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政回身看他。
却见他批了厚披风,就要往外去。
“殿门锁了。”秦政提醒他。
“……”嬴政往外走的步子一时停了。
又想他是不是在骗人,上前推门,发觉还真是锁了。
对他无语到极致,嬴政不怒反笑,回身看他:“大王难不成还要强来?”
“不强来,”秦政向他走过来,挑落了他的披风:“你现在答应我,就不是强来。”
嬴政嗤笑一声。
流氓之心昭昭,情理道德通通不讲。
他从前哪会这样。
真是把他宠坏了。
“又要与寡人生气?”秦政去揉他紧皱的眉头。
嬴政躲开了一步。
躲一步,秦政就靠近一步。
见实在躲不开,嬴政在原地站定,被他气得咬牙:“大王非要强人所难?”
秦政全然听不进去他的话,只顾着去牵他的手。
嬴政再度打开了他。
秦政这次瘪了嘴。
却也没有生气,他知道发火只会让两人今夜闹得不欢而散。
只是哄他:“这是寡人今日的心愿。”
他过来抱住人,问道:“你要一直这样推拒吗?”
折腾这样久,他身上里衣都渐松。
嬴政垂眼就看见了今日在他身上咬出的红痕。
心知真的躲不过去,良久,他应道:“好啊。”
秦政神色一顿。
也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样爽快,当下去看他,好似不像是说谎的模样。
“不过大王得答应些条件。”嬴政撩了他的衣裳,将那吻痕复而挡上,语间意味不明。
既然他都答应了,秦政没什么不能答应的,当即点头。
“容许行一些过分之事,”嬴政引着他往坑里跳:“不许置气,不许怪罪,也不许回绝。”
秦政和他想的全然不一样,只将他说的过分意会成自己所想,道:“可以。”
嬴政又问:“多过分都可以?”
“自然。”秦政满脑子都是待会的事,还是没有意识到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嬴政拽着他的后领将他提溜开,看他不甚清明的眼:“大王可不许后悔。”
秦政肯定道:“绝不。”
即使有些酒醉,但全然不像第一次在他面前醉时记不清事。
这点小事他断然不会后悔。
难得等来他乐意,秦政将他的外衣拨开,而后将他拉上了床榻,挑落了帷幔。
层层叠叠的帷幔落下,其间两人的身影映出,影影绰绰。
秦政将他按着半靠在床头,腰却被人搂着,半坐着贴在他身上,唇齿相接,呼吸间尽然是酒味。
嬴政一边敷衍着他的吻,又觉手边触到了什么东西,垂眼一看,就见床榻上散了许多物事。
打眼看过去,都是些床笫间用物。
他准备倒是挺周全。
嬴政觉得好笑。
这样积极,都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
“在想什么?”秦政见他敷衍之意明显,停了动作问他。
嬴政将他再度揽过来,一边将硌着他的东西都丢开,一边道:“想大王学了这样久,还是不怎么会吻人。”
秦政却挑眉:“怎么不会?”
“嗯?”
他本就不会,嬴政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说。
“要试试吗?”秦政抬了手,在他唇上揉了又揉。
嬴政默认他在装会,也挑眉:“怎么试?”
秦政垂手至他肩侧,压低身来,若即若离地吻他:“本还想再精进些,不过现在也好。”
“你别动。”他最后留了这句话。
说着也不等人回话,一手按了他的肩,一手摁了他后脑,微微侧头吻了上去。
先是顺着唇角一寸寸往里去,绕着唇齿舔去他的上颚,继而又去勾他的舌尖。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时秦政学到的。
嬴政惊讶于他真的学去了这些招数,错愕之余,将一些制人的技巧全然挡了回去。
厮磨间唇腔温度渐升,秦政见这样制不住他,当即换了种方式。
抛了勾人的招式,转而吻得又凶又急,全然不似方才的舔咬,而是横冲直撞了进来,叫人躲也躲不过。
这是之前渡冰块时秦政从他这学来的。
嬴政还是能与他挡个来回。
但终究是被他跪坐着压在下边,一手撑着不让两人倒下去,一手还要揽着他,换气都不大顺畅。
只能将他让了进来,任他在唇齿间吮咬。
秦政一直看着他的反应。
自然知道他很是意外,也知道一直以来的装模作样有了成果。
又去解了他的冠发,等他的黑发全然散落之际,方才摁住他的手绕进了他的发间,穿过他的重重发丝控住他的后脑,引导着他抬头。
制人的方式是他教的,可散发不是。
是他自己喜欢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