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不客气：“现在真人在这，要试试吗？”
试……
试试？！
舒越瞪大眼睛，挪开被角偷偷看她，脸颊泛起一片红。
“……你，你想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每吐一个字，就感到空气灼热一分，“但，但是……只能一次……”
“好。”她答应。
床头柜台灯暗下。
他紧张地看着她，等待她说的“试试”。
第41章 杀青
具体怎么试？
舒越想起来就禁不住面红耳热。
她三下两下就摸清自己喜欢什么样, 甚至为了克服他的恐慌，时不时在他耳边轻轻喊他名字。
他不喜欢背对她的姿势，看不到是她, 那些恶心的过往总会缠绕他, 如铁丝般箍在脖颈, 勒出血丝。
可她在背后覆上他的手背, 五指从他指缝穿过用力握住, 像在无声地告诉他，是她，她一直在。
舒越以为她那天晚上就会拆开包装袋，品尝不知是什么味道的宵夜。
可她只是撕开包装，浅尝辄止。
甚至，只是为了看他反应。
她从背后吻自己, 揭开华丽的丝绒丝带, 剥开盛放夜宵的碗盖, 用微凉的筷子戳着食物, 将它们分解在碗底, 直到每寸地方都裹上汤汁, 再慢慢品尝表面上的佐料。
甚至使坏，非要让早已湿漉沾满汁水的粉糕吐出藏在薄皮下的汤液, 就算已经没有，也没有撂下筷子。而是耐心地把微凉夜宵盖好，放回冰箱，等到哪天真正饿了再吃。
“你想我了，可以随时给我打个电话。”
意识昏沉间, 他听到她轻声嘱咐。
那时，他已经浑身无力, 连被子都是她帮忙盖的。
如果不是早上垃圾桶里一堆白纸，他都会怀疑，那天晚上她是不是没出现，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他想得出神，时不时露出点笑意。
同剧组的不知道他和向星罗的关系，还以为他碰上了什么喜事。
今天过得异常快。
杨导坐在监视器器前宣布舒越杀青戏一条过。
早已准备好的礼炮“砰”一声响起，纷纷扬扬洒下。
备好的向日葵花束递到他面前，杨导笑着说：“杀青快乐，舒越，有机会下次合作。没有跟你说客气话，如果有剧本，我一定优先找你。”
她实在满意舒越这几个月的表现，不论说什么都领悟得很快，聪明又事少。
当初差点因为坐台事件放弃他，还好向星罗那边坚持着。
剧组的人天天跟他相处，虽然会讨论几句，但没有为难过他，依旧是平日工作时的态度。
后来舆论反转，众人还为他松了口气。
舒越接过向日葵，灿烂地笑着握住她的手：“谢谢杨导。”
他没有情绪外露过，今天却异常开心。
杨导想，该不会是因为向星罗要来？本来这两人就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她没有问，与舒越一起跟其他工作人员拍了杀青照。
舒越的杀青宴预定在八点左右，现在提前了一个小时。
入春后明显昼长夜短，吹到身上的风凉飕飕的。
过了六点后明显感觉到有点寒意。
舒越在服装化妆师的帮助下换回平常穿的衣服。
他卸了妆，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不确定地问一旁的服装师：“小伍，你觉不觉得我脸色有点不好看？”
服装师整理好戏服过来，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他。
打量来，打量去……
咝……
这人皮肤怎么这么好呢？
“舒哥，你平时用什么牌子保养？打过针吗？你觉得我要不要去打一下水光？”小伍摸摸自己的脸，对比舒越的脸她实在太糙了。
舒越说了个自己常用的牌子，但他没打过针没法推荐。听到小伍叫他哥，又想起林霖跟自己同岁，向星罗好像喜欢弟弟……
他心下冒酸水，不自信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问：“你觉得我看起来年纪大吗？大概看起来几岁？”
“……”小伍狐疑问，“舒哥，你是……哪不舒服吗？”
这人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在意起自己容貌了？
得不到回答，舒越干脆打开化妆包，给自己化妆。
小伍忙说：“哥，要不要我叫化妆师进来给你画？”
“不用。”舒越拒绝，温和地说，“你不用管我，去忙吧。我自己可以。”
他清楚自己优势在哪，更清楚向星罗那个混蛋最喜欢自己哪里。
想到这，他偷偷扒开衣领看了看胸口处。
王八蛋……
向星罗……
围着粉色还有一圈印子，到现在都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