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妙闻言,没有再说话。
他在心中反省。
他劲哥真是太纵着他了,累了一整日,晚间还要过来与他胡闹。
他想伺候回去,竟还不让。
他错了。
他不该瞎撩拨的。
明明他劲哥也忍得很辛苦,但为了他身子着想,再辛苦也不肯进到他身子里去。
他今后再……不,是麦收之前,再也不瞎撩拨了!
还有,明日他亲自下厨,给他劲哥做些好吃的!
叶妙暗暗下了决心,洗澡时不闹也不瞎撩拨,这澡很快洗完,两人回了屋子。
翌日,秦劲收摊后,先去了一趟银楼。
今日没有客商一口气将小蛋卷全买走,因此他收摊比较晚,等他买了黄金平安扣回到包子摊前,时候已不早了。
他正想推上小推车回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喊声。
“秦老弟,秦老弟!”
声音是郭厚的。
他扭头望过去,只见郭厚坐在车辕上,正对着他挥手。
马车门敞开着,门口坐着一个人。
这人对上他的视线,也抬起手臂对着他挥了挥,笑得一口白牙全露了出来:“秦叔!”
不是旁人,正是郭信恳。
他心中一喜,忙应声,并推着小推车走过去。
看这父子俩的神色,府试应该过了。
不过,他也不敢确定。
因为郭信恳这小子自打喜欢上周康宁,对科举就没了从前的痴劲儿。
当然,不是说这小子读书不认真了。
而是读书不能再跟从前那样左右这小子的全部情绪了。
这小子此时笑成这样,也可能是因为马上要见到周康宁了。
这么想着,待在马车前站定,他就笑着道:“小恳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久没见,瞧着比从前精神了。”
不过,与上一次见面时相比,有些瘦了。
看来这一趟奔波还是挺辛苦的。
他这话音落,郭信恳还未说什么,郭厚就哈哈笑着道:“他府试过了,能不精神吗?”
此言一出,秦劲眸子转向郭信恳,惊喜道:“你这小子!厉害。”
“竟然一次就过了府试,厚积薄发啊!”
县试考了六次才过,府试算是市考,难度比县试大多了。
可郭信恳这小子竟然一次就过了,真真是开窍了。
郭信恳听了秦劲此话,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论厉害,还得是秦叔,错过了《郭记茶馆笔记》的大抽奖,太遗憾了。”
“嗐,这算什么,你要是想看,等续作出来,再让你父亲抽一次就是了。”
“你小子别自谦了,能一次过府试,甭管是放哪里,都称得上是出众。”
郭信恳闻言,却是收了笑,一脸认真的对秦劲道:“这不算什么,我还是从前的我。这不,昨日下午刚回来,今日就要找秦叔报喜了。”
“秦叔,快将小推车放到后边的牛车上,咱们一同回村。”
父子俩的马车后还跟着一辆牛车,牛车上放着一些礼品。
赶车的车夫听到郭信恳的话,赶紧走过来,要将小推车搬上牛车。
秦劲也没客气,直接上了马车。
他也听出味来了。
这小子是在说对周康宁的心意不改。
这才对了。
就算过了府试,接下来还有院试。
只有过了院试,才能称作是秀才。
再者,就算考上了秀才,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周康宁才不会因为他是秀才就决定嫁给他。
但以这小子的年纪,还有一次就过府试的成绩而言,能不骄不躁,稳重如从前,心意也如从前,这也算难得。
于是,回村的路上,他将最近家中诸事缓缓道出。
因为车夫就坐在车辕上赶着马车,他不好直接直接提起周康宁,只能迂回的讲全家的事。
但对郭信恳而言,这已能缓解思念了。
这么久没见,想死他了。
乡间土路颠簸,马车走的缓慢,再加上秦劲去银楼耽误了时间,因此,他们到家时,午饭已过。
午饭温在锅里。
家中众人该补觉的补觉,该照看娃娃的照看娃娃。
瞧见郭家父子,赵丰有些意外。
他忙进屋将周康宁喊了起来。
当然,还有周立。
郭厚也知道来的仓促。
昨日郭信恳回来之后,郭厚喜得的赶紧通知亲朋好友,不仅有县城里的,还有郭家庄的。
今日上午,这些亲朋好友齐聚一堂,他也没有去茶馆。
再加上他以为郭信恳明日才会去秦家,于是上午他就没和秦劲打招呼。
但谁知,刚才送走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这小子突然说要去秦家。
他要去,自己这个当爹的肯定不能拦着。
于是匆匆准备了一些礼品,父子二人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