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晋臣稍微一顿:“你从前几乎从不参考我的意见。”
舒窈哼了哼:“我想参考就参考不想参考就不参考。所以这套怎么样?”
穆晋臣:“挺好的。”
舒窈:“你就不能夸点儿别的词汇吗?比如窈窈真漂亮。”
穆晋臣喝咖啡那只手险些没拿稳,差点洒了。舒窈哼了哼, 转身又去换了套,再出来时穆晋臣还在喝咖啡。
狗男人大早上的就无限续杯是吧昨晚你是有多累:)
当然这句她没说出来,毕竟惹恼了穆晋臣她不一定有好果子吃。在某些方面。
“怎么样啊这一套?”
舒窈又特意转了一次圈圈。
穆晋臣目光稍微一抬,以一种平静的嗓音评价道:“你穿很漂亮。”
舒窈哦了声,心满意足去挑包包了。
她的衣帽间堪称完美,各种高级定制充斥了她的衣帽间。
不说包包珠宝鞋子,光是那些高定就足够人眼花缭乱了,面料材质和工艺之多堪称震撼,什么羽毛的,流苏的,半圆宝石刺绣花饰的,精致编结的,漆面jersey针织面料的,柔软斜纹软呢的,丝质天鹅绒的,幻象珠罗纱的,塔夫绸的,公爵缎的……每次她在衣帽间挑选搭配,这些华美材质就在她的衣帽间窸窣作响。
要说什么东西是她生活里不能缺少的,那一定是间琳琅满目的衣帽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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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穆晋臣虽不上班,却有不少应酬,不过是和一些大老板喝喝茶再抛砖引玉聊聊明年的项目合作一类的事情。
而舒窈则穿得花枝招展毫不掩饰自己有钱又拥有高雅品味的模样挎着上千万的包包陪婆婆逛商场购物。
一同购物的还有小姑子穆雅纯和婆婆的私人秘书苏芮。
虽没从穆晋臣那里打听到苏芮最近有无升职加薪,但苏芮和宋岚盈的聊天中舒窈还是得到了不少关键信息,比方说苏芮没升职,但年薪是比去年提高了一丢丢。
苏芮如今在睿银任职法务经理,级别很高,仅次于法务总监,假如再熬几年十年这样,等上司退休或者上调高升,法务总监的位置大概率就是她的了。
今天苏芮依旧挎一只近六十万的包包。
舒窈在大脑中回忆了一下苏芮最近拿过的包包的总价值,加起来差不多几百万了。
苏芮做上主管的年限也不长,是今年才升的经理,睿银法务总监的年薪大概在两百万左右,法务经理的年薪在一百万上下浮动,按理来说苏芮不可能有足够的资金购买这么多几十万的包包才对。
不过这也不是舒窈能管得了的,也许苏芮有别的收入,比如宋岚盈应该会支付一份薪水,应该不低。
按理说舒窈没必要跟苏芮比这些东西,无论包包鞋子珠宝衣服这些东西,苏芮的和她不在一个档次,没必要比,当然她也没想去比,但问题是,苏芮经常用一种比较不友善的眼光来看她,当然是偶尔,这让她不太舒服,她认为苏芮不喜欢她很正常,但这种目光已经不是不喜欢了,而是带着一份轻蔑。
所以苏芮有什么轻视她的理由而且是她所不知情的么?
逛了两小时后舒窈去了趟洗手间,穆雅纯也跟着一块儿去,二人便在洗手池那儿说了几句,舒窈不免将话题绕到了苏芮身上。
“你问苏芮姐的包包吗?她今天背那只包包是我借给她背的,她说家里最近帮她介绍相亲对象,对方条件还不错,家里开间小公司,也有上亿资产吧,苏芮姐就说想和男方多了解,人靠衣装喽,我就借了她。”
舒窈顿了顿,说:“这样吗?苏芮总问你借包吗?”
穆雅纯:“是啊,我借了苏芮姐几十只包包了,有几只比较贵的命不好,苏芮姐挤地铁的时候被人家划到了,反正我不缺包包,有瑕疵的我不想要了,就送给她了。怎么了嫂子,你干嘛问这些?虽然我以前听说你俩不对付,但你也不用老是针对苏芮姐,她家庭条件本来就不好,好不容易出人头地了想嫁好点正常。你要棒打鸳鸯啊?”
舒窈撩了撩头发,不以为意道:“什么鬼?我有那么小气吗我?”
穆雅纯:“那你还问这么多干嘛。”
舒窈:“你老实讲你借了她多少包包去相亲?”
穆雅纯:“最近几个月的话有十几只吧,去年的记不清了,衣服这些也借过几十套了吧,反正我衣服多穿不完。有几只比较贵的包包划坏了一点点我就送她了。”
舒窈意识到哪儿不对,忙问:“借出去包包最贵的有多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