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希沉默了下，接着点了点头，她接过孙淼端给她的一次性饭盒，喝了一口鸭汤。
没有任何东西的鸭汤清澈见底，上面飘了一点葱花，带了些微的刺激。那汤进入口中之后又顺着食管进入胃部，让苏瑞希的心情也跟着缓和了下来。
孙淼看到她表情放松了一些，才问了一句：“苏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苏瑞希没回答，只是又喝了两三口，这个时候有两客人过来，苏瑞希让孙淼先去忙。孙淼不是很放心，苏瑞希就说：“你先忙着，我正好整理一下脑子，待会儿再和你说。”
孙淼看苏瑞希都这么说了，只能站起身来，先给两位客人做鸭血粉丝汤，并且告知鸭货已经卖光了。
第57章 学会放弃也是成长
招待完两位客人，孙淼再一次回到桌子前，坐在苏瑞希身边询问：“苏苏姐，能告诉我了吗？”
苏瑞希点点头。
她今天也被刁难了，即便放下了姿态，换上了合适的衣服，但客户却并没有就此放过苏瑞希。今天客户也依旧来得很晚，让苏瑞希在大厅休息区从十一点半等到了一点四十五。
“这迟到得也太久了吧!”孙淼义愤填膺，苏瑞希还是帮客户解释了一下：“其实约的是十二点半，是我自己到得太早了。”
“那这个客户也迟到了一小时十五分钟，特别不守时！是个坏家伙！”
苏瑞希的心情好转了一些，在自己说工作上遇到的问题时，有个人站在自己这边、为了自己义愤填膺，这种感觉其实很好。苏瑞希又喝了一口汤，这地方地处半山腰，到了这个时间点，晚风吹一吹还有些冷，但是鸭汤却为苏瑞希驱散了寒意。
苏瑞希接着往下说：
“她并没有和昨天一样，见面了之后又把我继续晾着，反而是带着我去了场地内……”
到了场地之后，张总却依旧不谈合同，说今天是来打高尔夫球的，让苏瑞希不要扫兴。然后就问苏瑞希会不会打高尔夫球，苏瑞希摇了摇头直言自己并不会。
没想到张总却开始说起了自己的早年事迹：“我当年也不会，谁会这个呢，我就只在港片里面看过。咱们这儿啊，这个真不流行。但那时候港区的老板过来，他们喜欢打这东西，大大小小的高尔夫球场就开了起来。”
“我呢，是想要那些老板的投资的，所以我就只能投其所好，学着怎么去打高尔夫。那时候都没有正儿八经的教练，我就只能自己练，练完了还以为自己和老板有话题了，结果只是被老板们嘲笑。小苏总，你现在为了这个合作，是不是也该拿出一点诚意来？”
苏瑞希其实并不明白，张总还需要自己拿出什么诚意，她已经为了这次合作案多有让步，她进行过对比，她们家公司已经是竞争公司里面给出条件最优渥的了。如果这都不能说明有诚意，怎么才是有诚意？
可张总的意思已经摆在了明面上，苏瑞希只能皱着眉毛，去和教练学习怎么打高尔夫。
作为一个初学者，她学了一下午的高尔夫球。现在这会儿，手也痛、腰也酸，她用自己的受苦证明了自己的诚意，张总却说她吃不了苦。
“也就是你们这一代享福了，我们那时候全靠白手起家，哪像小苏总这么金贵。”
在这一刻，苏瑞希知道了张总恶意的由来。
苏瑞希只是平铺直述说着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将自己推测的恶意由来告诉给孙淼，孙淼却已经开始忿忿不平：“那个张总真的好坏啊！再说诚意这种为什么要用吃苦这种事情去体现？就算要吃苦，苏苏姐也已经有所表示了啊！”
“好坏！这个张总就是想要折腾苏苏姐！”
有些事情苏瑞希自己不好说，但听到孙淼这么说，她心里也是出了一口气。
就是！张总真是一个好坏好坏的人！
她们俩又聊了好一会儿，孙淼会时不时去招待一下客人，苏瑞希也没离开，而是看着她在工作。有客人要在折叠桌上面用餐，苏瑞希就干脆换了地方。孙淼给她把自己小餐车的内置桌板拖了出来，还把凳子给了苏瑞希坐。
苏瑞希挺喜欢这个位置的，因为孙淼在工作的时候，她也可以看到孙淼。
晚上有些冷，但是孙淼的餐车后面却很暖和，热浪从正在熬煮的大锅子那边靠了过来，让苏瑞希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凉意。
客人开吃，孙淼也得以休息一会儿，和旁边的苏瑞希接着聊天：“苏苏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