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灶台上放着地瓜,锡纸,木头燃烧正盛。
樊凌宇想起刚刚炕上的热度,原来程雪漫一直在里。他走到程雪漫身边,蹲下来,跟她一起看着燃烧的木头。
程雪漫余光看到身后身影,她没想好怎么打招呼,便用细木棍拨动火苗,细小微弱火苗被压倒,下一瞬找到缝隙重新向上,且燃得更旺,压不住的,就像欲望,根本压不住,她想。
昨晚,是她主动的。
亲吻樊凌宇这事,只要她想了一点点,在实施这个层面,就不是什么难事。
因为樊凌宇视线低垂,目光有如实质地触在她唇上,分明是在期待在勾引。
假如吻下去,还能变得更坏吗?她好奇极了。
唇瓣相碰,柔软触感揉碎心底筑设的防线。
樊凌宇没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热情奔涌和欲望彭湃,伸手揽着细腰把人抱进怀里,温柔亲吻演变为含咬舔舐,互相啜饮唇舌间的津液,熟悉的味道,惹人沉迷的触感……
待程雪漫反应过来,两人已经拥抱在被子底下……
他们做过那么多次,轻车熟路地找到彼此愉悦的摩擦点,樊凌宇在她身上勾火,三两下就撩得浑身酥软。
唇舌交缠,嘬嘬作响。
樊凌宇耐心十足,打定主意发挥服务精神,程雪漫脸上红潮堆积了几波,他才顾及自己。
不舍地松开怀抱,捞起地上的书包,手伸进最里面的夹层,拿出几盒避孕套。
饶是程雪漫意识已飘去天空炸了好几个来回的烟花也在此刻觉出不对劲。
自从她看到樊凌宇,他就天天背这个黑书包,她甚至还拎着这个包从医院出来,所以说,他每天都背着?
“你随身背这么多??”程雪漫声音喑哑,眼神嗔怪,觉得他这么做很奇怪。
但也只是觉得不妥而已。
可樊凌宇怕她往别处想,立刻解释:“我背着它找你。”
意思是,我找你,只找你。
程雪漫翻了个白眼,彻底误会了,不由得想出那样的画面,樊凌宇背着避孕套漫山遍野地找她……
她细眉微蹙,离谱。
樊凌宇察觉气氛被破坏了,拢着程雪漫薄肩,轻吻她鼻尖、下巴,含弄她的耳边,热气喷着脖颈,哄着她说:“我心里只有你,漫漫,两个多月了,我都要疯了。”
意识飘散,程雪漫也要被他弄疯了,一波三折的前戏拨拢出的快感像被积攒团弄在一起的云,风来了,云化作雨四散飘落,她四肢百骸都酥麻透了。
樊凌宇提枪上阵只有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他要在这,在程雪漫最熟悉的家乡,舍身凿下一个印迹,他要让程雪漫在这攀升销魂的滋味里,永远记住他,记住这个夜晚。
当他撕开第四个袋子的时候,程雪漫不禁问,“你吃药了?不要命了?”
“你就是我的药。”樊凌宇眼睛含深浓欲望,夜越深他却越精神抖擞,压着程雪漫,含得她舌尖发麻。
……
“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歌曲终了,周围只余木头燃烧细微的毕剥爆裂声。
樊凌宇醒来后的庸人自扰烟消云散,此刻只有满腔化不开的柔情。他想抱程雪漫,想亲吻。
最后却只是握着她的手,火光映在两人白皙的手指上,投下交缠紧密的一撮阴影。
“你要烤地瓜?”
“嗯。”程雪漫生硬地回答。
程雪漫在想,他们这算什么?藕断丝连,还是破镜重圆?
樊凌宇松开她的手,坐到灶台的瓷砖上,他拿过锡纸,包裹好地瓜,然后递给她。
一起吃了烤地瓜,樊凌宇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坐车颠簸也不再疼,程雪漫去买饭,他也要跟着去。
两人在餐厅吃了午饭。
樊凌宇在镇上出了名,他一来,老板和厨师都出来看他们俩,“找到了?”
“嗯。”樊凌宇笑着回答。
“哥们伤好了?谁都不服,就服你。”老板转身拿过一瓶酒,“请你喝。”
樊凌宇婉拒:“大哥,我早就戒酒了。女朋友不喜欢喝酒。”
老板便冲着程雪漫说话:“妹子太是这个了。”
那老板肚里墨水少,对着程雪漫竖起大拇指。
程雪漫笑笑,心里腹诽,怪不得这些天她来买饭,他们对她那么热情,原来她早就“出名”了……
去超市采买,超市的老板、理货员也都主动和樊凌宇打招呼,程雪漫往货架深处走,心想再也不和樊凌宇一起出门了。
她社恐要发作了。
“老弟,怎么样?和好没?”一道响亮利落的声音传来,程雪漫侧耳听,感觉很熟悉。
樊凌宇压着声音,听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