,嫁给了他。
这样想,就简单了很多,也没有那么多纠结了。
如果非得说外婆的死跟这个男人有关,这样算的话,外婆的死也跟自己有关,自己不应该同意外婆住院,自己应该辞了工作去照顾外婆。
就这样吧,她已经嫁了,她累了。
苏雨鹿双手瘫在两边,一动不动,说道:“给我几天时间冷静一下,然后……”
蒋寒肃:“然后怎么样?”
他怕这个女人要跟她离婚,他是不可能放手的。
“然后你带我去看医生吧,我可能会有点心理问题,所以每次你碰我的时候,我没办法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