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脚步声应该是这只猫,它很怕人,听到电梯开的声音就会躲起来。”莫爱可第一次在久伴遇见宋卿歌后,为了给自己以后经常光顾久伴的机会,开始在小区里投喂流浪猫,想着那天抓倒了就去找宋卿歌做绝育。
小区里的流浪猫不多,和莫爱可最亲近的就是这只小白,它吃了几次莫爱可投喂的香肠罐头后就开始跟莫爱可,只是它一直很警觉,跟到楼梯间就不跟了,每次吃东西也会和莫爱可保持安全距离。
“那脚印呢?”
“你说这脚印啊,有时候我会去找文明,电梯在一楼懒得等就会走楼梯,今早就走楼梯了。”莫爱可说着就将脚比了上去,脚印果然重合,宋卿歌那时大脑紧绷,只往坏的那一面想,都没去分辨脚印是男人还是女人留下的。
“你知道这是你踩得,还叫我上来干什么。”宋卿歌感觉自己被耍了。
莫爱可假装委屈:“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这个,我是真的害怕有坏人。”
“哼,既然没事我就走了。”宋卿歌冷笑一声,莫爱可分明已经知道自己误会了。
“宋卿歌,你明明还关心我,为什么非要假装冷漠呢。”莫爱可对着要离开的宋卿歌背影说道。
她想拉住要走的宋卿歌,伸手去抓宋卿歌的瞬间,楼道里的声控灯恰如其分的熄灭。
“啊!”莫爱可抓了空,曾经受过伤的左膝偏偏在这个时候又传来刺骨的疼,一个踉跄,莫爱可疼的半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受伤的膝盖。
声控灯在莫爱可的疼痛声中亮起,楼梯间的那只流浪猫也逃离了那里。
宋卿歌听到声音,回头看到莫爱可冲着自己半跪。
“你这是干什么?”宋卿歌眉头微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你耍了我,也不用拿这种方式道歉。”
莫爱可听宋卿歌这么说,知道宋卿歌会错了意,莫爱可又气又笑,“我没跪,是膝盖忽然疼了一下。”
听完莫爱可的话,宋卿歌才注意到莫爱可捂着的膝盖正是受过大伤的左膝,“你没事吧,两年多了你这膝盖还没好吗。”
“卿歌,先扶我回家吧。”莫爱可两眼水汪汪的看着宋卿歌。这个眼神太熟悉了,之前有一次输掉比赛后莫爱可就这样看宋卿歌。
莫爱可的膝伤已经痊愈,偶然侵袭的疼痛也都是一过性的,随机且短暂,到现在,她的左膝已经完全不痛了,但这膝盖如果不继续疼下去,她很难解释刚刚为什么会朝宋卿歌下跪,所以即使已经不疼了也要假装下去。
宋卿歌过去扶起莫爱可,莫爱可一遍胳膊重重的搂在宋卿歌肩膀上,另一只手假模假样的捂着膝盖。
宋卿歌突然感到一股压力袭来,莫爱可一点力气不用,将全部体重都压在宋卿歌身上,宋卿歌刚开始还带有怀疑,现如今开始确信莫爱可真的疼的走不了了。
费力的将莫爱可放到沙发上,莫爱可心想,几年未见,宋卿歌还是从前那般手无缚鸡之力。
宋卿歌问起:“需要吃药缓解疼痛吗?”
“不用,过一会儿就不疼了。”莫爱可早已经不疼,但这出戏要做全套,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骗了宋卿歌,刚刚就是因为膝盖忽然的刺痛才让她半跪在地上的。
“我走了,记得改门的密码。”
“不用,我相信你。”
“我都不相信我自己。”宋卿歌小声说道。
莫爱可没听清楚:“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走了。”
宋卿歌关门离开,安静的客厅能清楚的听到宋卿歌上电梯的声音,莫爱可对着那扇门自言道:“你明明还在乎我,和以前一样。”
2014年冬,这一年北京格外寒冷,几乎日日都有呼啸的北风,几场大雪过后,这个漫长的冬季更显肃萧凛冽。
这个季节国内高级别的网球比赛不多,莫爱可不用在各个城市之间奔波,训练上课以外的时间几乎都在和宋卿歌度过。
天气寒冷,城市中的流浪动物很难像夏季那样轻松的获取食物,几乎给个街区都有冻死饿死的流浪猫流浪狗。
莫爱可会陪着宋卿歌去学校周边的街区给流浪动物们投喂食物,宋卿歌说中国大多数的高校在给流浪动物给予人文关怀这一方面做的向来不错,但离开学校,生活在校园外的流浪动物过的并不好。
校园就像流浪动物的桃花源,会有无数的大学生为它们”设酒杀鸡作食”,所到之处皆是”良田美池”。因而宋卿歌会更愿意去校外的街区救助流浪动物。
当然宋卿歌也留有私信心,遇到受伤或是没有绝育的流浪动物,宋卿歌就会找机会绑架它们,在执业医师的监督指导帮助下拿它们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