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有喜欢的人了,那这个人是谁呢?
会是她吗?
温把酒不敢追问了,怕答案是她,又怕答案不是她。
睫毛颤了颤,有些生硬地岔开话题。
“那、那个肆哥,你为什么总是待在寺庙啊?是因为很有佛缘吗?”
她食指和中指并拢,点了点额头,示意沈肆那颗眉心上的朱砂痣。
这个问题她早就好奇了,只是顾忌着隐私,从没问过。
沈肆没立刻回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盘起了那两只圆润的核桃,速度很快,像是在发泄情绪。
他半眯着眼看着温把酒。
就差最后一步了。
门已经打开了,连门槛都被他削平了,但有人就是不进来,做了逃兵。
能怎么办呢?他能怎么办呢?
只能再等等。
“没有佛缘,这个是点出来的。”
沈肆向来平稳不起波澜的声音忽然间带了点躁意,他中指点了一下那朱砂痣,冷冷吐出两个字。
“假的。”
“啊?”温把酒目瞪口呆。
沈肆继续,略举高了些手里的核桃,“看见这个了吗?”
“嗯?”
“我以前手里是两枚骰子。”他的声音很平静,“不过现在,我戒赌了。”
“戒赌?”温把酒吃惊,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些。
沈肆轻声“嗯”了声,声音带着点哑,像是在诱着猎物深入。
“想知道原因?”
温把酒小鸡啄米式点头,总觉得这背后藏着大佬不为人知的故事。
“不行。”
“啊?”
都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了,好奇心都被你给勾上来了,结果你说不行?
温把酒很不高兴,眉头都紧紧地蹙起。
“为什么不能说啊?”
“因为——”沈肆不动声色地勾唇,“这个事儿只能和我未来老婆说。”
温把酒:……
我现在距离被气死就差一公分了。
“行,你更胜一筹。”
保龄球是扔不下去了,继续扔下去,她怕是会被沈肆的恶劣给气到当场给他唱《孤儿乐园》。
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气不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保龄球不行那**箭,温把酒及时转移阵地。
射箭区的人也不少,基本上受邀来的男生都在这儿了,寿星徐举案和秦究也在,三四个人组队比赛射箭,现在已经比到最后一轮了。
徐举案眼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
“唉?温姐,你怎么过来了?”
温把酒觉得徐举案这问话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当然是被沈肆给气过来的。
“保龄球没意思,过来玩射箭。”
徐举案急了,踮起脚直勾勾地看保龄球所在的区域。
痛心疾首地道,“保龄球怎么就没意思了呢?!保龄球多有意思啊!”
他肆哥在那能不有意思吗?那得是天下第一有意思的地方啊!!
温把酒没搭理他,兀自拿了一把弓箭,自己琢磨着玩。
男生的射箭比赛结束了,又叽叽喳喳地嚷嚷着要去投篮机比赛,徐举案作为寿星,又是这次包场出钱的人,当然是众星捧月,都在等他发话。
他一边不想扫了同学的兴,一边又替他的沈姓发小担忧爱情,支支吾吾磨蹭了半天也没拿定主意。
“算了,要不然去打牌吧。”秦究在旁边给了主意,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找沈肆打。”
沈肆的名字一出来,还在和弓箭费劲儿的温把酒不自觉停住手里的动作。
徐举案反应最剧烈,满脸问号,一脸看傻逼的眼神看秦究。
“老秦你是不是疯了?!找肆哥打牌,你是财神爷驾到了要去送钱吗?”
沈肆打牌不仅会算牌,运气还特别好,十打九赢,这事儿逢年过节他都要深刻体会一遍。
徐举案想不通,秦究到底什么时候就忽然从奸商变成慈善家了?还上赶着送钱了?
“我看着像是傻子吗?”秦究无语。
他朝温把酒的方向看了眼,“这不是某人现在铁定心情好吗?”
某人心情好了,那就是散财童子驾到。
徐举案和秦究对视了两秒,突然福至心灵。
“懂了,现在就去打扑克牌。”
寿星一拍案,一群人转向扑克区。
温把酒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不明白他们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满头雾水地看他们兴高采烈仿佛中彩票一般的离开。
她偷偷留意了下,徐举案他们说要找沈肆打牌还真去找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说服了某个躺在保龄球休息区的人。
一大群男生玩起扑克来竟然也能热热闹闹的,笑声不断。
温把酒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拉满弓,瞄准放箭,成功射中隔壁的箭靶。
很好,也不能算是没有射箭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