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垂眸看他,只见他专心缠着这红绸,当下也没拒绝。
听得他答应,秦政才安心往他身上靠去,看着手间红绸,心间心思百转。
被放去床榻的那一刻,秦政牵着他在身旁坐下。
而后将红绸慢慢褪下。
嬴政直觉他要有些花样,果然,全然褪下的那一刻,秦政捏了红绸两侧,过来覆住了他眼眸。
余出的长段在他脑后系了结,剩下的轻落,打在他的背后。
嬴政眼前转瞬只剩下一片通红,当下问:“小.秦王?”
“以防你赖账。”秦政轻吻他,道。
这红绸他想解就能解开,可嬴政也只由了他,任他动作。
他几尽都看不到,只能察觉到秦政摸索了很久,最终自己靠了上来。
两人再度吻到一起。
嬴政头回被他带得乱了呼吸,道:“别咬得这样用力。”
秦政微抬了头,却没听他的,自顾自地,问:“哪里咬得用力?”
他复而去咬他的唇:“这里咬得用力了?”
嬴政额边都出了细汗。
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样一片坏心,嬴政也不打算解释,想去把他的腰。
“不许动,”秦政不由分说打开他的手,道:“说好的由我主导。”
嬴政抬起的手复而垂下,抓去了一旁褥子,紧抿了唇,红绸覆盖下的眸难得添了几分情难自抑。
良久。
秦政浑身一松,靠来了他颈侧,声音里尽然是沙哑,还不忘调笑他:“陛下觉得如何?”
嬴政看不见他的面庞,只顺着他的鼻息去吻人,将那点不稳的气息尽数藏起,问他:“什么时候会的这些?”
秦政笑道:“陛下言传身教。”
他惯会在这种时刻胡乱叫人。
“尽兴了?”嬴政抬手揽住他。
秦政不说话,脸边飞了红,也不知是醉意还是其他。
他有些乏力,道:“尽兴,带我去洗沐。”
嬴政也不再说话,将系在眼上的绸带解下,在手上简单绕了圈,一路拖在地上,抱着秦政过去另侧的浴池。
下水的那一刻,他才复而道:“尽兴了,就不顾我了?”
秦政本已有些昏昏欲睡,听他这话,顿觉不妙,抬眼来看,眼前却也罩上了一片红。
那红绸原样绕来覆住了他的眼眸。
“你……”他的声音一噎,是被他原样堵了回去。
秦政咬牙道:“你莫要太过分。”
“过分又如何?”嬴政顺着他的眉眼落吻。
秦政推他,道:“下次……”
话没说完,却忽而哑了声。
他揽在嬴政背后的手骤然用了力,不自觉地伏去了他肩侧,另手抓去了池沿,一时用力得指骨都泛白。
嬴政将他揽到怀里,将他抑不住的那点声音堵在了唇齿间。
不想听的话让他说不出来就好。
那点劲头由池水下酥进了骨子里,秦政呼吸声被他弄得一塌糊涂。
方才一遭本就脱力,此时尽然是落入了他的圈套,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那蒙眼的红绸逐渐晕上了漫出的水痕,长出的末端顺着秦政的乌发垂在池中。
随了久久波动的水面,一刻不歇地,一下一下地晃啊晃。
第68章 怨
观台上抛花的势头渐弱,两人之间的追逐也随之而停。
嬴政率先到了马道起点,利落下马,那条链子本就没有挂稳,半路滑了下去,被嬴政好生收了起来。
而后待秦政下马,跟在他的身后再度上去高台。
似乎有人看到了秦政发饰上消失的链子,却也没有人提起,只是迎了他去屋里休憩。
用过午膳后,秦政便回了咸阳宫。
之后两日,他未在比武场露面,只在最后各项比试决胜局出现,见证各项的冠者,以亲自为其封赏。
散场前,秦政还让蒙毅为这些参与者准备宴席,无论获奖与否,都在咸阳好生休息一晚,享了宴席,来日再行。
比武会在一片欢声中落幕,场地间慢慢疏散了民众。
随后就是王城权贵的封赏,除去许诺给他们的愿景,自然也有宴席为伴,只不过有秦政在的宴席,场地自然是在咸阳宫。
此种封赏虽明面上是提出皆可封,但大多人心中有度,多是钱财或是珍奇物事,而非官职等涉及官场的要事。
骑射扶苏为冠。
他要的是再普通不过的千金。
这点秦政倒是意外。
不知是否是带了些崇苏的缘故,他见扶苏总会觉其气度不同浮世人。
此种气度他二人独有,秦政本不觉得他会视钱财多重,以为他所求会让人有所意外,却不曾想他要的也不能免俗。
秦政又从其间悟出些什么不对。
心下存了这分疑惑答应封赏,而后去问同为胜者前三的嬴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