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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晋臣已回了四合院,正脱衣打算去洗漱,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有新消息进来。
他先摘了钻石袖扣,松了领带结,慢条斯理坐在床边才抄了手机去看。
【舒窈:我现在看聘礼的单子,你准备好接受我的审判。】
穆晋臣不免失笑。
【穆晋臣:好。】
他放下手机,拿了套睡衣正要去洗澡,有人敲门,他便去开门。
门口是乔海达。乔海达端着托盘,上边一杯冒着热气的鲜牛奶。
穆家孩子长得高,这跟自小就拿牛奶当水喝有点儿联系,当然不太多,毕竟身高这方面,主要还是基因为主,后天的营养补充不过是辅助,不算什么大的因素。
穆晋臣成年后,睡前其实已经不喝牛奶了,但每次回四合院小住,乔海达都会在他睡前送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来,这已经是乔海达的老习惯了,一时半会还改不掉。
乔海达在穆家待了快三十年了,穆晋臣自小就跟着他,甚至接触的时间比父母还多一些,虽名义上乔海达是穆家的管家,实际上穆家每一个人都已当乔海达是穆家的一分子,几个晚辈也都当他是长辈。
所以,穆晋臣虽早已不喝牛奶,但也没有拒绝过乔海达的好意。
“放那儿吧乔叔,我一会儿再喝。”
乔海达应了声,放下牛奶,像从前一样寒暄了几句,又说了几句穆雅纯和穆晋言这几天都干了什么玩儿了什么一类的琐事,本来要走了,穆晋臣却忽然叫了他回去。
“阿言这次回来待几天?”穆晋臣的神色如常,似乎不过随口一问。
乔海达说:“大概等你的婚礼办完就回去了,具体会待几天,我倒是还没问过他。怎么了阿臣,你担心阿言什么?”
穆晋臣:“没什么,阿言最近换了新药,不知效果如何,他有没有感到不适?假如不好,就换原来的药吧。阿言从小如此,身体不舒服了,也从来都瞒着不说,等严重了得进医院动手术我们才知道他又病得严重了。”
这番话听着像是抱怨,实际上更多是兄长对于弟弟的关心和在意。
乔海达便说:“阿言换了新药倒没什么不好的,你妈上个月专门抽空去伦敦待了半月,看着阿言吃药吃了半月,没什么异常才肯回来,应该问题不大。你明天就要和舒家那小姑娘结婚了,早点儿睡吧,别到时候没精神头,这婚礼可是最累人的,况且这次还要连办两场,幸好你妈打点了半年,否则几天办两场婚礼,还真有点儿紧凑了。”
穆晋臣的神色却淡得很:“有件事我不太理解,舒窈说想去国外办婚礼,怎么两场都在国内办?”
“没有啊,明天一场中式的就在平城这边办,席面摆两天,后天去英国办……怎么,阿臣,你没了解过婚礼在哪儿办吗?”乔海达顿了顿,“这事儿可别叫舒家那小姑娘听见了,没准儿生气不嫁你了。”
“……”穆晋臣略微蹙了一下眉,“睿银最近事情多,母亲让我看的那些关于婚礼的东西我不过随意过了一遍,是没仔细去看。刚带着舒窈去颐园看婚房,听见那儿的管家说西式那一场婚礼去苏城办,我意识到不好,才回来问。”
乔海达笑道:“小姑娘说要去国外办婚礼,听见管家这么讲,她没跟你闹?”
“倒是没有闹。”穆晋臣说到这儿不禁莞尔,“不太像她的作风了。也许,她没听仔细。”
毕竟喝了酒醉了才醒。
不过幸好是那边的管家听错了,要不然真在苏城办西式婚礼,没准舒窈要闹一闹,她的脾气他领教过了,不太好应付,闹起来比穆雅纯难搞很多。
想到穆雅纯,穆晋臣便要去找她来谈话。不过穆雅纯却自己跑来了。
“哥!你还没睡啊?正好,你去我那儿帮我看看明天我穿哪套衣服比较好。”
“明天你是伴娘,穿统一的伴娘服,怎么自己选衣服?”穆晋臣反问。
穆雅纯嗔道:“你们明天纯中式婚礼要什么伴娘嘛。”
穆晋臣:“既是中式婚礼,着装便古雅些就好,不要太花里胡哨。再者,舒窈是新娘子,新娘子最大,你不可以抢她风头,明日你还是尽量穿得朴素些为好,但理应喜庆,最好,穿正红色,或者粉色吧,舒窈喜欢粉色。”
“……?”
穆晋大小姐听完哥哥这番话,立马不高兴了,嘴巴嘟得比舒窈还高许多,穆晋臣不以为意,只继续叮嘱了其他一些话,把穆雅纯弄得更无语了。
“大哥!你都还没跟舒窈结婚呢!怎么就开始向着她不向着我了!我不管,明天我就要穿得花枝招展抢舒窈风头!我就要抢她的风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