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小夫郎眉毛一挑,一脸兴味。
秦劲无奈,但又欣喜,毕竟这么外放的小夫郎是他亲自教出来的。
“快忙你的,我下地转一圈。”他戳了下叶妙的鼻尖,转了话题。
“这个点儿下地?”
“去瞧瞧新买的那几亩麦地。”秦劲道。
这几亩地离村子近,走路很快就能到。
腊月忙碌,自打买回来,他还没亲自瞧过呢。
叶妙就点了头,只道让他早些回来。
自家的田,的确得去转悠一下。
于是秦劲出门,朝新得的田地走去,大年初二,众人都忙着休息、走亲戚,乡间的道路上有不少行人,但田里没什么人。
叶妙买的四亩上等田,全种着麦子。
秦小存朱二红虽偏心,但在农活上是舍得下力气和心思的,因此麦苗长得很旺。
秦劲转悠一圈,满意而归。
到家时,赵丰、周康宁正坐在院中择荠菜。
此时的荠菜真的很嫩,最长的叶子也不过手指长,知道他爱吃这道春日的时鲜,赵丰特意多挖了些,能连着吃两顿。
晚饭是蒸荠菜,以及年前准备的各种炸物、包子花卷之类的。
秦劲只吃蒸荠菜,炸物和主食一口没碰。
但蒸荠菜里放的有蒜汁,因此,饭后他刷了好一会儿牙,今晚他还要好好“收拾”他的小夫郎。
叶妙自是不嫌他。
大年初一、初二都起得挺早,初三无事,俩人决定睡懒觉,因此今晚就闹到很晚。
周立出门打水给赵丰擦身子时,瞧见他们屋子还亮着灯,回屋之后便和赵丰提了一嘴。
赵丰心中纳闷。
妙哥儿与他女婿有多恩爱,他也算清楚,俩人的身子也无毛病,可妙哥儿怎就怀不上呢?
他一边发愣,一边任由周立又烧了把炕。
刚才也不算激烈,可床单又被打湿了一大片。
待周立上了炕,他坐在周立腿上,俩人抱着说了会话,等炕不那么烫了,这才重新躺下。
刚熄了灯,就听到堂屋那边有了动静,秦劲出来了。
赵丰心中有了决定。
大年初三,秦劲、叶妙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俩人吃了温在锅里的早饭,之后叶妙继续做衣裳,秦劲则是拎着背篓和周延年一起下地,今个儿赵丰、周康宁要编发绳,他和周延年就接了挖野菜的活儿。
两人出了家门不久,赵丰放下手中编了一半的发绳,去了叶妙的屋子。
叶妙正在对着窗户穿针,见他进来,就喊了一声:“阿爹。”
赵丰嗯了一声,等他将针穿好,这才将房门关上,走到他身旁,轻声道:“昨个儿你周叔起夜,见你们屋子的灯依旧亮着。”
叶妙闻言眨巴了下眼睛,秒懂。
想了想,他将手中的针放下,拉着赵丰在炕边坐了下来:“阿爹,其实是这样的……”
他含着三分羞涩,将他与秦劲避孕之事讲了。
赵丰听完,目瞪口呆,愣了好几秒才回神:“你们两个会不会太胡闹了?”
“哪有胡闹。我和劲哥独处的时间都不够,不想多一个小娃娃出来。”
叶妙说着,抱着他手臂晃了晃:“阿爹,你现在成了亲,你应明白那种一分开就想,见面了就想腻一块的心情。”
“难道你想多一个小娃娃影响你和周叔恩爱吗?”
“你这孩子。”赵丰闻言,不由拍了他一下。
“这能一样吗?我和你周叔都有孩子了。”
“劲哥不介意呀,他将我当眼珠子一般疼,我还没享受够呢。”叶妙只道。
“……”
赵丰无言。
妙哥儿从前受了不少苦,现在贪图这份甜蜜,他颇为理解。
因为他自个儿也陷进类似的甜蜜中了。
明明一开始他对周立只是微微心动,即便定亲了,俩人也没过多的接触。
可真洞房了,身子有实质接触,俩人同处一间屋,莫名的,这感情就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如妙哥儿所言,分开时想,见了面想抱一块。
亲不够,做不够,恨不能时刻与对方黏一块。
最终,他叹了一声,只道:“女婿心中有数就成。”
罢了,他不劝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
没有儿孙……他和妙哥儿都暂时享福。
“阿爹,放心吧,我和劲哥已经打算好了,到了年底就不避孕了。”
叶妙忙道,好叫他阿爹宽心。
其实,这是昨晚他和他劲哥的随口之语,但他阿爹这般操心,那他还是说了吧,好叫他阿爹稍稍放心。
但赵丰听了此话,脸上并没有喜色。
这么说,俩人还得避孕一年?
妙哥儿今年十九,若是明年顺利怀上,那可能二十一才能有娃。