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桃春晴+番外(172)

谢行之空空如也的手掌握了握,犹似那只纤白脚踝握在掌心。

握住,扯到身旁来。

不准乱蹬,也不准逃走。

是夜,梦中。

谢行之如愿握住那纤白脚踝。

足腕纤细,不盈一握,顿时让人心生怜惜。

月吟推也推不走,踢也踢不开,被谢行之抓住足腕,困在他身边。

谢行之两手各抓住她纤纤足腕,“阿吟脚崴了,是我照顾不周。”

他揉着足腕,将手指染上的濡意揉进足腕,就像揉红花油一样,足腕越揉越热。

月吟喉咙发紧,浑圆小巧的脚趾蜷缩着,勾起散乱一床的衣衫,连脚背都不自觉拱了起来。

她身子不由往后退,谢行之握住她足腕,手臂用力,把人扯回身前,“脚崴了便不要乱动,揉一揉才能好起来。”

月吟结结实实撞入他怀中,疼得眼泪汪汪。

月吟抓住谢行之臂膀,纤指紧紧扣住他手臂,划出道浅浅的红痕。

她呜咽道:“脚没崴,大表哥别揉了。”

月吟躲不开迎面而来的他,也避不开他,哭得脸都红了,断断续续解释道;“是骗外祖母的,脚没崴。呜呜呜大表哥放了我。”

谢行之仍旧握着她纤白足腕,置于双膝两旁。

谢行之吻去娇颜的泪,头落于枕上,在她耳畔低喃,安抚道:“阿吟莫怕,脚崴了就是崴了,揉一揉便好。”

月吟悔恨,请安时就该等谢行之走远后才起身离开。

他知晓她没崴脚。

纱幔飘扬,床塌放着羊脂长瓶水声哗啦,忽而被打翻,长塞拔开,用来养花的水全洒了出来。

谢行之眼疾手快,掌心忙堵住瓶口,摸了摸还余水的瓶肚,“阿吟猜猜还能装多少?”

月吟还在悔脚崴的事,失神之下呜咽哭着,全然不想理睬谢行之。

谢行之敛眉,抚去她额上的细汗,在她耳边低声安抚了几句。

倏地,谢行之又想往羊脂长瓶里灌水,似乎是想把洒出来的补回去。

月吟惊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推开了谢行之。

她醒了,从梦中醒来了。

晨光熹微,屋子里有暗暗的光线。

月吟心惊肉跳,出了一身的汗,缓了许久才恍过神来。

她掀开薄被散汗,发现有些濡湿的被褥,并非是汗水。

月吟脸颊一烫,忙盖上被子,捂着红烫的脸藏进枕头。

梦里一直都是这般难为情,可这次梦醒之后,梦中的异样在现实中有了应验,就好似夜里谢行之来过一样。

月吟羞臊,一骨碌从床上起来,把床单换了新的。

接连好几日,月吟都梦见了谢行之,重复做着相似的梦。

一遍又一遍,谢行之好似要让她揉进他皮肉里,长久不分开一样。

可偏生白日里,在众人面前,谢行之待她客客气气的,偶尔的几句关切话语,他拿捏着分寸,与梦中判两人。

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一场秋雨后,天气不再炎热。桂花悄无声息开了几树,花香四溢,沁人心神。

转眼到了秋猎。

当今圣上喜好打猎,每年春秋两季都会在野外山林的皇家猎场举行声势盛大的狩猎。京中的王公贵卿们都会伴驾随行,世家子弟和贵女们随父前来。只不过世家子弟大多会策马围猎,互比谁猎得的猎物多,赢得一句圣上赞许的话,而贵女们则鲜少有围猎的,贵女们聚在一起游玩,也会在猎场上相看,为自己觅得一位称心如意的夫婿。

大夫人明面上是月吟跟谢漪澜一同前去,实则是想借着这次秋猎,让谢行之和月吟之间的关系更近一层。

大夫人就纳闷了,她儿子明就对那丫头有意,可平日里的相处,待她又太过于客气。那丫头更是,好像有些怕她儿子。

大夫人严重怀疑,两人闹了些小矛盾,偏生她这儿子不擅长哄人,两人便这样耗着。

秋猎出发那日,月吟早早就醒了,又激动又高兴。

她梳妆打扮完毕,早早就在鹫梧院外等着了,等着和谢行之一同去府外乘马车离开。

谢行之不料她在院外等候,又见她眼底雀跃欢呼,笑道:“就这般高兴?”

此处没有外人,月吟笑意盈盈,坦白道:“大表哥说过,秋猎时就能看见娘亲了。我就远远看着,不去打扰娘亲,想看看娘亲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我昨夜看了许久娘亲的画像,一定不会认错!”

月吟扬了扬手腕戴的白玉雕绞丝纹手镯,语气中透着一股炫耀,“大表哥看手镯,它是娘亲留给我的,平日里我都舍不得戴。这次秋猎我特意戴了娘的手镯。”

谢行之默了片刻,理了理她衣袖,将手镯藏进她衣袖里,叮嘱道:“莫让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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